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蛇進來。”四爺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祖母綠,沉思着剛纔掃過一眼的買票進來的觀衆,他自信自己的眼睛和記憶力還不差。來這裡看演出的人都是一些熟客,但是剛纔角落兩個年經人他陌生,應該是第一次。對於第一次來這裡的人,他都是要查的一清二楚。
一個身子瘦瘦的長頭髮臉色蠟黃的男子走進來。
“四爺,你叫我?”
“第三排最後兩個座位那兩個年經人是哪裡的?”
叫二蛇的人沉思一番道:“不知道,是第一次來的,”頓了一下,“不對,有一個是第二次來,前些時候我見着大爺和那個人在一起。”
大爺?四爺是副總,大爺則是這個地下擂臺的大老闆。人很高大,用什麼都喜歡用大的,女人也是喜歡玩大的,不到一百斤的女人大爺不上,車子不大,大爺也不坐,所以外號大爺。
四爺手指敲打自己的膝蓋,道:“還有其他嗎?”
“沒了,他們上次來是看看而已,沒其他事情。四爺,是不是要把他們請過來?”
四爺搖手指道:“不,他們沒弄什麼動靜就讓他們呆在那裡,你看緊三小姐。就這樣,你想先下去吧。”
“好的。”
四爺坐了一會兒,站起來。還是不放心,自己還得看看去,這眼皮跳得厲害,估計有不詳的事發生。
我慵懶的神色靠在咿咿呀呀的椅子上,聽着解說員聲情並茂的解說韓國選手牛叉輝煌時期,轉頭對叼着半根菸的巴黎道:“那韓國佬真的這擂臺上打敗了二十個神州人,死五個。重傷十個,腦震盪五個?”
巴黎咋摸着道:“好像是的,招招致命,不死纔怪。這人幹一個神州人,就大喊一聲,地球是思密達的,猴子也是思密達的”
在觀衆就要扔瓶子的時候,解說員終於把韓國選手請了上來,立刻引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沒有人在意誰贏,他們來這裡目的只是尋求刺激遊戲,誰死都一樣。
韓國選手頭上纏着一紅布,精瘦,一米七左右,手臂上肌肉抹油似的發光。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樸鳥星,這傢伙是韓國第一黑拳拳王。”巴黎慢條斯理道。
我看擂臺上那個叫樸鳥星一眼,不溫不火的道:“巴黎哥,要不你上去把他弄下來。”
巴黎道:“扯淡,我不是武者,你纔是。”
我咋摸着的下巴道:“你可以憑着你的眼神殺死他啊。”
“滾蛋。”
我哈哈大笑,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一大懶腰。身子骨許久不動有些癢,不知道這裡的盤口是多少。
擂臺上的樸鳥星沒消幾分鐘就把一個泰國高手給踢斷了三根肋骨然後被他生生的扛起,丟到了擂臺下,一臉殺氣,在擂臺上說着韓國跆拳道亞洲第一的囂張話語,這不立刻引起低下觀衆的不滿,不過不滿歸不滿,事實擺在那裡。
“巴黎哥,你實話告訴我,你故意騙我來這裡,你下了多少注?”我眯着眼睛看巴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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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你這話生分了啊,老哥我就是下了幾百萬,賭你上去感到這個人啊。”巴黎認真的說道,“不多。”
“那我要是不來呢?”我豎起中指對着巴黎笑道。
“肯定回來啊,沒人會和錢過不起。”
“盤口是多少?”
“一賠二。”
“也就是說,你要是下了三百萬,最後你就得六百萬了。”
“對。”巴黎嘿嘿笑着說道,“所以,請上臺,哥哥賺錢不容易啊,發家致富就告訴他了。”
我眯着狹長的眼睛,露出陰謀的笑意:“巴黎哥,你太陰了,就坑弟弟我,不過,你確定你之下三百萬?”
“你的意思是,要我下五百萬?然後你上去打贏了,我們得一千萬,平分?”縱大狀圾。
“不,你應該下一千萬。”我說道。
“奶奶的,幹。”巴黎大聲的說道,“我就下一千萬,可是,一時間哪裡啊這麼多錢呢。”
“你的支票呢?”
“我在廣東都是刷臉吃飯的,從不帶錢。”巴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過,我可以給你一條道路啊,去借錢。”
“借錢?去要高利貸嗎?”
“也不用,去和那個美女借,剛好,你也可以借錢的名義認識他。”巴黎說道。
“巴黎哥,我發現你有大大的陰謀啊,大半夜的找我來這個黑拳擂臺,又剛好看見一個美女,又要我過去借錢,你這個人良心大大的壞。”我離開了座位,朝着三小姐的包廂走過去。
巴黎哥肯定是想要我過去的。
那我就過去唄。
他讓我認識這個美女,應該是有原因的。
一直密切注意我舉動的四爺見我朝着三小姐走過去,扭頭也走出了辦公室。他擔心我對三小姐不利。這半路跑出來的人,他總是堤防爲主的,尤其是三小姐還在他這個場地,出事了,那可是人頭落地。
“能不能借我一千萬?”我的開場白是這樣的,神色平靜對着三小姐。
像一窩蜂圍住的三小姐的公子哥見到我來這裡就是說這麼一句堪稱世界笑話的人,彼此對視一眼,笑了,這人腦子沒病吧?來和三小姐借錢,估計是剛從精神病院出來的。沒有開罵,因爲三小姐有一個壞脾氣,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爆粗口,所以我不受到任何的“攻擊”,可那一道道鄙視十足的眼神卻一一落在我身上了。劉漢退了出去,覺得這事情似乎有點不可思議,決定告訴四爺。
三小姐那一雙乾淨到極致的眸子打量了我兩秒鐘,女生對於第一眼的男生印象很重要,以三小姐的眼光來看,我還算個人物,最起碼他敢來向她借錢,她是沒錢,但是她老頭子有錢而且還很多。
我還算長得有模有樣的,尤其是看人的時候,嘴角總是若有若無的流露一絲模糊的笑意,似嘲笑,抑或是自嘲。我的第一眼印象,還湊合,長相湊合,身材湊合,。
“坐。”三小姐指着前面的一張椅子。
這一張椅子一直空落着,先前圍住他的蒼蠅沒一個人敢坐,都是陪站在身後,也樂意。
“謝謝。”我在一片不友好的眼光注視下坦然的坐下。
我眯着狹長的眼睛瞅着擂臺上的樸鳥星,說道:“那傢伙思密達我來向你借錢就是爲了下賭注。”
三小姐神色不動:“賭你打趴下那人?”這個傢伙好像....吹牛逼嗎?
“嗯,我和你借錢我看你也是有錢的主兒。”我笑,帶着一種蠱惑人心的味道,“這麼多的公子哥圍着你,你不是有錢的主兒,我估計神州沒幾個有錢了。”
三小姐笑了笑,接受我的恭維的話:“即使我有錢也不一定要借給你,而且你的實力是怎麼樣的,我完全不清楚,要我給你幾百萬還是一千萬的下注,你不覺得這是癡人說夢。”
我自信眼神,瞅着三小姐一眼,慢吞吞道:“不會,我覺得你會同意,因爲你的骨子底有冒險的天賦,成功商人的定義是,膽子大,有冒險精神,更重要的眼光要獨到。”
“說得好。”四爺昂步走了進來,面帶着微笑,每個人知道他的笑容都很假,可偏偏他就喜歡微笑。
“每一個人都有冒險的天賦,尤其是在這個地方。”
“你好。”
我對着那個四爺說道。
“你想和三小姐借錢,三小姐是一個很大方的人,但爲什麼要借錢給你呢?”四爺用懷疑的眼神看着這個少年。
要是他突然對三小姐搞什麼襲擊?
這就是大事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