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的是,因爲女人和迦南交手的關係,將薛少白好不容易纔凝聚起來的怨氣震散,在怨氣已經被震散的情況下,就算薛少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也絕對不可能馬上就可以將那怨氣重新凝聚起來。
而怨氣既然無法沖洗凝聚,那想要薛少白將怨氣煉化成真靈氣也只是癡人說夢而已。
因爲這一點,導致了薛少白如今哪怕是消耗了大概四五炷香的時間也根本沒有將自己的真靈氣恢復過來。
連真靈氣都沒有恢復,更何況是煉化那佛種?
是以,看到那怨氣一時間根本沒有辦法吞噬之後,薛少白也意識到,自己想要煉化佛種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只怕沒有一兩個時辰的時間,想要煉化那佛種根本沒有任何可能。
當然,薛少白也不是一個這麼容易就放棄的人,何況,以薛少白現在的修爲,縱然那是恢復了鎮靈氣,也未必是那男子的對手,不過,若是將那佛種煉化的話,薛少白可以保證,想要擺平眼前男子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只是現在的情況對薛少白來說很不樂觀,原因就在於如今天地間的怨氣都已經被迦南和女人的交手震飛了出去,在這種情況下,即便薛少白想要吞噬怨氣回覆自己的真靈氣也根本沒有任何可能。
同時,讓薛少白心情鬱悶的是,怨氣被這兩人震飛出去之後,自己再想將真靈氣凝聚起來,一時間根本就無法做到,想要將之前被震散的怨氣完全凝聚起來,起碼也要一個時辰的時間,而一個時辰的時間之中能發生多少事情根本就無法預料。
最可怕的是,這一個時辰的時間之中,那青衣女子很有可能死在眼前的迦南尊者手中,若是這女人當真有什麼三長兩短,薛少白可以保證,自己肯定也難逃死路一條。
此時的薛少白還根本不知道那白衣女子的存在,因爲將真靈氣灌輸到青衣女子體內的關係,薛少白體內已經沒有絲毫真靈氣,何況他此時根本就沒有掌握神識,在既沒有神識也沒有真靈氣的情況下,想要洞悉到白衣女子的存在根本沒有絲毫可能。
不過,縱然是薛少白不知道那白衣女子的存在,也根本不可能對他有任何影響,畢竟那白衣女子並不是爲了對付薛少白才進入殺降坑的,若是白衣女子進入殺降坑的目的是爲了對付薛少白,後者不知道前者的存在,倒的確很是危險。
不過,對薛少白來說,雖然想要重新凝聚和之前規模相差無幾的真靈氣對薛少白來說很是困難,但是,吞噬怨氣畢竟是薛少白現在唯一的選擇,若是他現在放棄去吞噬怨氣,放棄將已經被震散的怨氣重新凝聚起來的話,那煉化佛種這件事對薛少白來說,完全是鏡花水月無法實現的事情。
是以,想到的潰散的怨氣之後,薛少白沒有任何猶豫,殺生刃猛然催動,嗡的一聲,便看到一道血光以薛少白的身體爲圓心擴散了出去。
那血光非常的淡泊,即便是那迦南尊者也根本沒有發現有血光從薛少白的身體上擴散出去,若是後者知道此時的薛少白身體上有異變的話,絕對不可能再有現在的平靜,畢竟這男子也不是白癡,那薛少白如今也是威脅自己安全的一個因素,若是不將這因素扼殺在搖籃之中,讓這因素自由成長起來的話,對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好處。
不過,迦南雖說知道薛少白對自己的威脅,但是,現在的他就算想要解決掉薛少白對自己的威脅也根本沒有任何可能,如今自己還有那青衣女子的威脅,若是沒有將這個威脅解決掉的話,想要解決薛少白那是根本沒有任何可能的事情。
是以,此時的薛少白也根本不擔心男子會來找自己的麻煩。
同時,雖然薛少白現在還在打坐之中,卻非常清楚的看到了女人催動星辰之力的一幕。
說實話,對此事的薛少白來說,這是根本無法想象的事情,之前的薛少白根本就沒有想過,那青衣女子竟然可以駕馭星辰之力!
對薛少白來說,星辰之力是他根本就無法想象的力量,雖然他早就已經聽過了星辰之力的可怕,但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能夠真正見識到這股力量。
是以,在女人將那星辰之力催動起來的瞬間,薛少白的心中也滿是震驚,暗道:“這女人還真是可怕,竟然可以駕馭星辰之力,那星辰之力是何等可怕的力量?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驅魔師想要掌握這股力量也根本沒有實現,卻不料居然被眼前這名不見經傳的女人掌握了。”
說實話,看到那女人掌握了星辰之力後,要說薛少白心中沒有絲毫貪婪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以薛少白的天賦,他可以保證,就算自己如今只是初級驅魔師的境界,但只要掌握這股力量,四級驅魔師之下將不可能有任何一人是自己的對手。
原因就在於,自己所掌握的幾種手段都是足以橫掃天下羣雄的功法,若是再加上那星辰之力的話,自己的實力根本就無法想象。
說到這裡,也就不得不解釋一下,驅魔師之所以會有境界的差異和區別。
實際上,在遠古時期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境界劃分,那個時候的驅魔師對真氣的認識還非常膚淺,任何掌握了真氣的驅魔師,在凡夫俗子看來,都是仙人一般的存在。
不過,因爲驅魔師越來越多的關係,驅魔師之間真氣深淺的問題也越來越明顯,很多驅魔師雖然掌握了真氣,但真氣的量卻非常淺薄,就好比大人和小孩,剛剛掌握真氣的驅魔師,不過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已。
是以,真氣的區別在修煉界之中的差距也越來越明顯,同時也因爲真氣越是深厚的驅魔師,在修煉界之中地位也越是可怕的關係,越來越多的驅魔師開始虛報自己的真氣深淺的問題,這種情況導致修煉界高低級修士的區別非常混亂。
爲了解決這種情況,修煉界才建立了境界的區分,其目的就是爲了減少修士之間互相欺騙自己真氣深淺的問題。
不得不說的是,因爲境界的出現,修士之前虛報自己真氣量的問題的確得到了解決,然而,境界的出現雖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肯定了天才和庸才的分別,但卻根本無法解決高手和廢物是由境界決定的這個問題。
就好比薛少白,從境界上來說,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廢物,畢竟也只是初級驅魔師的修爲罷了。
然而,恰恰是這樣的廢物,如今卻壓制住了有四級驅魔師境界的迦南!
這種情況已經完全顛覆了低級驅魔師就是廢物的傳統觀念,而薛少白這樣的驅魔師卻從來也不止他一個人,修煉界之中有無數薛少白這樣的驅魔師,只是因爲地區的限制,迦南等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接觸這些驅魔師。
那地球在整個宇宙之中,不過只是一粒塵埃而已,多少驅魔師分佈在這片無垠的星空之中?怎麼可能只有薛少白一個怪胎?若是整個宇宙也只有薛少白這麼一個怪胎的話,那宇宙也當不起不可思議這四個字。
正是因爲宇宙之中存在了無數的可能,存在了無數的驚喜,所以纔會讓人覺得不可思議,若是所有的不可思議都是可以推測出來的,那絕不可能有人再認爲宇宙神聖了。
言歸正傳。
卻說此時的薛少白雖然對那星辰之力有了一定的覬覦之心,但他也不是白癡,非常清楚,想要那女人將星辰之力修煉之法傳授自己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好比讓自己將殺生道的修煉之法傳授給這女人,顯然自己是不可能將自己壓箱底的手段隨便傳授別人的。
不是因爲自己吝嗇,主要是擔心自己功法的秘密曝光,在修煉界之中,若是自己修煉功法的秘密曝光的話,難免會讓人找到破解自己的功法的手段。
若是自己的殺生道當真被人輕鬆就可以壓制的話,那薛少白累死累活修煉殺生道也沒有意義,畢竟他之所以修煉殺生道就是想要利用殺生道讓自己得以在人世間屹立不倒,若是連這一點也做不到的話,薛少白根本不可能再考慮去修煉殺生道了。
想到這裡,雖然此時的薛少白很想一窺那星辰之力的究竟,但他也知道,這股力量絕對不是自己想掌握就可以掌握的,除了那女人不可能將星辰之力的修煉之法傳授給自己之外,自己如今的境界也肯定無法修煉這種功法。
畢竟自己只是一個初級驅魔師,以自己的境界,能修煉殺生道已經非常不容易了,更遑論去修煉星辰之力?若是自己當真修煉了這道功法,薛少白可以保證,說不定剛剛將星辰之力催動起來,自己就要被那星辰之力吸成乾屍。
以星辰之力的威力來說,要想完全催動,施展的真氣絕對無法想象,以自己現在的修爲,怎麼可能有如此深厚的真氣讓星辰之力來消耗?
是以,儘管對那星辰之力垂涎三尺,但薛少白卻也很快壓下了自己的貪婪之心。
如今對他來說,最重要的還是想辦法將那佛種煉化,若是連這股力量也無法煉化的,那星辰之力對自己來說,就是更遙遠的事情了,畢竟,若是自己無法將佛種煉化,根本不可能幹掉那迦南,沒有幹掉這傢伙,最後勢必會反過來被這傢伙幹掉。
如此一來,自己只怕連離開殺降坑都不可能,又怎麼可能去覬覦那星辰之力的力量?
想到這裡,薛少白便暗暗將自己的心思收斂起來,無聲無息間,便看到又是一道血光從體內爆發出來。
那血光剛剛爆發出去,便看到薛少白的臉色稍稍白了幾分,似乎根本就無法抵擋那血光對自己的真氣消耗,體內真氣因爲這一前一後兩道血光的關係,已經被消耗的七七八八,所剩無幾。
說實話,若是那男子現在放棄女人,出手對付薛少白的話,只怕一根手指頭都足以幹掉薛少白。
遺憾的是,此時的男子根本就沒有選擇對付薛少白,仍舊是讓後者在一旁打坐,似乎根本就不擔心那薛少白恢復自己一身真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