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連串的案子居然還牽扯出了案中案,一時間惹來輿論譁然。
但也正是因爲這強烈的輿論反響,警察再度對胡老太太之死的細節進行調查,最後確定兇手居然是張小天的前妻王璇。
而這位大姐謀殺老太太的理由也很可笑,只是爲了嫁禍小三唐秋,解解心頭恨。不少人看到唐秋確實來看過胡老太太,而且還送了一牀電熱毯。
但是大家都不知道,王璇在當晚也去看了胡老太太,在給她送吃的東西的時候,趁機給老太太下了安眠藥,並把電熱毯給換成報廢的,且打開電源,將老太太扶到電熱毯上去。
就這樣,老太太糊里糊塗地被燒死。難怪沒人聽到呼喊聲,原來老太太並非是被濃煙給嗆暈了,而是吃了安眠藥暈着。
案子就此完結,真兇伏法。等我跟童樑再度回到胡老太太生前住的那個車庫,卻見那條流浪狗還在那兒呆着,骨瘦嶙峋樣子怪可憐。
童樑嘆了口氣,將手中提着的一袋子骨頭遞到它跟前,說道:“你主人的案子真相大白,你也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別老在這兒守着。”
那狗似乎能聽懂人言,聽了童樑的話,居然嗚嗚低叫幾聲,點了點頭。
我見狀,心中一動,對着那狗拍了幾張照片,發到微信上去,表達了一下忠犬念主等等感人主題,想必很快就有愛狗人士領養這隻挺可愛的小狗。
這件事過去之後,我依然每天都跟顧蓮生店裡呆着碼字,看書,有時候研究下巫族之術。
可沒過幾天,我跟顧蓮生髮現一個問題:一直在蹭空調的莫小沫不見了。
由於莫小沫正在放暑假,所以一直在顧蓮生店裡蹭空調。有吃有喝還有人一起玩,莫小沫沒事兒的時候基本都會來。
可奇怪的是,最近一個星期,都沒見莫小沫的影子。
這天下午,店裡沒什麼客人。顧蓮生看着窗外,忍不住提起這個話題:“小黑,你說小沫爲什麼一星期都沒來?”
“我也奇怪呢,有沒有給她打過電話?”我問道。
“打過了,昨天打的。但是沒人接。可她到現在也沒回復。”顧蓮生說道。
我停下打字的動作,皺眉道:“你說,她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要不,我們去看看?”顧蓮生猶豫道。
“也不知道她住哪兒呢,是不是還在她叔叔家的別墅裡住着?”我說道。
“去看看就知道了。”說着,顧蓮生站起身:“走吧,趁着現在沒客人來,我們去看看她。”
顧蓮生這一說,我也只好關機起身,跟着她往莫小沫住的地方而去。
我們先去了莫小沫的叔叔家,敲開門,見一胖乎乎的中年婦女給開了門,疑惑地看着我倆:“你們找誰?”
“請問莫小沫在家嗎?”顧蓮生問道。
“她在,不過你們是?”中年婦人問道。
“阿姨,我們是她的朋友,聯繫不到她,就來看看。”我笑道。
“哦哦,唉。”中年婦人讓出門來,讓我們進屋:“你們來看看吧,她現在病着呢,一直迷迷糊糊的,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她得了什麼病。”
“病了?”顧蓮生驚訝道。
我們跟着中年婦人走到二樓臥室。她上前推開門,我跟顧蓮生便瞧見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莫小沫。
等走到牀邊看到莫小沫的臉色,我嚇了一跳。此時的莫小沫全無平時紅潤的氣色,而是臉色蒼白,脣色烏青。
“怎麼會變這樣?”顧蓮生驚訝道:“看過醫生了嗎?”
“看過了,醫生說查不到什麼病因,說是一切正常,心跳,神經,所有都正常。可就是一直沉睡,而且臉色越來越差。”中年婦人擔憂道:“這狀況快一個星期了。”
顧蓮生坐到牀邊,輕輕將莫小沫的手腕擡起來,將手指扣住脈門探了探脈息,同時打聽了一下莫小沫最近的情形。
中年婦人說,她是莫小沫的嬸嬸。這陣子莫小沫一直沒去別的地方,只有一週前,跟着嬸嬸叔叔一家去了一趟西青區的鄉下。
他們去鄉下原本是普通的郊遊,吃農家宴什麼的。莫小沫好動,在吃農家宴的時候離開了一會兒,回來後手裡拿着一些東西,不知是什麼。但是當時她沒什麼不正常,所以倆人也沒注意。
可當晚睡在農家樂客棧的時候,倆人被莫小沫夜裡的驚叫聲驚醒。嬸嬸跑去房間一問,莫小沫說自己做了一個夢,看到一個女人張牙舞爪地來到她面前,嘴裡絮絮叨叨的不知道說什麼。每次莫小沫都會被逼到橋的邊沿,然後被她用力一推掉下橋去,落入冰冷的河水中。
嬸嬸當時也沒在意,以爲只是夢魘,便安慰了一番離開了。
第二天回了家裡,也沒什麼異常。可是晚上睡下之後,到了早上,莫小沫依舊沒醒過來。這一睡就是很多天,沒有清醒的時候。醫生也看過了,名醫也上門檢查了,什麼都查不出來。現在只好定時打點葡萄糖,讓她維持下去,但是不知道病因,無從治療。
現在莫小沫的父母正從國外回來,估計會帶着國外的醫生親自來診治,但是效果不可知。
“突然就這樣了?”我吃驚道。這毫無徵兆啊。
此時,站在我身後的后土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擡手指着莫小沫的頭。我不解地看着她,又看了看莫小沫,不明所以。
后土急了:“小黑子......”
我心想打住,你說了也等於白說。顧蓮生也注意到了后土的異常,便對莫嬸嬸笑道:“阿姨,我們一路過來有點口渴了,能不能給我們弄點水來喝啊?”
嬸嬸一聽這話,痛快地出去了。
顧蓮生對我低聲道:“后土指着莫小沫的頭,可我沒看到小沫的頭部有什麼傷痕。”
“那會是怎麼回事?”我問道,此時見后土依然指着莫小沫的頭,眉頭微蹙。
顧蓮生想了想,突然起身,走到莫小沫跟前,一手輕輕托起她的頭,一手則伸向枕頭下面。
我也湊了過去,見顧蓮生從枕頭下摸出幾樣東西來。
這幾樣東西挺奇怪,是幾個用紅線纏繞着的一毛錢紙幣。紙幣做得很精美,雖然像是燒給死人的那種,但是絕對不像是普通壽衣店的廉價貨。
這紙幣花紋精美,紙張很柔,上頭畫着漂亮的圖案,居然很像是穿着古裝的美人魚。
可是,那人魚的背景卻不是大海,而是鬼門關,奈何橋。
“這麼奇怪的紙幣?”我驚訝道。
顧蓮生皺了皺眉。此時,莫嬸嬸進了門,遞給我跟莫小沫一人一瓶冰鎮飲料。
顧蓮生藉機給莫嬸嬸看了那從莫小沫枕頭下拿出的東西:“阿姨,這是莫小沫的麼?她從哪裡弄來的這東西?”
莫嬸嬸有些驚訝,搖頭道:“這我也沒見過,這是什麼東西?在她的枕頭下面麼?”
顧蓮生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吧阿姨。如果您不反對的話,我將這些東西都拿走,找朋友看看是什麼物件。”
莫嬸嬸思量半晌,說道:“也好,我看這些東西很奇怪,可不像是什麼好東西。也不知道她從哪兒弄來的。”
說着,顧蓮生起身,跟莫嬸嬸道別。
我倆出了門,我問顧蓮生是不是知道紅線跟奇怪的紙幣是什麼意思。顧蓮生說道:“現在我還不能確定,但是,看樣兒
這些東西還是不要亂玩的好。這些很可能是送葬的人扔下來的,不可以隨便亂撿的。但是這東西又不像是一般的送葬物品,所以必須找個懂行的研究研究。”
我苦笑道:“何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