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因斯坦萬分驚恐的拉着我往回走,我明顯的感受到了他的不安,那隻拉着我的手還在不停地顫抖着。
主心骨的人都慌張了,更別說我這個小跟班的啦,我內心世界裡面更加的惶恐不安,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認爲有什麼髒東西跟了上來,也就不是的回頭張望着。
可是一個無意的扭頭,讓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似乎是消失不見了,在月影下只有愛因斯坦顯得有些消瘦的長影。
我勒個去,我聽說過,鬼才會沒有影子,也就是說難道我就是已經仙逝的王老頭說過的那個死人活不了的那個死人嗎?
如今的我豈不是已經成了一具活死人了,一想到這裡我就更加的好恐怖啊起來,心裡總是擔心,如果愛因斯坦知道了真相會怎麼看我。
“快走,我想咱們中了詛咒了。”愛因斯坦嘴裡嘟嘟囔囔的,我聽也聽得不太清楚,總覺得他嘴裡很像是含着什麼東西。
從我發現了自己沒有影子之後,我就開始變得疑神疑鬼的,總是好四處的張望着,看看有什麼髒東西跟着我沒有。
就在我回頭的時候,似乎那個老女人的那張糊滿了粉底的老臉,在一棵大樹的後面偷偷地在窺欲着我們。
“師父,是老闆啊。”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就隨口說出了這句話。
沒想到愛因斯坦一聽,心裡更加的着慌了,只是在一味的提醒我不要回頭,也不要四下裡張望,只顧着往前走就行了。
當我們回到了單位的臨時住處,我這才發現,愛因斯坦渾身上下就跟一個水人沒有什麼差別了,汗水,確切的說應該是冷汗。背景嚇出來的冷汗浸溼了全身。
“我被詛咒了,我沒有聽王老頭的勸告,這也是咎由自取,你一定要知道那個鬼手是誰……”就在愛因斯坦要告訴我真相的時候,忽然從放在桌子上的手機裡面傳出來了一陣急促的鈴聲。
那是愛因斯坦的老人手機,除了屏幕小一點字大一點就是巨大的按鍵,還有高音量的鈴聲,可能是爲了省錢,愛因斯坦並沒有開通來電顯示,或者是來人啓動了自動隱藏信息的功能,我只在細小的屏幕上看到了未知地區四個字。
當師傅接通了的話之後,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刷白的面色幾乎已經沒有了血色,呼吸也變得更加的急促起來,緊接着便是慌張的手足無措。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乾的,我沒有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爲什麼要帶我走?”愛因斯坦發狂的樣子就和狂犬症患者沒有什麼卻別。
很快的他就像我一樣進入了失憶狀態,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很顯然是被驚嚇造成的。
抓狂的愛因斯坦見門就鑽,毫無目的的四處亂跑,我也只能是跟在他的後面,“師父,師父你怎麼了,還沒說完話呢?”
可是此時已經失去了自控能力的愛因斯坦不知道怎麼搞的,跑到了單位小樓的三層天台的上面,然後衝着月亮的方向百米衝刺的速度跑了上去。
結果當然是從半空之中跌落而下了,最後我在地面找到了已經死去的愛因斯坦,他雙目圓睜,大有死不瞑目的心情,或許也是因爲處在了極度恐慌之中,做出了蠢事。
總之他死了,我流着眼淚將他背了回去,放在了化妝間,這個時候那張相片從愛因斯坦的懷裡面掉了出來。
我好奇地撿起來,觀看着上面的人物,很清晰的就是剛纔在王老頭的屋子裡面的時候,我並沒有在這張相片上看到有關愛因斯坦的影像。
可是此時就是那個暗黑的黑影,起初我還以爲是被剪子剪掉的那個黑影,卻清晰地出現了,他就是愛因斯坦。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難道這就是愛因斯坦抓狂的原因,他知道了自己的大限將至,所以才表現出來了手足無措的舉動。
因爲當時我實在想不起來來到這裡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事情,所以我也只能判斷只有在王老頭的屋子裡還藏有相關的秘密。
我低着頭沉思着,不料卻看到了自己的皮膚怎麼變得越來越暗淡,皮膚變得非常的灰暗,很像陽光下的影子。
我的天啊,不光是愛因斯坦出現了慘劇,連我也在變化着,而且似乎變化的速度有加快的趨勢。
不會是因爲屋子裡面光線暗淡的緣故吧,我心裡抱着一絲幻想,忽然聽到了腳步聲。
這麼晚了還會有誰來這裡呢?這可是殯儀館啊,除了神經病是不會有人自願的來這吧。
我就這麼想着,小心的來到了門前,悄悄地推開了一道門縫,果然是她,那個被愛因斯坦視爲洪水猛獸的老女人,在夜半三更的時候,還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我趕緊的把愛因斯坦的屍體藏了起來,自己也躲到了牀底下,因爲牀單的緣故,我只能躲在地下看到門被推開了,隨後進來了一雙短粗的肥腿。
在兩條肥腿上面套着一雙肉色的絲襪,皺皺巴巴的一看就知道除了不合體,還非常的邋遢。而在肥腿的下面,蹬着一雙更加不合時宜的皮拖鞋。
儘管皮拖鞋非常的講究,可就是不符合它應該有的邏輯哲學,配上了那雙肥腿顯得既滑稽又可笑。
也不知道,她在屋子裡幹什麼,我就看到了她漫無目的的閒逛了幾圈之後,忽然聽到了‘啪嗒’一聲,然後就是關門的聲音,隨後那個老女人的腳步距離我所在的屋子越來越遠了。
自我感覺安全了之後,我小心翼翼的爬了出來,首先感興趣的就是當時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響聲呢?
好奇的我也同樣的按着剛纔老女人轉過的軌跡,在屋子裡面走了一圈,起初什麼也沒有發現,忽然我的腳底下就感到了似乎被什麼東西粘住了。
我低頭一看,我的媽呀,一雙眼睛正在死死地盯着我看呢。
我不偏不倚的正好猜到了一張臉上,確切的說就是那張糊滿了粉底的大白臉,被我的腳這麼一踩,上面的粉底就像是粉塵一樣的四處冒泡。
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老女人一直都是帶着假面具的傢伙,她到底是什麼人,我是無從知曉了,可是唯一知道謎底的愛因斯坦又不明不白的死去了。
一看到那雙賊眼我心裡瘮的慌,趕緊的又將那張老女人掉下來的臉皮放回了原處,目前我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不能夠打草驚蛇。
倘若是那個老女人發現了自己的臉掉了,一定還會回來找的,我想好後一個人偷偷地揹着愛因斯坦的屍體,來到了焚屍爐旁,查找了一下工作檔案,準備將愛因斯坦明天無聲無息的火化了。
這樣的話老女人也就無從發現我們的秘密了,可是誰知當我翻閱工作日誌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了愛因斯坦前幾任的徒弟的焚屍記錄。
原來他們也都是在不遠的過去,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先後被火化了三個人,也就是說他們來到了這裡工作,都不到一個月就被燒掉了,最快的也就一個星期,慢的也不超過半個月。
我的心開始砰砰砰的加快了速度,因爲按着愛因斯坦的說法,我一來了至少半個月的時間了。
這樣推算的話,那麼下一個被火化的就應該是我了,而且時間也不會超過三天,怪不得今晚那個老女人鬼鬼祟祟的留了進來,一定有她的鬼主意。
就在我忙碌的時候,那張詭異的相片再一次的從我的兜裡飄落了出來,“師父啊,你就不要和我開玩笑了,相片我已經看過了,您已經位列其中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
我嘴裡唸叨着,想緩解一下緊張的心情,還有好好地想一想我該怎麼辦,可是也就是那麼一瞟,我的心再一次的繃緊了神經。
因爲就在愛因斯坦的旁邊又出現了一個暗黑的鬼影子,只看外表就是一個成年的男子,身材胖瘦和我差不多少。
到了這一步我才發現,相片上面死亡的人是按着死亡事件的順序排列的,也就是說愛因斯坦剛纔還是排列在最後面,現在最後面又多了一個黑影,那會是誰?不會是我吧?
這個火葬場到底是特麼的什麼鬼地方,怎麼老闆喜歡和員工簽署什麼靈魂契約呢?既然相片是從王老頭那裡得來的,那麼那個王老頭那裡一定還會有答案的。
當初要不是因爲愛因斯坦被下一個死亡的就是他給嚇住了,估計我們興許早就找到了自救的答案呢,要不王老頭也不會在臨死前警告愛因斯坦了。
我正準備返回去,到王老頭那裡尋找謎底的,那時忽然從冷藏室裡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鈴鈴鈴’的響個不停。
我當時就嚇得腿軟了,在這個鬼地方,又有誰會擁有手機呢,因爲我是沒有的,所以手機的擁有着一定是一個死鬼,並且就待在冷藏室裡面。
我仗着膽子,試着拉開了電話鈴聲發出來的那扇冷藏抽屜,愛因斯坦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微笑,我勒個去,死人怎麼還會擁有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