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常木碗眼中,自己對柳道銘來說,只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後者已經是六級驅魔師,無論怎麼說,也根本不可能將自己放在眼裡。
若是自己對柳道銘有用的話,此人將自己放在眼裡,倒也說得過去,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自己對柳道銘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意義,這傢伙無論怎麼說,也根本不需要將自己放在眼裡。
但是,誰能想到,那柳道銘和自己猜測的完全相反,這傢伙,在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居然直接就從天道宗之中殺了出來,這種事,實在是無法想象,本來還以爲自己的生死那柳道銘根本不會放在眼裡,誰知道自己對後者居然如此重要。
說實話,考慮到這一點,常木碗的心情也微微有些複雜,實在沒有想到,自己對柳道銘居然如此重要,之前在這傢伙身上根本就看不出,但此時因爲自己遇到危險的關係,後者便再也按捺不住。
想到這裡,常木碗的眼神之中也露出了幾分感動,說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薛少白翻了翻白眼,說道。
這女人的警惕性也太高了一點,如今那柳道銘就在這女人身後,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根本就不用出現在殺降坑,好歹也是天道宗的六級驅魔師,若是在半路上對人伏擊的話,對天道宗來說,絕對是一個無法想象的損失,可以想象,那天道宗怎麼可能願意看到柳道銘出現任何意外?
雖然中原大地上不存在敢伏擊那柳道銘的存在,不僅是因爲天道宗的實力在中原地區太過可怕,最關鍵的地方,那柳道銘畢竟是一個六級驅魔師,若是簡簡單單就被人伏擊的話,對柳道銘來說,實在是很沒有面子的事情。
是以,即便中原大地上存在可以伏擊柳道銘的驅魔師,也絕對不會輕易出手。
當然,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知道中原大地上有沒有吃飽了撐得驅魔師?萬一當真有這種驅魔師的話,出手對付柳道銘,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故而,在天道宗根本不想失去柳道銘這麼一個強大戰力的情況下,怎麼可能願意看到那柳道銘發生任何意外?
不過,那柳道銘居然已經是六級去魔獸了,怎麼可能還將這些危險放在眼裡?以他現在的修爲若是將這些危險放在眼裡的話,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是以,那柳道銘直接便離開了天道宗,出現在了殺降坑之中。
當然,這其實也是那天道宗的過度擔心,也不想想,這柳道銘是什麼修爲?放眼修煉界,有幾個驅魔師有膽子來找他的麻煩?找他的麻煩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旦得罪此人,也就等於是得罪了整個天道宗,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根本就不可能有收場的可能。
是以,爲了不得罪天道宗,怎麼可能會有驅魔師吃飽了撐的去對付柳道銘?本來這傢伙就很不好對付,如今此人不僅對付起來很困難,關鍵在於對付之後,還要得罪天道宗,從柳道銘身上不可能佔到任何便宜,在這種情況下,哪裡還有驅魔師會去對付柳道銘?
然而,這裡面的貓膩,那常木碗怎麼知道?本來以爲自己被薛少白擒住之後,自己這輩子都完了,誰知道那柳道銘居然會從天道宗之中趕來救自己,常木碗本來已經想好了所有的可能,唯一沒有想到的可能便是那柳道銘出現來救自己,說實話,這一點是常木碗之前根本沒有考慮到的。
而就在聽到那薛少白的答案之後,常木碗目光一動,直接朝柳道銘看了過去。
果然,神念一動,便看到了站在身後半空中的柳道銘,那柳道銘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冷靜,彷彿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撼動他的心神一般。
“想不到他居然會出現來救我,這種事,之前根本就沒有想到,他怎麼會出現來救我的?按理來說,我們在宗門之中根本沒有任何交集,那傢伙要放下自己,也是很輕鬆的事情,怎麼可能爲了自己飛到殺降坑來?”常木碗驚訝,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神色,似乎根本不肯相信那柳道銘出現在殺降坑的事實一般。
不過,這常木碗說起來也算是一個老江湖,臉上的喜色很快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平靜,平靜的看着薛少白,說道:“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他是怎麼回事?怎麼,你不相信他會出現在殺降坑救你?”薛少白翻着白眼說道。
常木碗一楞,說實話,她真的不相信柳道銘會出現在殺降坑救自己,原因很簡單,這傢伙在門派裡很少和自己來往,除了自己主動不肯和此人來往之外,此人也很少和自己來往,在這種情況下,照理來說,兩人的關係應該很普通才是。
但是,誰能想到,這傢伙居然會爲了自己,直接離開天道宗,出現在了殺降坑,這件事,要說那常木碗心中沒有絲毫感動,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常木碗也不是白癡,那柳道銘何以會出現在殺降坑情況很明顯,肯定是爲了自己而來,就算天道宗出事,這些弟子無法擺平,也輪不到他這個太上長老來解決,自然會有無數的長老來解決這裡的麻煩。
但是,現在出現在這裡的乃是一個太上長老,這種情況也就非常清楚的說明,眼前這傢伙乃是爲了自己纔出現在殺降坑,畢竟若不是爲了自己的話,根本不需要他出馬,甚至就算要派太上長老趕來殺降坑,也絕對不會恰好就派他進入這裡。
如今此人既然出現在殺降坑,要說不是爲了自己的話,常木碗根本就不會相信。
以常木碗的見識,非常肯定,那柳道銘之所以出現在殺降坑,肯定是爲了自己,不然的話,此人怎麼可能會貿貿然進入殺降坑,要說這殺降坑裡的一切對此人根本沒有任何提升,雖然此人進入殺降坑不會有任何問題,但爲了能夠將自己的修爲提升上去,此人絕對不會隨便離開天道宗。
此人畢竟已經是六級驅魔師,要知道,這六級驅魔師已經是需要渡劫的存在,若是不考慮天劫的話,就算他可以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六級驅魔師,最後也肯定會死在天劫之下,因爲這個原因,此人絕對不會放下自己的修煉,不然的話,那就完全是在拿自己小命開玩笑。
而常木碗當初被那薛少白拿下的時候,也根本沒有想過柳道銘會出現在殺降坑之中,但是,如今看到那柳道銘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常木碗才意識到,自己完全小看了眼前這傢伙,以此人的修爲,竟然會爲了自己放下修煉,直接出現在殺降坑之中,自己什麼時候對此人有這麼重要了?
想到這裡,便看到常木碗催動遁光,要趕去那柳道銘身邊。
看到這一幕,薛少白立刻催動真氣,嗡的一聲,那真氣綻放出去,直接便轟散了常木碗的遁光,隨後便聽到薛少白說道:“且慢,我還有事情沒有和你說完。”
“什麼事情?”常木碗停下了動作,雖然被薛少白震散了遁光讓常木碗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想到後者已經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四級驅魔師,自己在這傢伙面前根本沒有任何優勢,之前此人還是初級驅魔師的時候就可以秒殺自己的一衆師兄弟,如今此人既然已將修爲提升到了四級驅魔師的境界,以他的實力,絕對可以輕鬆秒殺自己。
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在這傢伙面前狂妄,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想到這裡,那常木碗便壓下了自己心頭的怒火,說道:“小子,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柳道銘是我的道侶,那我也就不瞞你了,不錯,此人和我關係匪淺,你如今對付我,也就等於是在對付柳道銘,哼,對付我沒有關係,對付柳道銘的話,你小子絕對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我勸你小子最好冷靜一點,不然的話,惹怒了我的道侶,你小子可能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嘿嘿。”薛少白笑了笑,說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如今我若是沒有擺平你的道侶的話,怎麼可能解開你身上的禁制,你真以爲我是白癡,不將一個六級驅魔師放在眼裡?常木碗,你現在大可以放心,如今只要我不殺你,無論對做什麼,你那道侶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信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證明這一點。”
常木碗立刻擺手,說道:“不必了,小子,你就說吧,還有什麼遺言沒有交代完的?”
其實在看到自己的遁光被震散的時候常木碗就已經知道,那柳道銘應該不會隨便出手,原因很簡單,此人現在眼睜睜看着自己的遁光被震散,這種情況完全就是在冒犯自己,那柳道銘若是想要維護的話,直接就會出手,但是,如今卻看到這傢伙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打算,這一點,讓常木碗意識到,雖然柳道銘如今出現在了殺降坑,卻不會因爲自己的事情隨便出手。
想到這裡,那常木碗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本來以爲他出現在殺降坑之後,不會再有人敢來對付自己,但誰知道如今即便是看到薛少白出手對付自己,那柳道銘居然也沒有任何動作,這種情況,實在是讓那常木碗失望。
但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自己畢竟和此人在門派之中沒有什麼交集,此人哪裡可能會爲了自己出手去對付那薛少白?實在是異想天開的事情。
當然,此時那薛少白哪裡知道常木碗的這些念頭,看到後者一臉難過的沉吟,也不想去多做問詢,反正這女人是別人的女人,心裡有什麼事也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是以,聽到常木碗的話,薛少白冷笑一聲,說道:“遺言?哼,你以爲你身體了的同心咒是擺設嗎?實話告訴你,我若是願意的話,分分鐘就可以要了你的小命!還遺言?你也太小看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