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敬搖頭說:“你不用跟我說,我是沒覺得多失望,畢竟......”他頓了頓說:“我知道你是不會輕易信任別人的。”
我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彷彿是被他看穿了心事。
朱子敬說:“放心好了,他們也只是有些氣。” щщщ ●тt kΛn ●c o
我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因着這次的事情,我沒來得及給他們說出張天說給我的消息,而到了當天我纔想起這件事,而張豪文和易兆傑似乎還生着我的氣,每天來商討事情,結完賬之後就會不再留在這裡。
我打了電話給張興,說明了這件事。
張興問我:“你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我如實回答:“是張天說的。”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消息可靠嗎?”
我說:“我也只是信了三分,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張興有些奇怪的問我:“他們呢?”
他大概還不知道我們那天的事情,我有些沮喪的說:“不在洗浴城中。”
他問我:“怎麼?去哪裡了?要出事了,他們還不在?難道他們還不知道?”
我覺得我在這方面還是很弱的,我還不能單獨處理這種事情,而又像是爲了逞能一般,又或是我向他們還開不了口,怕他們誤會加深,我就想自己處理這事,到了相安無事之後,再告訴他們,讓他們知道,我不是在利用他們。
我說:“你不要再問了,反正這事他們幫不到忙了,你給出出主意。”
張興沒說話,就在我等的不耐煩的時候他忽然說:“你應該心裡有了想法。”
我一愣,我的確是有想法,只是怕有些草率,就沒敢自己做。
我說:“對,我是有想法,可就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我聽見電話那頭打火機的聲音,張興應該又點燃了一支菸。
他說:“說來聽聽。”
我想了想說:“我讓張天按那邊的計劃行事,而我則暗地聯繫好這裡的治安警察,讓他們時常關注着這裡,只要一出事就好行動。”
張興似乎有些不贊同,我聽見他嘖了一聲便說:“要是沒出事,你就讓那些條子一晚上在外面等着?”
我一聽愣了愣,對啊,要是讓他們在外面等一晚上,那麼多人,我就算給了好處也沒法給更多的,總之是達不到他們的預期,以後我們的合作興許還會有麻煩。
我問他:“依你看怎麼辦?”
張興說:“讓張天不要按他們的做法去做,你也不要叫人,就不要隨便行動,暗中觀察他們就好。”
我想了想說:“可是要是被察覺了怎麼辦?”
張興似乎是猛地吸了一口煙,然後他又說:“你不是也不知道這件事是真是假嗎?興許他們也只是在看張天是不是還在他們的掌控中。”
我問他:“那不是更容易暴露嗎?”
張興不答反問我:“你難道不想知道嗎?”
我說:“我也想知道他的能力。”
張興這下子不說話了,半晌纔開口說:“哦,我知道了,你的辦法也不是不可行,只是我覺得讓他們進洗浴城等着比在外看着強。”
我問:“什麼意思?”
張興沒說什麼就掛了我的電話,我莫名其妙了好一陣,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把他們邀請來洗浴城,表面是來我請客,但只要一出事,他們也不可能袖手旁觀,或許還可以旁擊側敲出那夥人是什麼來頭。
我覺得這個辦法好太多,剛準備轉身去安排,卻發現朱子敬站在我身後不遠處的地方,看我轉身之後就上前來,似乎是有話要說。
果然,他走進問我:“有什麼事嗎?”
我一愣,搖搖頭說:“沒什麼事啊,怎麼了?”
他有些不滿的說:“還想瞞着?”
“......”我只好說:“恩,是有事,但我能解決。”
他耐着性子問我:“不告訴我?”
我想着朱子敬多少是算挺我的,我心中一熱,就把這事全盤托出了,還囑咐了他不要把我和張天的事說給張豪文他們,他問我爲什麼,我說是我想自己找機會給他們說。他聽完只是皺了皺眉頭,問我:“你打算怎麼辦?”
我又把我和張興的想法說給了他,他點了點頭說:“恩,那好,今晚我跟你待在這兒。”
我心中又是一暖,可即使是如此,我也沒有忘記忽略他這幾天反常。
我有些猶豫的開了口問道:“你呢?你這幾天是怎麼回事?”
朱子敬挑眉問我:“什麼怎麼回事?”
我看他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就有些疑惑,便說:“越來越不愛說話了,而且那天你還幫我?就是張天來找我的時候,還有,你爲什麼總是幫着我?”
朱子敬聽了,忽然笑道:“我不愛說話了?這有什麼奇怪的?我還想問你怎麼越來越話多了。”
我聽了也覺得無理,人都是會變的,但我還是想不通他的反常,又問:“那其他的事呢?”
他也皺了眉頭說活:“你說幫你,那天我是真的要去買菸,還有爲什麼總是幫着你......”他有些無奈的說:“你不知道嗎?我們是兄弟,這時候,要是我們都反對你、懷疑你。向你抱怨發火,你還有機會再問出這些問題嗎?”
他的話讓我不置可否,我一時找不到話再問他,只覺得他的話是有道理的。
我問他:“僅此而已?”
他點了點頭,問我:“那你覺得還有什麼?”
我笑道:“我還以爲你暗戀我了。”
朱子敬愣了愣,隨即一掌打向我的背,我被打的生疼,就要反手還他一下,只聽他說:“你他M的別噁心我!”
我哈哈大笑,他也笑了起來,我想大概兄弟就是這樣,無限度的包容支持,而我不是說張豪文和易兆傑不夠兄弟,只是我知道,他們也需要時間消化和理解,而我猜想朱子敬可能只是比他們早些就發現了我的異常,更早的做好了心理準備,或者說是做了更
壞的心理準備。
我給我認識的幾個條子打了電話,我其實並不習慣把它們叫做警察,畢竟他們和我心裡的警察差距太大,而我心中警察的形象就是那晚我們幾個和人打了架,獨自一人等待人來保釋我時的那個老警察纔是我心目中警察叔叔的形象,可能是我沒與他深交、沒有和他有到什麼利益合作所以才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我寧願就那麼相信,他就是那麼公正熱心的一個人民警察。所以我經常是把這些警察叫做條子,也沒有蔑視不尊敬的意思,只是這樣可能是讓我心理上覺得我更能接受一些,更能和他走近一些。
今晚有幾個人沒有任務,所以應了我的邀,我讓他們把警官證帶上,他們聽了答應了,卻沒有問我爲什麼,但我知道他們知道可能有什麼事。
他們來的時候,是幾個手腳麻利的服務員和我以及朱子敬去迎接的,其中帶頭的叫李育,除了幾個我認識,還有幾個是我沒有見過接觸的,李育看我詢問的眼神說:“都是兄弟。”
我笑着點了頭,給他們一人發了一支菸,讓人把他們帶去了包廂。
朱子敬問我:“事情都安排妥了嗎?”
我看了看不遠處背對着我們忙碌的張天說:“我不信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先去陪我朋友,等有事了你再叫我。”
朱子敬點了頭,我跟他早早商量好,這些人就讓張天以爲是我朋友,藉此可以試探一下張天,反正張天也沒有見過這些人,一舉兩得,這還是張興的話提醒了我。
朱子敬走開後,我叫了一聲張天,他立馬轉過身來,跑向我。
我問他:“都弄好了嗎?”
他點頭說:“恩,都弄好了,小明哥你有什麼應對方法嗎?”
我看了他一眼,他立馬說:“我就是挺着急的,怕他們那邊人得逞了。”
我立即回了他一個笑容說:“怕什麼,他們來了第一個打的也是老闆我,也不會是你,你只管好好做你的事,伺候好我的朋友。”
他諂媚的笑着說:“好的,那些老闆們是什麼來頭?”
這傢伙把那幫人當做了和我合作的老闆了,這樣也好,只是他這句話讓我不得不懷疑起了他,但我面上沒有表現出來,我說:“都是生意上的夥伴,若不是個個明後天都有事,我可不想這節骨眼上談生意。”
張天說:“哦,不然我去把安保人員叫回來?”
我笑了,裝作不在意的問:“你是怎麼把他們吆喝走的?”
張天神秘的笑着,又有些得意說:“老闆還是不知道的好。”
我有些不滿的說:“你這麼跟老闆說話?”
張天撓了撓腦袋爲難的說:“老闆是喜歡我辦事辦的好一些,還是喜歡我要萬事想着洗浴城好些?”
我假裝生氣的說:“你小子買什麼關子!我當然是要你做事做好些,免得那邊懷疑起你就不好了。”
他這纔有些得意的說:“我和安保隊長是初中同學,我說今天老闆說給安保隊放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