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馬菲菲的心情,想必此時什麼安慰都是沒有用的,不管怎麼樣,該發生的事情都發生了,悲傷那是必然的經歷,不過,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肩膀借給她依靠。
馬菲菲靠着我哭了一陣,馬叔叔來了,“菲菲!”馬菲菲衝過去,抱着她爸哭:“爸!”
馬叔叔拍着馬菲菲的背,嘆氣道:“沒事,有爸爸在,一切都會沒事的!江源那小子,我一定讓他付出代價!”說着,牙齒緊咬,目露兇光。
這件事發生後,馬老闆幾乎動用了他所有的人際關係,包括市長那裡,也知道了這件事情,並親自督促警察局全力辦這件案子。所以,案情很快就有了結果,所有的證據證明殺人者就是江源指使,行兇者是他的幾個保鏢。拿到逮捕令之後,警察局全力緝拿江源。先後抓獲了江源的幾個保鏢。一經審問,幾個保鏢全都招了。說就是由江源指使。可是,卻遲遲找不到江源的下落。不知道那小子逃到哪裡去了。
而艾文的親屬已經聞訊從美國趕了過來,個個悲痛欲絕,來勢洶洶,艾文家在美國也是一個大家族,也是一大豪門,關係也非常強硬,這次,竟然連領事管的人也請來了。看樣子,不把江馬兩家鬧個你死我活,還絕不善罷甘休。
馬有財是個聰明人,知道進退,害受者的家屬一來,馬有財就把人家安排得妥妥帖帖,還自親去國際機場接人。一見面,就向人家陪不是!艾文的父母雖是又悲又怒,可一看這馬老闆也還算老實厚道,再加上馬有財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江家身上,艾文家屬到也沒有怎麼爲難馬有財,卻全把矛頭對準江家,非要江家給他一個交待不可。
然而江源的父母面對這樣的壓力,卻拼死也不把江源的下落說出來,不管怎麼樣,江源是他們的兒子,出賣兒子這種事情,肯定是不會做的。
美國佬一怒之下,在心裡發誓要把江家集團搞垮。果不其然,就在當晚,江家集團的股票大跌,看樣子,過不了多久,就會面臨破產的結局,江源父母可謂是焦頭爛額。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兒子幾經反轉,變更身份,好不容易逃到了歐洲,卻依然逃脫不了國際刑警的追捕,最後,把人給弄回來了。江家父母聽說江源被抓,當場暈了過去。因爲他們知道,江源一旦被找回來,必死無疑。就算馬有財不讓他死,美國佬也會讓他死!
從抓捕回國到判刑,幾乎就用了很短的時間,江源就被槍斃了,連動手的那幾個保鏢一塊兒判了死刑。美國佬這纔出了一口惡氣走了,走時,連同屍體一塊兒弄回去了。整個事情,就是這麼一個過程。
美國佬走後,馬有財也終於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可算是把他給嚇慘了。還好那美國佬沒有搞他,否則的話,他馬有財恐怖也得落個跟江家一樣,家破人亡的下場。
馬菲菲還在悲傷之中,艾文的死,對她的確是有打擊的,雖然,她並不是那麼愛他,感情雖然不錯,但也並不是那麼深厚,可是,不管怎麼樣,她在心底裡,還是把艾文當成是一個令她敬重的人,因爲,她覺得,他是一個懂得她的男人,而且,人也不錯,如果能和他結合,到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沒想到,那個本來是以爲要和她生活一輩子的男人,竟然就這樣消失了,她又怎能不傷心。還好,她的身邊一直有張正義陪着,到也得到了不少的安慰。
是的,那段時間我一直陪着馬菲菲,我沒有什麼能力,不能爲她做什麼,這件事情的前前後後,都是高手們在過招,像我們這些小輩,完全就是插不進去腳,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陪在她的身邊,在她流淚時,可以給她一個肩膀依靠!
艾文死了,美國佬走了,江家落敗了,世界清靜了,只留下了馬菲菲的一縷憂傷,而我要做的,就是將馬菲菲的那一縷憂傷給抹去。
“菲菲,我陪你出去散散步吧!”我說。
馬菲菲憂傷地點了點頭。
我跟馬菲菲在花園裡散步,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明媚,算是新的一天,一隻鳥正停留在樹稍上唱歌。
我指着那隻鳥對馬菲菲說:“你猜它唱的什麼歌?”
馬菲菲搖搖頭,說:“我又不懂鳥語,我怎麼會知道?”
我說:“我知道!”
馬菲菲驚訝地看着我,心想,難道我真的懂鳥語?
看着她那認真的樣子,我忍不住想笑,我說:“它唱的是‘明天會更好!’”
馬菲菲也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我似乎有很久沒有看到她的笑容了,她笑起來的時候,的確比憂傷的時候要更美。
我握住她的手,說:“菲菲,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從現在開始,一切都重新開始吧!我希望你只有快樂,沒有憂傷!”
馬菲菲嘆氣了一口氣,道:“是啊!我記得以前,李蘋兒生病的時候,我也是這麼安慰你的,我還對你說,一切隨緣,每個人都有他自己命運,對於上天安排的命運,應該坦然接受,可是,艾文的死,還是另我無法坦然,大概,我還沒有到那種‘一切隨緣’的境界吧!”
我說:“有悲傷是正常的,每個人都會有悲傷,因爲,我們是人,不是神!但是,時間會撫平一切傷痕,沒有人能永遠開心,也沒有人能永遠悲傷,我們唯一希望的就是,快樂能比憂傷更多一些,而不是快樂比憂傷少,那樣會活得沉重,答應我,以後要多開心比憂傷多一切,好嗎?”
馬菲菲動情地看了看我,說:“謝謝你正義,在我最難過的時間,一直有你陪在我身邊,給我安慰,給我依靠!我真的很幸運有你這樣一位朋友。”
我說:“沒有,我能爲你做的太少太少,我也很慚愧,看到你有困難的時候,卻無能爲力,守在你身邊,大概是我唯一能夠做的事情了吧!”
馬菲菲道:“這樣就夠了,不是嗎?”
然後我們相視而笑。
頓了頓,馬菲菲道:“對了,方老師還沒有找到嗎?”
我嘆了一口氣,道:“是啊!她躲着我不肯出來見我!都是我不好,是我傷她太深。”
馬菲菲道:“我想,她大概暫時沒有想明白吧,如果有一天想明白了,我想,她會出現的。”
我又嘆了一口氣,道:“等她想明白了,也許她已經不再愛我了吧!唉!罷了,還是你說得對,一切順其自然。”
然後,我們又相視而笑。
往前走了一段路,馬菲菲又道:“正義,很高興,我們之間還能談這些話題,我想,這個世界上,你依然是那個唯一能夠理解我的人,你甚至比艾文更能理解我,我想,如果有一天,你要是跟艾文一樣死了,我想,我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我說:“別這麼說,我相信,還會有比我更理解你的人出現的。”
馬菲菲道:“不會了,我知道不會再有了,你已經達到了最高度,不會再有人比你更高,就像一杯水滿了,另一杯水,不可能給它更滿,只能是比他更少,所以,正義,答應我,不要死在我前面,我不想那麼孤獨的活着。”馬菲菲說着,動情地抓住我的手。
我堅定地對她點頭道:“嗯。”
馬菲菲道:“你可以抱抱我嗎?”
我張開有力的雙臂,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在心裡喊道,我永遠永遠也不會把你丟下,我一定會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