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這麼想的?"沈覃對我的猜測似乎很不滿意,他擰着眉頭似笑非笑,最終只能指着我的鼻子笑罵道,"行,我倒要看看是誰對靳嵐下的手!白芷,可真是奇了,我懷疑顧森硯,你懷疑我,我想顧森硯懷疑的該不是你吧。"
"你什麼意思?"我沒想到沈覃會這麼跟我說話。
"晚飯結束後她讓你留下來,期間你想對她下毒應該很容易吧。"
"你放屁!"我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對他爆了粗口,沈覃看我這麼失態,笑得更爲得意了。
"好了,我放屁,是我放屁行了吧。可靳嵐中毒是事實,你想想看,到底是我們三個人當中得哪一個會對她下毒手呢?我們現在不搞清楚,可別等着警察把事實真相調查清楚了,到時候可就跑不掉了啊!"沈覃彎下腰在我耳邊輕輕呢喃道。
我只覺得後背一陣發涼,冷汗嗖嗖的往外冒。
眼看着沈覃要進門了,我還是叫住了他,"沈覃,你不會真的去報警吧?"
"怎麼?你是擔心警察查清楚是誰下的毒,到時候不管是你還是顧森硯,只要一個人入了獄,這對我來說都是有好處的。你覺得我會放任一個罪犯在我身邊嗎?"沈覃挑眉,神態極爲從容。
"那我求你呢?"我猶豫着,心裡完全沒有底了。如今的沈覃態度這麼明確,他既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就代表着他對靳嵐下手的可能性不大,抑或他有信心警察一定不會查到他的頭上。
可是換一種想法,萬一真的是顧森硯做的,那該怎麼辦?
"你求我?"沈覃顯然對我的話感到了一絲興趣,他乾脆停了下來等待我的回答。
"對,算我求你了,這件事我們就當作沒有發生,行不行?"
沈覃怡然自得地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菸點上了,"那你想拿什麼求我?用你父親給你地股份資金,還是說用你跟顧森硯的離婚協議書?"
"你說什麼?"我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他剛纔說什麼?
"要麼將你名下地那20%地股份轉到我的名下,要麼你跟顧森硯離婚。白芷,我對你可是從來就沒有放棄過啊!"
沈覃吸了一口香菸,旋即吐出了一個繚繞地菸圈來。
"你這是威脅我!"我幾乎沒有考慮直接衝上去給了沈覃一巴掌,香菸立=立刻從他地嘴裡掉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下手太重,沈覃啐了一口帶血地吐沫,惡狠狠的望着我,"白芷,顧森硯運籌帷幄了三年都不過如此,你覺得他斗的過我嗎?"
他卯足了勁兒,一把將我摔在了地上,同時擡起腳踩在我的身上,"你最好想清楚了這件事,就算這件事不是顧森硯做的,到時候我也會想辦法把他弄進監獄裡的。靳嵐沒能弄死他,那麼就換我來!"
沈覃收回了腳,蹲在了地上,一隻手撿起了掉在地上的菸頭,接着就着那燒紅的菸頭直接碾在了我的胳膊上。
"啊——"我疼的放聲叫了起來,我甚至聞到了皮膚燒焦的味道。
"白芷,我那麼愛你,不比任何人都少!顧森硯,葉良姜,他們哪個能比得上我!"此刻的他就跟着了魔一樣,笑得肆意妄然!
我強忍着身上得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沈覃,你這個瘋子!神經病!"
"早就跟你說了,我是瘋子也是你們造就的。大嫂,好好考慮考慮這件事,給你七天的時間好好考慮下這件事。"沈覃朝我的面前湊了過來,在我的脣邊掃了一下。
臨走之前又忍不住提醒了我一句,"對了,你也不要質疑我的能力,畢竟我從來不做失信於人的事情。我能做到的事情一般只會做得更好!"
沈覃得意洋洋的走進了顧家大門,而我只能看着他對我囂張跋扈,對我百般羞辱,甚至還敢威脅我!
可問題是到底是誰給靳嵐下了毒?是顧森硯還是沈覃本人呢?
我帶着滿腹的疑問還是擡起腳步邁進了顧家大門。
靳嵐出了事,顧森硯幾乎花了大半天的時間纔跟董事會那邊解釋清楚,如今是多事之秋,好不容易纔召開了記者會將顧家的局勢扯回到了正軌上,如今這事一出,只怕又是一場風波。
儘管顧森硯回來後什麼都沒有說,但從他臉上的神情我多少也能猜出一點來。
"那幫老傢伙一向都不好糊弄的,你也別太着急了。"看着他一回來就癱坐在了沙發上,我多多少少還是心疼的。
顧森硯歪着頭看着我,這才發現我的胳膊有些不對勁,"怎麼回事?"他指着那塊被菸頭燙傷的地方。
"什麼?"我還裝着傻,佯裝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喲,我還真沒注意呢,什麼時候傷得啊!"
"你不知道?"我蹙了蹙眉頭問道。
我臉上掛着一抹尷尬的笑容,"沒事的,又不是什麼大問題。對了,靳嵐那邊還是陶媽在照顧?"
"嗯,一會兒我也去看看。"他扯了一下領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卻沒有停止跟我的對話,"沈覃跟你說了什麼?"
"……"我心咯噔跳了一下,原來他都知道了。
顧森硯見我沒吱聲當下掉過頭來,臉上是那種不屑的神色,"你是不是以爲我說什麼都不知道?"
他的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了,我還能怎麼說?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隱瞞了,沈覃給了我七天時間讓我好好考慮下,不然他會親手送你入獄。"
我只能實話實說,但是顧森硯的反應卻在我的意料之外。
"是嗎?那你打算怎麼做?"他並沒有像往常那樣說出一些讓我爲之振奮的話來,我還以爲他會說沈覃根本就是白日做夢。
可是他問的是我的反應。
"我也不知道……"我只能給他這樣的回答。
"那你跟我說說,沈覃用什麼條件來威脅你的。"顧森硯折身走了回來,又坐在了我的身邊。
我別過臉不去看他,只能將沈覃的話如實回答,"他說要麼將我名下20%的股份轉移給他,要麼我們離婚。"
說完了這句話,我迫不及待的等着他能給我一個確切的答案。
顧森硯想了一會兒,也僅僅是一分鐘的時間,最後他說,"那還是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