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走!”
他伸手來拉我,被陳晉南擋了。
“她不想走。你就不能勉強她。”
秦深的臉色簡直黑如墨了。定定的看着我,問:“你不想走?”
那語氣好像多麼施捨我似的……我擡了下巴。說:“我不走,我在這兒看會兒雨景,你有事兒就先走吧。”
他的眼神一下就冷了下來,個字兒沒說,抱起愛然就走。趙思思面帶鄙夷的看我一眼,追上去給兩人打傘。
三人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雨中。我心裡空落落的,有種被全世界拋棄了的感覺。更是沒志氣的開始後悔,我爲什麼要一時嘴硬,跟着他走不就是了,這下他肯定誤會我跟陳晉南有什麼曖昧……
身上突然落下一件帶着體溫的衣服。瞥眼看,是陳晉南的鐵灰色外套。
“天冷,披着吧。”
“不用了。我不冷。”
其實我冷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但我不好穿他的衣服。太曖昧了。
我把外套脫下來還他,他一臉無奈,道:“不穿我衣服。那找個地方坐坐吧。雨下的越來越大,都漂進來了。”
我一時也不知道去哪兒,就點頭答應,跟他去了家咖啡廳。
咖啡廳開着暖氣,還有悠揚的樂聲,讓我一時有些放鬆。
我們坐下點了兩杯咖啡,他目光沉沉的看着我,問:“你跟秦深怎麼了?”
“沒怎麼……”
“是因爲他旁邊那個女人吧?”
我調咖啡的手一抖,剛剛纔緩過來的心情被陳晉南給一針見血了。
“你跟秦少在一起六七年了吧?時間長了,感情就會平淡,就容易被第三者插足,所謂七年之癢,其實只是感情必經的平淡期……”
七年之癢?這詞真不新鮮!
不過算算,炎炎現在六歲,我和秦深也真是認識有七年了。
“這段時間最考驗人心,當今社會的離婚率高達百分之五十,其中一半都是發生這期間……”
陳晉南的話讓我的心簡直像是墜入了無底洞,我和秦深之前被人用各種陰謀詭計都沒拆散,重重難關都過過來了,現在難道要因爲這所謂的七年之癢分離?
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真苦,明明我已經放了兩塊方糖了。
“你也不要太執着,感情這東西,看淡了,也就不會太在意了,放手,讓美好活在回憶裡,你當初不就是這麼勸我的?”
“噠!”我把勺子放下,說:“我跟秦深不會分開的。”
“我走了,謝謝你陪我。”
我起身就走,他也追出來,拉住我說:“如果需要幫助,儘管找我,無論是什麼事。”
陳晉南的體溫很高,炙熱的我簡直有些恍惚。
保鏢從車上下來給我打傘,我趕緊把他的手掙開。
往車上去時才注意到,之前秦深和趙思思走出來的那棟樓竟然是個酒店!
一時,我真有些心灰意冷了。
“youaremy……”手機突然響起,我接了,是顧清揚打來的。
“秦深母親最近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想起什麼?”
“還是那樣,什麼都沒想起來。”
顧清揚似乎舒了口氣,說“要是她有什麼情況,你一定讓秦深送到我這兒來別去別的醫院。”
我聽的有些疑惑,顧清揚怎麼好像是在隱瞞什麼?
“哥你是不是在瞞我什麼?”我狐疑的問。
顧清揚沉默了半晌,道:“其實易容腦子裡的淤血可以做手術清除,危險性微乎其微……”
我忍不住眉頭一跳:“那你那天爲什麼說風險巨大?”
“我怕易容知道那些事以後會折騰你,你經歷了那麼多才跟秦深走到現在,我不想你再有什麼挫折。”
我聽的鼻子酸了,顧清揚是爲我考慮,可要是被秦深知道這事……
“若秦深知道,我一力承當,你不用擔心,好了不說了,我這兒有點事,先掛了。”
我看着那手機發了好一會兒呆,把手機裝進包裡,上車。
已經到放學的時間,我去接了炎炎,到單元樓下下車,正好看見秦深和趙能廣父女帶着易容回來。
我心悸半晌,走上去。
秦深倒也沒有給我臉色看,到樓上,趙能廣和趙思思帶着易容回對面,我們一家四口回家。
進去他就扯着我胳膊拉我上樓。
“給我解釋,你跟陳晉南是怎麼回事?”
我還沒問他他倒先問起我來了。
“那你跟趙思思又是怎麼回事?”我直勾勾的看着他,心裡緊張又是害怕。
“我跟思思什麼?你別岔開話題。”他一點不心虛。
“你纔是別岔開話題,你們兩一起去酒店幹什麼?還你儂我儂的同打一把傘……”
我說不下去了,兩人當時那神態,就好像剛開了房出來的情侶,我簡直不敢想他們在酒店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秦深看着我,卻是突然咧嘴一笑:“我跟思思是去酒店裡見客戶,你想什麼?”
“見客戶?”我一時有些懵。
“嗯,有個挺重要的客戶下榻在那酒店,思思現在是我助理,陪我去見客戶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而且她是我妹妹,你想到哪兒去了?”他一臉無語。
聽他這麼說,我剛剛還在煉獄裡的心情瞬間就輕鬆上了天堂。
“你真的只把她當妹妹?”我問他。
他點頭:“當然,不能還能有什麼?你是以前遭遇的情敵太多以至於風聲鶴唳的,見個女人就覺得人家對我有企圖,雖然我魅力大,但思思可是我妹妹,她不會對我有不該有的心思。”
我沒說話,要是趙思思對秦深沒什麼,她那天爲什麼要誣陷我?
這個女人最不簡單的是,她把秦深都唬的團團轉,讓秦深寧可信她也不信我,真是個勁敵……
“你還沒跟我解釋,你跟陳晉南是怎麼回事?”他眼神灼灼的看着我。
“我吃醋。”
就說了這三個字,他臉上的冰霜馬上就融化了,伸手把我抱進回懷裡,說:“傻瓜,我要給你說多少遍你才能記住,我的女人只會是你,除了你,這世上任何一個女人都進不到我心裡。”
我鼻子酸了,擡頭吻、住了他的嘴。
找了家餐廳一起吃晚飯,我說了那大師算出來的日子,沒想到竟然遭到了所有人的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