“師妹,到底出了審美上,難道你們有什麼把柄落在了那個六級驅魔師手中不成?”男子問道,顯然是不理解兩個師妹好不容易纔從殺降坑出來,沒想過離開也就算了,居然還想再次回到殺降坑之中。
此時的男子根本就不知道那薛少白的存在,也不可能知道後者爲了將這兩個女人送出來,險些要了自己的小命,而那兩個女人現在已經安全了,但這種安全完全是建立在薛少白牽制住了柳道銘的基礎上。
若是沒有那薛少白出手牽制柳道銘的話,後者如今可能已經追了出來。
那柳道銘之所以出現在這裡,不外乎就是來打掃戰場,那兩個女人並非是天道宗的弟子,若是這兩人是天道宗弟子的話,那柳道銘放過他們自然沒有任何問題,遺憾的是,這兩人和天道宗根本沒有任何關係,在這種情況下,想要那柳道銘輕輕鬆鬆放過兩女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柳道銘現在根本就不知道這兩個女人進入殺降坑的目的,萬一那兩個女人是來對付天道宗的話,柳道銘對這種情況不聞不問,豈不是就等於坐視別的驅魔師來對付天道宗?
是以,爲了天道宗的利益考慮,此時的柳道銘不可能袖手旁觀,眼睜睜的看着那兩個女人離開天道宗。
而對柳道銘這樣的驅魔師來說,別說如今只有那男子一個歸墟派弟子,就算歸墟派弟子現在傾巢而出,那柳道銘也根本不會放在眼裡,原因很簡單,柳道銘好歹也是六級驅魔師,而那男子不過只是四級驅魔師,而男子身邊那兩個女人,柳道銘根本不會將對方放在眼裡,後者現在的法力已經消耗乾淨,本來在法力沒有消耗乾淨的情況下,柳道銘也根本不會將那兩個女人放在眼裡,更何況是現在法力已經消耗乾淨的情況下?
既然這兩個女人現在的法力已經消耗乾淨,在柳道銘看來,自己想要解決這兩個女人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對於兩個解決起來根本就沒有任何困難的女人,那柳道銘怎麼可能放過放在眼裡?
遠的不說,甚至就算是那男子,如今也沒有被柳道銘放在眼裡,更何況是修爲遠遠不及眼前這男子的兩個女人?
在柳道銘看來,這兩個女人更是他隨隨便便就可以斬殺的對象。
那男子雖然說在修煉界之中摸爬滾打的時間不是很長,但這麼簡單的問題要是也不明白的話,又哪裡可能活到現在?
是以,男子非常清楚,如今留在這裡是非常不明智的舉動,一旦那天道宗的六級驅魔師從殺降坑之中追出來的話,那他們連怎麼死的也不可能知道。
但是,如今看到這兩個女人一臉的猶豫之後,男子意識到,這裡面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故而,便看到男子目光微變的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師妹,你們爲什麼從殺降坑裡逃出來了,還不肯離開?”
“師兄你有所不知,我們之所以可以從那殺降坑裡逃出來,並非是因爲我和師妹的實力有多麼可怕,而是因爲在殺降坑裡有人幫助我們牽制那六級驅魔師,若是沒有這個人的話,我和師妹現在絕對已經死在了殺降坑之中。”白衣女子嘆了一聲以後,說道。
那白衣女子又不是白癡,之前薛少白的表現她完全看在眼裡,非常清楚,若不是那薛少白之前牽制那柳道銘的話,哪裡可能有他和師妹逃出生天的時候?那柳道銘的修爲擺在那裡,是個人都知道他不好惹,更何況是同爲修士的自己?
以自己的見識,在那柳道銘剛剛出現的一瞬間,就已經猜出,若是自己想要和柳道銘硬碰硬的話,最後的結果肯定是死路一條,甚至若是讓自己去面對那柳道銘的話,最後的結果肯定是自己被秒殺,而自己想要從那柳道銘手中逃出來這件事,更是鏡花水月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但是,因爲有那薛少白的幫助,讓實現這件事成爲了可能。
雖然薛少白現在的修爲看起來還非常淺薄,不過只是一個初級驅魔師,但是,這傢伙的掌握的手段非常可怕,哪怕是自己也沒有見識過可以同時掌握真靈氣和殺氣的驅魔師,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要知道,那殺氣和真靈氣乃是完全相剋的一種力量,若是這兩種力量同時凝聚到一起的話,直接就會引起爆炸,然而,那薛少白如今不僅是將這兩種力量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甚至還能輕鬆催動其中一種力量,這種情況對任何一個驅魔師拉說都無法想象。
最可怕的是,按薛少白如今還只是一個初級驅魔師,若是這傢伙有柳道銘那樣的修爲,能夠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六級驅魔師的話,將這兩股力量完美融合到一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那六級驅魔師已經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存在,對一般人來說,要做到這種事非常不現實,但是對那六級驅魔師來說,也需要做到這種事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是,那薛少白如今根本就不是什麼六級驅魔師的修爲,甚至這傢伙距離六級驅魔師還相差了十萬八千里的距離,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沒有掌握真靈氣和殺氣這兩股力量,這種情況簡直就叫人無法想象。
也是因爲清楚那薛少白掌握了這兩股力量,修煉至今也很少佩服驅魔師的女子,對薛少白也有一種發自身心的佩服之情,在她看來,那薛少白不僅天賦可怕,就連後者的手段也不知道可以讓多少驅魔師仰望,這種存在,將來若是沒有成就的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不可能!”一旁的男子聽到那白衣女子的解釋後,臉色頓時便難看到了極點,哪裡會相信女人的解釋。
將真靈氣和殺氣融合到一起?這怎麼可能?別說將這兩股力量融合到一起了,就算只是掌握其中一種力量對一個驅魔師來說,也是非常不現實的事情,那薛少白如今才什麼修爲?不過只是區區初級驅魔師的修爲而已,哪怕是六級驅魔師也無法做到的事情,區區一個初級驅魔師怎麼可能做到?若是那傢伙可以做到這種事的話,豈不是證明那初級驅魔師完全是超越了六級驅魔師的存在。
而一個連六級驅魔師都可以隨便超越的存在,其手段有多麼可怕,那更是無法想象的事情,而初級驅魔師既然如此可怕,那怎麼會幾千來一直被人踩在腳下,淪爲天下修爲最淺薄的一個境界?
是以,聽到那白衣女子的解釋之後,男子立刻便開始搖頭,很顯然是根本不相信女人的解釋,以爲這女人是在胡說八道而已。
“師妹,這種事用來開玩笑的話,並不好笑,實不相瞞,若是我可以修煉殺氣,或者說是掌握真靈氣的話,也根本無法做到這種事,更別說那一個初級驅魔師了,以他的境界和修爲,也絕對不可能將這兩股力量融合在一起。”男子搖頭說道,顯然根本不相信那白衣女子的解釋。
“可這件事是我和師妹親眼看到的,那傢伙也是以內掌握了這兩股力量,所以纔可以超越自己很多個境界的存在交手。”白衣女子說道。
“那這傢伙現在還在殺降坑之中嗎?”男子皺眉,似乎也對那薛少白產生了好奇。
白衣女子苦笑:“師兄以爲,這麼簡單就可以從一個六級驅魔師的手中逃出來嗎?我和師妹可以逃出來,乃是因爲那傢伙在牽制柳道銘,而且,最關鍵的是,我們是趁着那傢伙不注意我們的時候逃出來的,如今薛少白在柳道銘的全面警戒下,以他的手段,就算可以從那柳道銘手中逃出來,也不會有這麼快。”
“那你的意思是現在那傢伙已經死在了那什麼?柳道銘是吧?是死在這傢伙手中了嗎?”男子問道,神色有些遲疑了起來。
白衣女子皺眉,說道:“這倒不一定,薛少白的實力你根本無法想象,這傢伙是典型的遇強則強,之前那傢伙還沒有恢復真靈氣的時候,就可以和一個有四級驅魔師修爲的迦南抗衡,如今那柳道銘的修爲雖然超越了那迦南,但薛少白也是恢復了自己的真靈氣和殺氣的,在這兩股力量都已經恢復的情況下,柳道銘哪裡有那麼容易輕鬆解決那傢伙。”
“那師妹的意思是打算去裡面將那傢伙救出來嗎?”男子皺眉說道,顯然是不怎麼願意進入殺降坑。
要去救那薛少白,便不得不面對一個六級驅魔師,若是那柳道銘現在僅僅只是一個五級驅魔師的話,男子仗着自己的修爲,多少也可以和他周旋一下,但是,這傢伙現在是正兒八經的六級驅魔師,自己這輩子,修煉了這麼多年的時間,抗衡過的修爲最可怕的也不過只是五級驅魔師,至於六級驅魔師,那更是無法相信的事情,想要和一個六級驅魔師分出高下,以男子現在的修爲,顯然是隻有死在那六級驅魔師的手中的份。
想到這裡,那男子又怎麼可能隨便進入殺降坑?萬一就這麼被那柳道銘幹掉的話,那自己幸苦這麼多年修煉起來的境界,又有什麼意義?既然早晚都要死在那柳道銘的手中,自己又何必要去努力?當年也應該不去做什麼驅魔師,反正都是死路一條,又何必要成爲一個驅魔師?
是以,想到那柳道銘的實力之後,眼前那男子絕對沒有任何興趣進入殺降坑去將那薛少白救出來。
遺憾的是,如今那兩個女人在沒有將薛少白揪出來之前,根本就不打算離開,既然那兩個女人不打算離開,這男子當然也不敢隨便就離開此地,畢竟他這次進入中原的最主要目的就是將這兩個女人帶回去,若是這次沒有將兩個女人帶回去的話,回去怎麼跟宗門掌握交代?
想到這裡,男子也只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一臉認真的說道:“兩位師妹,你們是真的打算要再進那殺降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