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上到客廳之後,外邊的喪屍怒吼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我心中一驚,想着很可能喪屍已經闖進來了。 這樣一想,我又覺得外邊的那些個滿臉絕望的人,他們也快死了吧?
雖然說能夠在末世裡面活下來的,沒有多少個是不耍手段的,但是那也是人最後的希望了,想要活下來就要不折手段。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
許老爺子手裡換了一把槍,我有時候挺疑惑的他到底把激光槍放那裡去,你說這激光槍又不是什麼輕便的,難道還跟以前的抗日雷劇一樣那啥藏雷?
我腦子裡有些胡思亂想的腦補着,當兵的已經把我壓到外邊去了。外邊到處都是慌亂逃竄的人,喪屍竟然已經攻破了東門,大片的人朝着我們這邊涌過來,一個個的臉色驚恐。也有不少的拿着槍支武器抵擋着,根本沒有一個人看向我們這邊。
我也不知道剛剛破小孩和許老爺子究竟答應了當兵的什麼了,但是我想,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我們剛一出去,就往喪失堆裡面扎!就是激光槍再厲害,也抵擋不住那麼多的喪屍啊!
“都蠢了嗎!上去找死啊!小破孩快回來!”我急的大罵,小破孩神色凝重,根本不管我說的,手中拿着一支步槍和許老爺子衝到了前面去。
激光槍在晚上很顯眼,灼熱的壓縮激光線是熒光藍的,射擊在喪屍身上還會泛起一圈藍色的電流,在黑暗之中簡直就是霓虹燈!
興許是有了激光槍的原因,原本絕望的人羣也都恢復了鬥志,不知道是誰大叫了一聲:“衝啊!殺死那些雜碎!”往後退的人大多也都搬着武器打了上來。
低階喪屍沒有思維,沒辦法想東西,只知道吃吃吃,就跟餓死鬼一樣,聞見了鮮嫩的人肉味就走不動道兒了,一股腦的往前去。
有不少人被喪屍抓傷了,卻又不管不顧,悲憤欲絕的上前去和喪屍廝殺!
喪屍肯咬住了他的手,他就去咬喪屍的腦袋,滾成了一團。
這是一種直觀的震撼,令我有些瞠目結舌。
破小孩和許老爺子兩人硬生生開出了一條道來,當兵的壓住我,手裡拿着一把大砍刀,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順的,一有喪屍逼近,他就砍!下刀十分快,幾乎跟剁白菜一樣,一刀一個,喪屍的腦袋好像西瓜,滾得到處都是。
也不知道這樣過去了多久,當兵的突然把我塞到了一輛後推皮卡上,我和那個當兵的坐在沒有任何屏障的皮卡上,我甚至還能聞到臭味兒,當兵的自始至終都沒有鬆開綁住我的皮帶。
也不知道是不是軍隊裡面的東西太好了,我掙了半天,竟然都沒有一絲鬆動,弄得我十分鬱悶。
我在皮卡上邊,不知道開車的是誰,反正一陣車子的引擎響起,那車子就像飛了一般往外邊去——還跟着一溜兒的喪屍!
我突然間就想通了什麼……
那勾引喪屍的試劑在銀色的盒子裡啊,盒子綁在我的身上啊,那我不就成了活靶子了嗎?所以這個當兵的是想讓我做釣餌,引開所有的喪屍嗎?!
那剛剛破小孩和許老爺子答應的事情就是這件?
或許他威脅他們,如果不答應就死。
可是現在和死有什麼區別?
我覺得身後一片黏膩的冷汗,大熱天的竟然驚出了一身冷汗來。
“短命的,你想大家都死嗎?”我踹了當兵的一腳,當兵的卻完全無動於衷,手裡拿着大砍刀,敲了敲皮卡頂上。
大約是許老爺子在開着皮卡,他的速度一下子降下來了不少,這樣加速減速加速減速的,明顯就是在等喪屍跟上來。
沒有了掃描眼,我也瞧不清楚究竟有多少的喪屍,反正數量一定不少,看看前赴後繼的密密麻麻的喪屍就知道了。
靠近一些攀爬上來的喪屍都被當兵的砍斷了脖子,摔了下去,我舔了舔嘴脣,打着商量道:“你給我鬆開,我身上有槍,可以幫你……”還沒說完,這廝轉身就把我口袋摸遍了,把我腰間的兩把手槍還有子彈都拿了去。
我頓時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再也不開口說話了。
反正現在這樣的情況,是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皮卡速度不快不慢,正好引得喪屍從要塞之中出來,想必剩下的那些個喪屍要塞裡面的人都能解決了。
我本來沒有那麼高尚的,雖然也動過念頭覺得當個什麼英雄解救蒼生什麼的,但是用頭髮想都知道,一己之力是不成了。
沒想到現在被人英雄主義了,犧牲小我成就大我。
我很快就瞧不見要塞的輪廓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走得遠了,但是有一點能肯定的是——喪屍一點都不少。
有幾個速度型喪屍飛快的跟上來,都被當兵的一槍爆頭了。這人槍法很準,我回想起和小破孩剛相遇的時候,兩個人一起研究了槍支一晚上,因爲我打槍還是挺準的,所以一直擔當小破孩的師父。看到這人快準狠的樣子,我覺得我的槍法都是浮雲。
“砰!”一陣爆炸聲突然響起,我只覺得車身傾斜,被顛簸得差點從車裡甩出去,所幸雖然被皮帶勒住了,卻還能用手抓住點什麼東西,就是給割得生疼。
車胎炸了!
皮卡上的兩個人立刻下了車,確實是許老爺子和趙宇峰,兩人都戴着掃描眼,許老爺子說了一句:“有個高階的喪屍來了!”
高階的喪屍?
我正疑惑,一股子灼熱的感覺已經到了面門!我心中一驚,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撒開抓住的鐵塊,立刻翻身撞到一邊去!
一陣熱浪從我身邊堪堪擦過去,我還沒反應呢,就被什麼人一把撈了出來,摔倒了邊上去!地上也不知道怎麼會那麼多石塊,我立刻覺得後背生疼,胸前還被幫着個銀箱子,根本沒辦法動彈。
他孃的,我覺得我現在一定像個綠烏龜!還是翻不起身的那種!
“會放火球!”小破孩終於說一句話了,站在我身邊一把把我拉起來,我剛想讓他順便幫我把皮帶解開了,但是那喪屍根本不給我半點的時間,接連幾個火球朝着我過來,差點把我頭髮都給撩沒了!
“二白你忍一忍,等我收拾了那隻喪屍給你解開!”破小孩說着就擋在了我面前,手裡的步槍打出子彈。
我知道他沒有任何的空閒,這隻喪屍有些棘手,火球特別多,還帶着爆炸性!
晚上我根本看不清楚東西,能夠活動的手腕艱難的往口袋裡掏。我被當兵的用皮帶和那銀色箱子一塊綁住了,銀色的箱子很寬,正好駕住在我的手肘上邊,我沒能曲手,口袋又在上邊一些,不能曲手我根本掏不到。
可是我必須拿出來,我身上沒有槍也沒有匕首了,只剩下口袋裡面的黃符紙能對付一下。所幸我褲子沒有扎皮帶,比較鬆一下,我拉下了褲子,那褲子一腳幾乎聳拉在我的大腿上,一片汗溼黏糊糊的,我手心都是汗,摸了好幾次,才終於把符紙給摸出來。
就在我拿出來符紙的開始後,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了過來,我感覺我腦海中有一個警鐘響起,當下身體就已經做出了反應來,翻身一腳朝着身後的人東西狠狠踹了過去!是一直青眼喪屍,腦袋上掛着幾根白毛,身上衣衫破爛嗎,有些佝僂,可是速度卻很快!
我想着很可能個速度型的喪屍,立刻將符紙捏在手心中,心中默唸了一句:“火光速現覆護真人急急如玉皇光降律令敕!”我手中得到符紙一下子燃了起來,然後……糟糕了我忘記了,沒有我的唾液和生氣,根本無法驅使這火符!
“來個人啊!我火符燒不起來了!”我急了立刻往後叫道!
可能是因爲我身上的這試劑的緣故,圍在我身邊的喪屍尤其多,不算剛剛那隻,都已經和有不下二十個了。普通一點的我用穿着特製軍靴一腳能踹斷腦袋,可是那些有異能的我卻無能爲力,他們要不就是速度很快,要不就是踹不斷腦袋。
我感覺我手上的火符快要燃盡了,沒有我的生氣和唾液,沒辦法賦予它們能力!
而這個時候,那隻速度喪屍竟然瞧出了我的困窘了一般,一雙利爪朝我就掃過來!
“砰!”一聲槍響,緊接着我感覺熱乎乎的觸感在我耳邊劃過,接着對方拿住我手裡的火符遞到我嘴邊,我急忙“呸”了一下,呼出一口氣來,那火立刻變成一道火龍,有了生機一般迅速的圍繞在我周邊,擋住了喪屍。
“拿着火符!去邊上,這火符能燒一刻鐘,快!燒死這些喪屍!”我說完就跳了出去,喪屍畏懼火,卻又想得到我身上的試劑,一個個撲過去,被火龍粘上了一丁點,都燒灼起來!火符裡面的火是藉着玉上天尊的,也就是玉皇的業火。業火能夠燒盡污穢,喪屍和行屍差不多,身體也滿是污穢,所以能夠被燒灼。
只是可惜了,要畫出一張業火符可不簡單。我覺得有點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