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女人在這種時候爆粗口,畢竟那異火的威脅就在眼前,如今她若是不先將這異火擺平的話,到時候自己必然會被那異火直接幹掉,既然連自己小命都有保不住的危險,那女人又怎麼會在意是否禮貌的問題?
當然,對一個修士來說,嘴裡帶點髒話乃是很正常的事情,即便是薛少白,也時常會爆出粗口,這種行爲倒不是說沒有修養,只是修煉界的一種特有文化。
當然,若是在世俗界之中,那女人當然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說出這麼一番話,就算被人逼到了絕路,也肯定會考慮到說出這番話會不會對自己有什麼影響。
言歸正傳。
卻說此時的白衣女子既然已經意識到了有異火的威脅在身後,自己無論怎麼逃,也不可能逃出那異火的攻擊之後,哪裡還會再去逃命,畢竟就算現在自己逃命,也幾乎沒有任何機會可以從異火手中逃走,既然明知道逃走的希望不大,那女人又怎麼可能還會去逃命?
而且,那白衣女子之所以和自己師妹分開,也並非是爲了逃命,而是想兵分兩路對付男子,既然如今男子還沒有擺平,那白衣女子自然要停下來想辦法對付男子,而且,自己現在若是逃走了,留師妹一個人在這裡的話,以師妹的修爲怎麼可能和男子抗衡?只怕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師妹便要死在那男子的手中。
想到這裡,白衣女子自然清楚,自己絕對不能隨便逃走,儘管對在自己來說,現在是逃走的最佳時間,但考慮到青衣女子的存在,白衣女子當然不可能隨便就逃命。
意識到這一點,那白衣女子回頭看到朝自己接近的火靈之後,目光裡也多了幾分自信。
嗡!
突然之間,那白衣女子猛地催動真氣,雖然她此時體內的真氣不是很多,但剛剛綻放出來,便看到一股濃郁的乳白色霧氣從白衣女子的七竅中涌現出來。
然而,讓人奇怪的是,這乳白色霧氣並沒有在女人身前凝聚多久,剛剛出現,便看到那乳白色霧氣慢慢消失在虛空之中。
而就在那霧氣消失的時候,陣陣威壓突然開始在女人身體周圍掀起。
那威壓一開始還非常淺薄,但隨着女人綻放出來的真氣而瘋狂加強,不過眨眼時間,那女人身體周圍的威壓便已經強大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地面上頑石在接觸到那威壓的瞬間便猛然化作了齏粉,絲毫也不能和那威壓抗衡。
“嘿嘿,有這重力術形成的防禦,即便這火靈有毀天滅地的能力,也根本無法接近我,既然連接近我都做不到,又怎麼可能威脅到我?”女人目光閃爍的想到。
原來,此時的女人並沒有催動星辰之力,不過只是將重力術施展了出來,這女人修煉這一手重力術起碼已經有兩百年時間,對重力術的理解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一般人施展重力術,最多也就是壓制一下自己的對手,但是,這白衣女子將重力術施展出來之後,竟然連整片空間都可以壓制!
這種事情看起來很是平常,但其實想要做到其難度根本無法想象,那重力術本來是很初級的一種功法,就算是薛少白,乃是修煉界之中初級驅魔師修煉的功法。
修煉界之中的修士,大都有好高騖遠的心裡,雖然那重力術修煉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之後威力根本無法想象,但卻很少有修士會堅持將這道驅魔術修煉下去,畢竟在修煉界之中,比那重力術威力還要可怕的功法數不勝數,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沒有幾個修士願意花費大量的時間去修煉這沒有什麼卵用的重力術了。
然而,在這白衣女子看來,既然那重力術能夠成爲一道驅魔術,肯定有一定的玄機,這個世界上並非所有的功法都能成爲驅魔術,但能作爲驅魔術傳承下去的功法必然都有一定的玄機。
因爲相信那重力術的玄機,所以這白衣女子纔會花費上百年的時間去修煉。
而在修煉重力樹術上百年之後,這重力術的表現也沒有讓那個女人失望,如金自己一旦將重力術施展出來,重力涌動,方圓百丈之內的威壓立刻便會提升到無法想象的地步,別說一道火靈在這股重力下無法接近自己,就算是那迦南的本體,若是進入重力覆蓋的範圍,也絕對無法移動任何一步。
是以,看到那火靈被重力壓制在原地無法動彈之後,白衣女子的眼中也出現了一絲笑意,冷冷一笑之後,說道:“雖然這火靈的威力很是驚人,但是,若是這火靈無法移動的話,我就不相信還能威脅到我。”
“而且,這火靈維持的時間想必也不會太久,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我催動重力術堅持到這火靈崩潰的時候,要擺平這火靈簡直易如反掌的事情。”女人暗暗想到。
天下間任何一種驅魔術,哪怕是陣法,維持的時間也有限度,好比那殺降坑的封印,如果沒有天道宗的弟子每過幾年都來修復一次的話,那殺降坑的封印只怕也早就已經崩潰了。
而這火靈的威力雖然可怕,但仍然還是有維持的時間,不過,從迦南的修爲來看,要等到那火靈失去威力乃是很不現實的事情,甚至若是自己想要等下去的話,說不定登上十天半個月也有可能。
而十天半個月以後,自己的師妹只怕早就已經死在迦南的手中了。
想到這裡,那白衣女子便意識到,若是自己不想正面面對那火靈的話,唯一的辦法便是一直催動重力術,而自己一旦將重力術催動,重力涌動之下,那火靈無論何等可怕,也絕對不可能接近自己,既然連接近自己都做不到,又怎麼可能威脅到自己絲毫?
想到這裡,那白衣女子也是鬆了一口氣,沉默半響,說道:“不過,我如今體內的真氣也是所剩無幾,想要一直催動重力術壓制那火靈也是不現實的事情,而且,我還肩負對付迦南的責任,根本就沒有功夫去壓制這火靈。”
“同時,若是將這火靈的威力散去,最有效的辦法便是幹掉迦南,沒有迦南存在,那火靈當場就會崩潰,在這種情況下,即便火靈威力深不可測,也絕對不可能威脅到自己。”白衣女子暗暗想到。
女人也不是白癡,那火靈威力強大,自己貿然去抗衡顯然是很不明智的事情,同時,若是讓那火靈自行散去也是不現實的辦法,唯一的辦法便是將迦南幹掉,只有迦南被幹掉的情況下,那火靈方纔不能繼續發揮威力。
不過,本來之前沒有那火靈威脅自己的時候,要對付迦南便很是困難,如今在有火靈的威脅下,想要對付那迦南只怕更加困難,想到這裡,女人心情也多少有些難看,暗道:“不過迦南那傢伙的修爲很是可怕,貿然之間,我想要擺平此人簡直沒有任何可能,本來想要對付便很是困難,更何況如今還有火靈的威脅,在有這火靈威脅的情況下,只怕要對付那男子更是要比之前困難四五倍了。”
“不過,如今畢竟還沒有嘗試過,既然沒有嘗試過又怎麼知道當真無法幹掉那男子?凡事都要拼一把,所謂富貴險中求,若是沒有一點冒險的精神,就算那男子自己輕輕鬆鬆就可以擺平,最後也絕對不可能當真將這傢伙擺平。”女人目光閃爍的沉吟道。
這女人當然明白事到臨頭需放膽的道理,那迦南的修爲的確可怕,鬥法經驗也遠超自己,但是,自己也不是好惹的,好歹也是三級驅魔師,如果僅僅只是二級驅魔師的話,要對付那迦南也許沒有可能,但如今已經是三級驅魔師的他,怎麼可能連對付一個四級驅魔師的勇氣也沒有?
況且,女人也並非第一次和四級驅魔師交手,之前已經和四級驅魔師交手過很多次,對四級驅魔師的實力多少也有些瞭解,而那迦南如今正好也是四級驅魔師,即便此人是四級驅魔師之中的天才之輩,也最多比一般的四級驅魔師強出那麼三四成而已,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未必就不能和那迦南抗衡。
想到這裡,女人心中也多了一絲自信,沉吟片刻之後,說道:“如今這種情況,看來不得不催動神將了,只要要施展神將的話,對我真氣的消耗根本無法想象,以我如今的狀態,最多也就施展一次神將而已,若是那神將可以幹掉迦南的話,自然很好,但是,若是根本無法擺平那迦南的話,我也只有一命嗚呼,死在這傢伙的火靈之下。”
“不過,那迦南的情況現在也好不到哪裡去,這傢伙如今也是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雖然我對神將的駕馭還不是很恐怖,但起碼可以發揮出抗衡四級驅魔師的力量,既然那迦南的情況也不太好,施展神將的話,未必不能幹掉那傢伙。”女人暗暗沉吟。
想到這裡,那女人臉上便出現了一絲笑容,默然無語片刻,便看到女人猛然咬破自己舌尖,頓時之間,便看到女人臉色一白,緊接着只見那女人腮幫子一鼓,噗的一聲,一口鮮血便被女人怕噴了出來。
不過,此時女人身體周圍涌動着無盡的重力,那鮮血在重力之下根本就無法落到地上,而且,詭異的是,那鮮血在女人身前流動片刻,只聽砰的一聲,鮮血便直接化作了血霧,一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失在女人身前的虛空之中。
“好強大的靈壓,這是怎麼回事?”與此同時,還在和青衣女子鬥法的迦南突然之間便感受到了一股讓他心驚膽戰的威壓從很遠的位置掀起,這靈壓之強,竟然絲毫也不下他的威壓,這一點,讓迦南的臉色直接便變的很是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