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像又不那麼明顯,他仔細瞅了瞅,發現也沒有特別的打扮過,只是臉兒白白的,嘴脣粉嫩嫩,水嘟嘟的,讓人看了……想要……咬一口的衝動!
白世祖被自己這種奇怪的想法嚇了一跳,清了清喉嚨,道:“罷了,我也不是怪你,不必重新做了,都是些好東西,不喝也浪費,暴殄天物可非君子所爲。”
瑩秋聽了喜不自禁,趕緊爲白世祖倒了一碗,還冒着熱氣,嬌聲道:“侯爺,您快趁熱喝了,嚐嚐瑩秋的手藝如何?”
說完還一臉期待的看着白世祖,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水汪汪的,看着真是說不出的動人。
白世祖對着這麼秀色可餐的丫頭,也難得的覺得食慾好起來,端起小碗,還沒喝,就見瑩秋湊過來,道:“侯爺,我給你吹涼一些,免得燙口!”
所以白世祖就看着瑩秋用那粉嘟嘟的櫻脣,吐氣如蘭地在他面前幫他吹湯,樣子極認真,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漂亮極了。
白世祖的心突然跳了一下,他爲什麼過去沒發現瑩秋是如此可人兒呢?而且……這丫頭身上可真香,白世祖忍不住在心裡誇道。
瑩秋吹了一會兒,才笑盈盈地道:“侯爺,好了,可以喝了!”
白世祖也對她笑了一下,才舉起碗,幾口就喝完了,因爲湯還是有些熱,不燙口,卻讓他額頭出了些汗。
瑩秋看着,趕緊掏出自己懷中的繡帕,遞給白世祖,道:“侯爺,您出汗了,快擦擦吧!”
可是瑩秋突然又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爲似乎有些不妥,趕緊收回了帕子,羞澀地道:“侯爺,奴婢逾越了,請侯爺恕罪!”
白世祖哪裡還記得她是不是逾越了,滿眼只看到因羞澀而紅了臉,卻越發動人起來的瑩秋,心裡熱乎乎的,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才道:“既然看到本侯出汗了,怎麼不幫我擦擦呢?”
瑩秋訝異地看着白世祖的眼睛,又覺得自己唐突,趕緊低下頭,手足無措地舉着帕子,卻不知該如何下手了。
白世祖最是喜歡這樣嬌羞柔弱又單純可愛的女子,見她這番小女兒情態,只覺得歡喜不已,只後悔自己發現的太晚,看書房裡也沒人,也不顧平日裡的正經,拉起瑩秋的手,幫着自己擦汗。
瑩秋的臉羞得快要滴血了一般,心裡卻激動不已,她知道自己成功了,身上的香粉果然沒有白擦。
瑩秋擦了汗,趕緊要收回自己的手,卻被白世祖捉的緊緊的,她羞赧地道:“侯爺,放……放手啦!”
白世祖卻故意不放,似乎有意逗弄瑩秋一般,瑩秋假意掙扎,白世祖就又用力一拉,瑩秋順勢就倒在了白世祖的懷裡。
“侯爺……”瑩秋嬌滴滴的聲音一出,那水眸中盪漾的情意滿的都快要溢出來。白世祖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道理!
他湊到瑩秋的面前,低聲道:“噓,別說話,外面有人呢!”
瑩秋輕咬下脣,又斂下眸子,羞澀不已。白世祖看了心裡就更熱乎了,一手摟着瑩秋,一手將她的頭微微擡起,自己也低下頭去親吻她的脣。
兩人如干柴烈火,一點就熊熊燃燒起來,白世祖只覺得這碗湯果然是大補,讓他這麼快就抑制不住自己的衝動了。
幸而書房裡還有個可供休息的軟榻,他抱着瑩秋疾步走過去,迫不及待地就翻滾了起來。
小六子在外面急得就快要發瘋了,這瑩秋說好了要儘快出來,可是這麼一會兒功夫了,還沒見人,而出去的人也漸漸回來了,他又不敢表現出異常來,還只是繼續守着,眼睛卻不時地瞟向緊閉的書房門。
直到那裡面傳來男子的粗喘聲和女子隱隱的細碎呻吟,他才一滴冷汗落下來。即便再不懂事兒,也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難怪這麼半天還不出來呢!
心中不禁叫苦,這瑩秋也真厲害,這麼會兒功夫就爬上了侯爺的牀,這事情要是被夫人知道了,那他恐怕不只是挨板子那麼簡單了。
可是他也不敢聲張,甚或有人要過來,都被他以各種藉口打發了,生怕別人再聽到了,只要這事兒沒人發現,他就謝天謝地。
過了良久,瑩秋才提着食盒出來,雖然衣衫整齊,但那小臉上的紅暈卻告訴小六子,這事情已經是鐵板釘釘了。
瑩秋遞了一錠銀子給小六子,輕飄飄地交代道:“這件事你只當不知道就可以,否則……我也幫不了你!”
小六子看着那錠銀子,再想想自己的前程,終於還是點頭,道:“小的知道了,必不敢亂說話!”
事已至此,他自然不敢說出去的,躲過今日是今日,往後即便被人發現了,他也可以推個一乾二淨,只要不是在自己手裡發生的。改明兒他就去換個差事做做,遠離是非。
瑩秋對小六子的表現十分滿意,笑着道:“小六子,你幫了我大忙,他日若有機會,必當厚報,只要你……一直都這麼懂事就好!”
小六子也不是個傻得,自然明白瑩秋的意思,如今她是新寵,他也不能拂了她的意,只陪笑着道:“是,小六子明白。只等着姐姐享福的時候,能給點兒湯喝喝,我就心滿意足了!”
瑩秋點點頭,沒說什麼,提着食盒,像個沒事兒人一樣離開了書房,這件事自然不能那麼快就讓人知道。
因爲畢竟纔是第一次,白世祖的心意不明確,也沒說要給自己一個名分。她必要想法子,籠絡住白世祖的心,讓他對自己多幾分憐惜和寵愛之後,才能曝光。
而現在,若是被穆氏和陸氏知道了,她們二人一聯手,自己的命恐怕都保不住,要抓住白世祖的心,那就誰都不敢動她了,她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做姨娘。
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最好能儘快有孕,那就可以有恃無恐了,老太太看在白家骨肉的份兒上,定也會保住她的性命。多一份保障,就多一份勝算,如今她不再是陸氏的大丫頭,而將是侯府的姨娘!
一連幾日,瑩秋都如往常一般去送補品,可是卻每一次都會進書房裡,卻並沒有繼續和白世祖溫存,而只是含羞帶怯地陪着說些話,白世祖有意要和她親近,也會被她岔開話題,只和他說些不關風月的事兒。
白世祖食髓知味後,自然心癢難耐,可是他到底自詡爲謙謙君子,不願意真的拋開斯文,將話說的太過直白。
可是一次兩次之後,白世祖才發現瑩秋似乎是故意不讓自己親近的,心中有些着惱,才問出口:“你到底是怎麼了?爲何一直故意避開我?”
瑩秋被這麼一問,卻突然紅了眼睛,眼淚說流就流了出來,長長的睫毛上都沾了淚珠,卻又不開口說話。
白世祖可是最見不得女子在他面前流淚的,這下就慌了,趕緊過來安慰,道“別哭啊,我不過這麼一問,你哭什麼呢?”
瑩秋用帕子揉揉眼睛,哽咽道:“侯爺……不是奴婢要避開您,而是……而是不得已,上次一時情難自禁,纔會和侯爺……可是到底知道自己高攀不起侯爺,奴婢身份低賤,哪堪伺候侯爺呢?”
“說的什麼話?你身份如何低賤?我看上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的身份,你在意這些做什麼?”白世祖說的言辭懇切,又陪着小心幫瑩秋抹眼淚。
瑩秋卻推開他,嬌嗔着道:“侯爺慣會哄人的,我這樣鄙陋的人,有什麼值得侯爺歡喜的?”
白世祖又將她摟入懷裡,溫言軟語地勸道:“說什麼傻話?我若不歡喜你,如何肯天天陪你說話,哄你高興呢?可你倒好,除了第一回,再不願意對我露出半分情意來,可見女子也是涼薄!”
瑩秋破涕爲笑,卻又忍不住紅了眼睛,唉聲嘆氣起來。白世祖見她如此,以爲又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緊張地問道:“你老是嘆氣做什麼?是不是遇上什麼難事了?”
“我只是怕以後沒機會再伺候侯爺了,心裡傷心罷了!”瑩秋惆悵地道,又用帕子抹了一下眼睛。
白世祖微微蹙眉,問道:“這又是爲什麼?難道誰還敢攔着你不成?是不是陸氏不許你再來了?”
瑩秋欲言又止,還是道:“侯爺就別問了,這都是命啊!我們做奴婢的,哪裡敢忤逆主子,您就權當這是一場露水姻緣,奴婢是心甘情願的,侯爺也不必爲此煩心!”
白世祖聽她心灰意冷的話,便肯定了是陸氏爲難她,趕忙道:“你不必怕她,如今她也就是個姨娘,還能管到我的事兒不成?明兒我就去要了你過來伺候,往後也不必回凝香苑了!”
瑩秋搖搖頭,傷心地道:“恐怕等不到明天了,再過幾日,姨娘就要將奴婢嫁給羅管家了,如今羅管家的聘禮和彩禮都準備好了,奴婢……奴婢不願意委身於羅管家,自當帶着屬於侯爺的身子,投井去,倒也算全了貞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