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能察覺出來倒也聰明,但是,現在才察覺出來的話,已經遲了,如果你一早就能察覺出來這種事,他們又豈會成功從你眼前消失?”薛少白微笑着說道。
那薛少白倒也沒有說錯,以他和柳道銘之前的關係和立場,若是一開始就被那柳道銘發現自己的目的是爲了掩護那兩個女人逃走的話,這兩個女人從要從柳道銘手裡逃走幾乎沒有任何可能。
然而,正是因爲柳道銘之前對這件事一無所知,甚至也沒有察覺出這件事,導致了那兩個女人如今隨隨便便就可以離開他的手心。
想到這裡,要說那柳道銘沒有絲毫憤怒,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遺憾的是,那柳道銘也知道,現在那兩個女人的遁光已經消失,說明他們已經走遠,在這種情況下,就算自己跑去追擊也未必可以追到那兩個女人,同時,因爲那薛少白的存在,這傢伙絕對不會眼睜睜看着自己追出去對付那兩個女人。
如此一來,就算自己追出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不僅沒辦法幹掉那兩個女人,甚至還有可能讓薛少白從自己手中溜走。
雖然薛少白和那兩個女人是一夥的,但在柳道銘看來,顯然是眼前的薛少白更重要一點,畢竟是此人吞噬的怨氣,而且,單就修爲來說,也是此人更加可怕一點,況且,那薛少白本身就是一個天才,若是能將此人抓回去,一旦對此人洗腦成功,那天道宗將來的實力必然可以突飛猛進。
想到這裡,便看到柳道銘目光一閃,暗暗沉吟道:“哼,這兩個女人就暫時放她們一條生路,如今也沒有必要再去追擊那兩個女人,先將眼前這薛少白擺平了再說,比起那兩個女人,顯然是眼前這傢伙的價值更大一點,而且,此人的實力也遠超那兩個女人,不擺平這傢伙,若是被此人偷襲的話,那我可就連後悔也沒有機會了!”
柳道銘又不是白癡,那薛少白現在和自己是水火不容的關係,若是自己現在去追擊那兩個女人,考慮到兩人的關係,後者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對自己出手,在這種情況下,以自己的實力,就算可以抵抗,到時候,不僅不會追到那兩個女人,甚至還有可能被薛少白打傷,對柳道銘來說,本來被薛少白偷襲便已經算是奇恥大辱,如今還要被那傢伙打傷?這簡直就無法讓人容忍!
是以,爲了避免自己被那薛少白偷襲,此時的柳道銘當然不可能隨便就追擊出來,哼了一聲,便聽到那柳道銘咬牙切齒的說道:“哼,原來你們一早就已經計劃好了,趁我不備的時候,好讓那兩個女人從我手中溜走!”
薛少白笑着說道:“不錯,我們一開始就是這麼商量的,本來還以爲你輕鬆就可以察覺出來,但誰知道你根本就沒有察覺出來這件事,說實話,我看到你這種表現,心裡多少也有一點遺憾,若是你能早一點察覺出來的話,那兩個女人又怎麼可能逃得出你的手掌心?可惜,你到現在才發現這個秘密,既然你現在才發現,那對你來說,一切都已經晚了,那兩個女人現在已經從你手裡逃走了。”
“你說的倒是不錯,我的確應該一早就察覺出你們的打算,但遺憾的是,我之前一點也沒有察覺出來,不得不說,你也算是頗有心計的存在,居然可以算計到一個六級驅魔師,實在是不簡單!”柳道銘目光閃爍的說道。
以柳道銘的身份,之前哪裡會將那薛少白的一點心機放在眼裡?區區一個初級驅魔師,在他看來,縱然是有心機,也根本不值一提,然而,讓柳道銘萬萬想不到的是,恰恰是因爲自己的大意,如今讓那傢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暗度陳倉?對柳道銘來說,這簡直就是一種恥辱,若是自己沒有小看那傢伙的話,後者怎麼可能在自己眼皮子下暗度陳倉?甚至連死在自己手中的都有可能。
不過,既然那傢伙可以算計到自己,也證明了此人的不簡單,修煉界中想要算計這就的驅魔師比比皆是,但那又有幾個真的算計這就成功了?大多數驅魔師對自己的算計,在自己看來,簡直就和小孩子過家家沒有任何區別,還想算計自己成功?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對薛少白來說,卻完全不同於這些廢物,別的驅魔師想要算計柳道銘,在柳道銘看來根本沒有可能成功,但是那薛少白一出手,竟然直接就算計自己成功,這一點,在柳道銘看來根本就無法想象。
那傢伙既然可以輕鬆算計自己,一直要等到此人算計成功自己才能看出此人的詭計,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這傢伙根本不簡單,若是自己再用看待其他人的目光來看待此人,可能最後連怎麼死在這傢伙手裡的也不知道。
想到這裡,便看到柳道銘目光閃爍之間,臉上略帶了幾分謹慎,說道:“想不到居然會被你這傢伙算計,哼,能夠算計我的人屈指可數,本以爲你這傢伙根本就不足爲懼,沒想到你居然有一天會算計到我,實在是不簡單!”
聽到這話,那薛少白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柳道銘能說出這番話,不過只是因爲他根本就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的關係,若是此人將自己放在眼裡的話,怎麼可能會如此輕視自己?
要知道,自己可是有膽子進入殺降坑的存在,而且,在這殺降坑之中,自己還想那天道宗的怨氣給吞噬了,這種手段,別說初級驅魔師做不到了,就算是他這個六級驅魔師,也根本做不到。
從這一點來說,自己也可以說是不折不扣的天才,然而,這傢伙在自己這麼一個天才面前,竟然沒有絲毫防備,這一點,簡直就讓那薛少白無法想象。
而此人之所以對自己沒有絲毫防備,原因也非常簡單,不外乎就是因爲這傢伙根本看不起自己,若是此人看得起自己的話,怎麼可能對自己沒有防備?此人如此不防備自己,原因也就在於這傢伙不相信自己可以威脅到他,然而,現在自己卻用事實告訴那傢伙,在他面前大意,不管你是什麼境界的驅魔師,都要掂量一下,否則的話,如今的結果就是最好的證明。
當然,那柳道銘又不是白癡,如今已經見識到了薛少白的心機之後,哪裡還不清楚,眼前這傢伙雖然表面看上去根本不會威脅到自己,甚至多少有點人畜無害,但實際上對自己的威脅根本無法想象,以自己現在的手段,未必就可以在那傢伙手中佔到任何便宜,甚至若是自己在這傢伙面前大意的話,說不定還會反過來被此人壓制。
本來被這傢伙算計一次就已經很那柳道銘很沒有面子,更何況是被這傢伙算計?柳道銘可以肯定,若是自己被眼前這傢伙算計一次的話,那修煉界自己將來也不用混了,無數驅魔師肯定會因爲這件事將自己鄙視到骨子裡。
原因很簡單,若是自己真有實力的話,也不會被一個初級驅魔師壓制不是?自己如今既然被那薛少白壓制,那就證明自己的修爲很有問題,只怕過去表現出來的強勢,都只是僞裝而已,真正的實力,乃是一個實力非常堪憂的存在。
那柳道銘也算是老江湖了,雖然沒有猜到薛少白的打算,但其他驅魔師的這種念頭對柳道銘來說卻根本不是什麼秘密,以他的見識,要猜到那些驅魔師的打算,簡直就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想到這裡,便看到柳道銘目光微微陰沉了幾分,冷笑一聲,便看到那柳道銘接着說道:“小子,我知道你的手段很是厲害,我想要輕鬆擺平你,幾乎是沒有任何可能的事情,但是你小子也不要狂妄,雖然你有實力可以在我面前得意,但是你想要再算計我一次,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已經讓你小子算計一次了,這件事,也足以讓你小子高興一輩子!”
聽到柳道銘的話,薛少白笑了笑,說道:“你說的倒是不錯,能算計到你,確實可以讓你高興很長時間,但是,這也要你配合不是?和一個六級驅魔師抗衡,這種事,對我來說,還是非常不現實的事情,若你之前有絲毫警覺的話,我想要算計到你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你之前沒有任何警覺,爲什麼沒有警覺,還不是因爲你瞧不起我?既然你瞧不起我,那你就應該知道,這就是瞧不起我的代價!”
聽到薛少白的話,柳道銘的眼神一下子便冷漠了起來。
本來還打算放這小子一條生路,但這傢伙不知好歹,居然還敢嘲諷自己,也罷,既然此人不珍惜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那自己也沒有必要去做什麼好人,那小子想死,那自己就送此人一程,讓那小子死的痛快一點,免得繼續在世界上遭罪!
想到這裡,便看到那柳道銘身軀一動,嗡的一聲,身體周圍的空間一陣顫動,那薛少白在察覺到柳道銘身體周圍的空間開始波動的時候便已經意識到,這傢伙肯定已經被自己激怒,不然的話,是絕對不可能催動真氣的,此人催動真氣的唯一目的肯定就是爲了對付自己,還想這傢伙催動真氣僅僅只是想要跟自己展示一下六級驅魔師的可怕?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那薛少白既然察覺到此人促動真氣的目的是爲了來對付自己,目光自然也就變得稍稍陰沉了幾分,暗道:“這傢伙看來是打算動真格的了,也好,我倒要領教領教,那六級驅魔師全力出手的情況下,實力到底有多麼恐怖,不過,就算這傢伙全力出手,想要輕鬆幹掉我,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以我的實力,多少也可以和這傢伙周旋周旋,不至於被此人直接就擺平了。”
想到這裡,便看到那薛少白也沒有絲毫猶豫,體內真氣一震,便看到無盡霧氣開始瘋狂在他身體周圍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