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爲民臉上露出陰冷的笑容,轉身不再搭理羅天。
羅天就呵呵笑着說道:“好吧,我覺得,就算我不得罪你們這些小蝦米,我也會有這樣的待遇。”
突然,開車的警察衝着旁邊的張爲民說道:“支隊長,後面有輛車,離我們太近了。”
張爲民立即回頭朝後看,只見一輛軍綠色悍馬,就跟在警車後面,而且距離靠得很近,近到差點追尾。
看到這一幕,張爲民眉頭一皺:“軍車。”
說着,他指了指司機:“開快點,這羣大爺我們可惹不起。”
於是,警車開始加速。
坐在後排的羅天,本來想回頭看看,卻被左右兩個警察強壓着不許看。
不許看就不許看,羅天只能鬱悶的繼續唱歌。
當警車到達市刑警隊門口的時候,伴隨着嘎吱一聲急剎車停下。
張爲民透過擋風玻璃,愕然的發現。
刑警支隊的門口,伴隨着三輛黑色路虎開頭,一輛墨黑色加長型勞斯萊斯緩緩駛入。
緊接着,五輛黑色奔馳尾隨其後,魚貫駛進刑警支隊的總部大院。
看到這一幕,張爲民本能的抽搐着臉頰。
旁邊,開車的警察好奇的問道:“支隊長,不會是有什麼大人物造訪我們刑警支隊了吧?”
“閉嘴,”張爲民緊盯着以勞斯萊斯爲首的豪華車隊。
好一會兒,他才沉聲說道:“開進去。”
司機警察發動警車,緩緩駛進刑警支隊。
當警車停下,羅天被兩名荷槍實彈的警察押送着下了車。
張爲民來到羅天面前,陰笑着說道:“小子,我看你現在怎麼囂張。”
羅天也扯着嘴角笑道:“我倒要看看你對我怎麼囂張。”
張爲民冷哼一聲,轉身一揮手:“帶進一號審訊室,我要親自審訊。”
就在張爲民呆着被押送的羅天走上臺階時,背後突然傳來一個清脆悅耳的喊聲。
“羅天。”
停下腳步,羅天回過頭,頓時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
一席黑色毛呢大衣,披肩長髮,氣質十足的女神,在一大羣保鏢的簇擁下,靜靜的站在一輛黑色勞斯萊斯旁。
“衣傾城。”羅天傻眼的嘟囔了一句。
衣傾城居然這麼快就趕過來了?
原來剛纔那浩浩蕩蕩的車隊,是她?
前兩天就在電視上看到,說王遠恆要出國辦大事兒,讓衣傾城接任了錦繡集團ceo的位置。
當時還納悶,王遠恆這老傢伙,幹嘛要把位置讓給衣傾城,而不給他的女兒,或者他的兒子。
後來一想,這小魔女,哪兒能擔當得起錦繡集團那麼大的擔子。
王遠恆的兒子,又還不到14歲,而且還是個病秧子,所以衣傾城接管,也就順理成章了。
但是羅天心裡很清楚,即便衣傾城是錦繡集團的ceo,實際上背後的大權,還是掌握在王遠恆手裡。
只是羅天沒想到,這大奶女神,現在身價暴漲,出門已經是這種陣容了。
張爲民和他的小警察們,在看到衣傾城的第一眼,就徹底傻眼了。
他們不僅因爲衣傾城身後站着的一大羣保鏢傻眼,還因爲衣傾城的冷豔絕塵傻眼。
像衣傾城這種級別的美女,在美女如雲的大街上也也找不出幾個,更何況是男多女少的刑警支隊。
“她……她比電視上還漂亮。”
“她就是衣傾城啊?”
“新任的錦繡集團第一總經理,被譽爲錦城第一美人的衣傾城……”
小警察們傻愣愣的望着,你一句,我一句的發出本能感慨。
張爲民卻在一瞬間失去了看美女的雅興。
因爲他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一個不可思議,也不敢想象的畫面。
自己抓的這個小子,僅僅只是嶽子欣請的一個醫生那麼簡單嗎?
如果只是嶽子欣請的一個醫生,那麼現在帶着一大羣保鏢,出現在刑警支隊裡的錦城第一美人,又是怎麼回事?
“誰讓你來的,你不知道多危險嗎?”羅天突然衝着衣傾城生氣的問道。
衣傾城沒說話,而是在大批保鏢的簇擁下,一步步朝羅天這邊走來。
押送羅天的小警察們徹底傻眼了。
被抓的小子,當衆呵斥錦城第一美人,華夏男人心目中的女神。
最主要的是,錦城第一美人居然還沒有生氣。
張爲民楞了一下,率先朝衣傾城迎了上來。
“衣總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啊。”張爲民一臉諂媚的笑着伸出手。
他的行爲,立即被身穿黑色西服的方南直接攔下。
張爲民一愣,衝着方南微微一笑,急忙說道:“沒事,沒事,就是見到衣總太高興了。”
“退後。”方南面無表情的警告。
張爲民尷尬的笑了笑,正要後退的時候,卻發現衣傾城從方南身後走出來。
“你是張爲民支隊長?”衣傾城望着張爲民,不卑不吭的問道。
“是是是。”張爲民急忙點頭。
衣傾城抿着小嘴,回頭看了一眼羅天,再次朝着張爲民問道:“我朋友犯了什麼錯?”
“犯……朋……朋友?”張爲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個下三濫的無賴,居然是錦城第一美人的朋友?
“是的,他叫羅天。”衣傾城直言不諱的說道。
張爲民就徹底傻眼了,整個人愣在原地,像瞬間石化了一樣。
朋友?
這兩個字,從一個普通女人的嘴裡說出來,根本再平常不過。
但是這兩個字,要是新任錦繡集團第一總經理,錦城第一美人的嘴裡說出來,性質就完全變了。
這不僅僅是各大財經媒體,娛樂媒體追蹤報道的頭版頭條花邊新聞,更是絕對可以震撼整個錦城的一顆重磅炸彈。
就在這時,刑警支隊的門口,一輛軍用悍馬像發瘋公牛似的衝了進來。
嘎吱……
一聲勁爆的剎車,軍用悍馬在張爲民不到兩米的位置停下。
車上,跳下來一位身穿迷彩軍服,威風凜凜的軍官。
他孔武有力,目光如電,英姿颯爽。
他的出現,吸引了所有人,包括被保鏢簇擁着的衣傾城。
軍官下車以後,目光就直接鎖定了被三名警察抓着的羅天。
羅天也看着軍官,楞了好一會兒,才哭笑不得的問道:“我不會犯軍法了吧?”
“羅天?”軍官一臉認真的看着羅天。
“是啊。”羅天有點傻眼。
在衆人的住下,軍官撇了一眼身穿警服的張爲民:“你是這裡管事的?”
“你是誰?”張爲民也打量着軍官。
然後,他的眼睛就軍官左臂的臂章上多看了兩眼,一下子就魂飛魄散了。
利劍兩個字,加上中間的一把鋒利寶劍,形成了軍官臂章上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利劍是什麼?
沒幾個人知道。
但是隻要在軍營裡混過的人,就明白這股力量是多麼的強大。
張爲民傻眼了,然後,他就被突如其來的一耳光打在臉上。
啪……
清脆的響聲,看傻了所有人,包括被衆多保鏢簇擁的衣傾城。
張爲民被這一耳光徹底打懵了,捂着臉,瞪着軍官好一會兒沒回過神。
“你是不是這裡管事兒的?”軍官蠻狠的問道。
張爲民立即怒了,咬着牙準備抽配槍:“你敢襲……”
他的最後一個字沒說出來,拔槍的動作也停止了,因爲他的眼前多了一個印着大紅軍徽的證件本。
“利劍特種部隊……蘇凱。”張爲民瞪圓了眼睛,凝視着眼前的軍官證。
這一刻,他突然有種上吊的感覺。
今天這是怎麼了?
今天究竟是怎麼了?
一下子跑出那麼多惹不起的人物?
張爲民搖搖晃晃的,突然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因爲他突然明白了,這些惹不起的人物,都是衝着一個人來的。
然後,他冷汗直冒的回頭,望着還被三個屬下圍在中間的羅天,整個人像被抽空靈魂的軀殼。
這是抓了怎麼樣一個煞星啊?
嶽鎮北這個老東西,不是說他只是個醫生嗎?
一個破醫生,能勞動錦城第一美人,錦繡集團第一總經理親自出面?
一個破醫生,能驚動一個秘密特種組織的少校軍官親自出面?
他發現,他被坑了,被坑得好慘。
同時,他也相信,他一定會被玩壞的,被這羣惹不起的頂尖人物玩壞。
羅天也鬱悶的看着蘇凱。
說實話,他對這樣的軍人,一點印象都沒有。
可是他卻偏偏出現了,而且還一出現就把一個刑警支隊的隊長嚇得魂飛魄散。
他到底是王遠恆叫來的人,還是嶽子欣叫來撐場子的人?
“這裡管事兒的是誰?”蘇凱再一次冷酷的問道。
張爲民又急忙從地上爬起來,衝着蘇凱認認真真的打了個敬禮:“報告首長,我是刑警支隊支隊長張爲民。”
“看你這熊樣。”蘇凱鄙夷的翻了翻眼皮。
張爲民不敢吭聲,只能呵呵傻笑。
“他犯了什麼罪?”蘇凱伸手指向臺階上的羅天。
張爲民回頭看了一眼,急忙說道:“他被人舉報,故意傷人,不僅故意傷人,而且還把人家的雙手廢了。”
聽了張爲民的解釋,蘇凱不禁擡頭朝羅天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