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急着去投胎呢,不看看那是什麼地方,就閉着眼睛往裡闖嗎,真是一個棒槌。”馬小倩很生氣對於我的魯莽舉動,在他的眼裡我因爲算是一個成熟的陰陽師了,可是我不是缺少了命魂嗎,就跟腦子裡少根弦沒什麼區別。
而通往那扇大門的鬼魂還是絡繹不絕,也有不甘寂寞插隊的,不是被別人訓斥了就是被其餘的人打了回去。
“知道嗎,那些插隊的鬼魂爲什麼要那麼做?”馬小倩問我。
我哪裡知道,這些鬼魂也許素質也都不一樣,和人一樣有的道德高尚,有的道德敗壞,也許就是這個意思吧。
“那些插隊的都是在輪迴之中要面臨着悲慘的命運,所以他們想撞撞大運,看看擠替了別人能不能改變命運,所以纔不惜面臨着夭折的危險,幹出這種勾當來。”
她這不是在罵人嗎?變着法的在詛咒我,剛纔我好想也插隊來着,說我道德敗壞,即將夭折。
“我想解釋一下,剛纔我是沒看清楚,我想這個你也是知道的,現在我……”我正說着,忽然一個大火球從我的眼前飛來,直奔馬小倩的後腦而去。
嚇得我還沒來得及通知她,那個火球就已經飛到了,速度非常的快,快到我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馬小倩就像是一個沒事兒人似得,連頭都沒扭,直接的向後一伸手,就抓住了那個火球:“雕蟲小技也想襲擊我,哼哼。”
我去,這個可太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了,怪不得人家是四大家族之中專門對付實體鬼怪的,還真的是有兩下子。
“你還等什麼,還不快走。”馬小倩對我的表現看來很不滿意,可是我也得有一個逃跑的地方啊,我往哪裡走呢,這四周除了那扇生門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出路了。
況且排的隊都綿延到了幾十裡之外了,我就是等也得等個猴年馬月的。
“我往哪裡走啊?”
忽的一下,那團火焰被馬小倩重新打包扔給了我:“跟着他走就可以找到回家的路了。”
馬小倩說完,便轉身投入到了新的戰鬥之中,說白了就是我們此時已經陷入了敵人事先早就佈置好的迷魂陣裡面了。
俗稱的就是鬼打牆,深陷其中你才知道他的厲害之處,看到哪裡都像是有出路,你走吧,不光往哪裡走,又都是沒有出路的死路,而且還要冒着生命危險。
因爲在路上處處都是他們設下的埋伏,一不小心就有魂飛魄散的危險。
馬小倩扔給我的這個指路明燈,還挺管用,跟在他的後面,我和快的就找到了來時的那扇電梯的大門。
而身後馬小倩也緊跟着跑了過來,“都是你,我已經告訴你了不要亂跑,可逆爲什麼就是不聽話,害得我損失了一半兒的功力,要說此時已經修成了金剛屍的鬼嬰出世的話,我也抵擋不住了。”
雖然時間很緊迫,但是我還是聽明白了馬小倩的話,就是那個鬼嬰,我也一直在找他,可是我收復他的法器已經被算命先生給偷走了,而且他們還在不停地搗亂。
難道鬼嬰和他們是一夥兒的,他們是什麼時候勾搭連環攪和到一起的呢,我很困惑,不過這個時候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火燒眉毛,我也只能是先顧眼前了,電梯的門忽然開了,我一頭就要往裡扎進去,心裡想着就是儘快的逃出這個是非之地。
可是我還沒有跑進去呢,就被馬小倩一把拉住了:“你找死嗎?”
慌亂之中我也有些昏頭,定睛一看,從電梯門裡面走出來了一羣死鬼,我去,一看就知道都是醫院裡面的剛剛病死的傢伙們。
因爲在他們的右手腕上都帶着醫院印記的封條,上面寫着他們的生辰年月,還有姓名家庭住址等信息。
這些病死的人都是有些怨氣的,大多數病死的都是被前世的遠親債主勾魂鉤來的,因爲要償還以前生生世世的業債,所以有很多就只能用命來交換。
還沒有活到壽終正寢的死鬼,內心裡當然是有怨氣的,而那些怨氣要說佔到身上的話,可就壞了,他會一直在詛咒這個人,直到他的死亡爲止纔會消失。
那羣怨氣深重的死鬼,有的帶着手銬子,有的帶着腳鐐,被一羣表情醜陋的鬼兵押解着走了過去。
我這才明白了,原來這個電梯就是專門運送鬼魂的死亡電梯。
這麼說當時我也是坐着這部電梯上來的,不甘心就此失敗的敵人又追來了,不過這一次他們追來的是兩道鬼符。
鬼符也叫顧陰咒,專門對付神經病或者一些精神失常的人,因爲他們的命魂不全,一旦被束縛住,只有連個結果,一個就是完全好了,又稱爲一個正常的人,而另一個就是相反的方面發展。
這個飛來的就是兩道置人於死地的鬼符,是要將人身上僅存的命魂殘留也吸走的致命武器。
最最可怕的就是,在陰間使用它,能夠對付他的東西不多,而此時相對於這些,我們一個是像我這樣的命魂完全缺失,和一個殘廢沒有什麼兩樣,而馬小倩也是功力損耗過半,只有招架之功,哪裡還有還手之力。
看來面臨我們的也只有死路一條了,就在我們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死亡降臨的時候,鬼符直奔我們二人的面門而來。
忽然從黑暗的電梯大門內飛出來了兩個獨門暗器,女人專用的天葵紙巾,不偏不倚的正中目標。
鬼符的法術立刻就被破解了,迸發出了一陣火樹銀花般的閃光,“還等什麼,快回來吧。”
一個男子的聲音在電梯裡面大喊着,像是在叫我們趕快一點抓緊時間,馬小倩聞聽高興地說道:“援兵到了,快走。”
說話間一條細長的絲絛纏住了我的腳脖子,那股子韌性非常的堅韌有力,我怎麼掙脫也掙脫不開,馬小倩掏出了一柄短刃,鋒利的刀劍也割不斷他的纖維。
“別費力氣了,那不是一般的繩索,那是帶有怨氣的鎖魂絲絛,你越是怨氣大的想斬斷他,你就越拉不斷,反而給了增加了怨氣。”
說話人,這個時候也迫不得已從電梯裡面跳了出來,我一看似乎在哪裡見過,他不就是那個鍾家的少公子嗎?
這不是和算命先生一波的嗎,怎麼會出來挽救我們呢。
“廢話少說,你見到的那個是我的雙生哥哥,他爲了一己私利投奔敵營,不多說了,讓我來幫你吧。”
我去,這個小子還真厲害啊,我還沒說什麼呢,只是腦子裡面這麼一想,他就知道了,有未卜先知的神通,服氣了。
只見此人雙手合十默唸咒語,屋裡巴拉的也不知道唸了些什麼,然後對着絲絛用手一指,‘“開”絲絛頓時撕裂開來,我才得以解脫,我們三人一起衝進了電梯裡面。
看到了明亮的世界,我的心總算是消停下來了,終於又回到了人間。
忽然,電梯再一次的停滯了,我去,什麼意思,我緊張的注視着四周,很快的從敞開的電梯門外走進來了兩個妖怪。
罵的,怎麼剛剛逃出龍潭,又進入了虎穴了,還一下就進來兩個,一個頭發紅紅的,另一個頭發綠綠的,就像兩個紅綠燈,在這裡混亂交通。
哪裡有同時紅綠燈都亮的,那不是故意找茬,還會有什麼意圖,我下意識的就是一拳狠狠地大到了那個紅頭髮的傢伙的臉上。
“哎呦,你神經病啊,怎麼打人呢?”
我去,特麼的居然在說人話,都修煉成精了,我哪裡敢放鬆,緊接着就是一頓更猛烈的拳打腳踢,狠狠地將這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妖精痛毆了一頓。
等到電梯門徹底的打開之後,外面的人都看的傻了眼,鍾家的少公子,還有馬小倩都慌張的搖着手:“我們不認識他,這個和我們沒關係。”
哎呦,什麼意思,我正在降妖除魔呢,你們倆個不幫忙也就算了,至少也得給我做個證人吧,好歹我也是爲民除害啊不是?
就這樣我在他們二人冷漠的注視下,被醫院的保安帶走了,隨後就交給了警方處理此事,我也因爲尋釁滋事被判處了拘留十五天的處罰。
“爲什麼關我?”我感到了天大的冤枉,那些鬼怪難道不應該好好地教訓一頓嗎?
“你惡意傷人,捱打的還是兩位富有愛心的女士,她們爲了讓患有白血病的兒童過一個快樂的兒童節,不惜犧牲了舞臺上的演出,專門給孩子們義演來了,卻遭到你這個神經病的無禮阻撓,我看關你半個月算是輕的。”
警察對我的作風也是恨之入骨,這半個月的時間可把我給折磨壞了,說我神經不正常,得用什麼飢餓療法,一天只給我一頓飯,只有兩個小甜餅,外加三個黃豆。
着說受得了,餓得我半夜裡抱着同室獄友的腳丫子當豬蹄的就啃了起來,結果那小子特麼的不洗腳,充滿了汗漬,害得我半夜夢遊的大喊道,“老闆,這個燉豬蹄鹽放得太多了,呴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