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來說我並不知道剛纔自己究竟有沒有被催眠,而那場夢我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言去形容。明明是在夢中,可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我甚至能感覺到有一雙手掐着我的脖子時產生的窒息感。
有人想讓我死!
我的心裡猛地就蹦出了這麼個念頭來,可問題是誰又想讓我死呢?
白薇還是孫玉瑤?她們不過是衝着錢去的,有必要殺我滅口嗎?我要是死了的話她們不就一分錢都拿不到嗎?
葉良姜離開病房後大約隔了十分鐘才上樓,看他一臉着急的樣子我就知道事情肯定不妙了。
“找到陸繁沒有?”
“沒有!”葉良姜攤了攤手,額頭上都是汗水,“我問過值班護士了,她說半個多鐘頭前看到陸繁離開過病房,當時他好像在跟什麼人打着電話。他的神情很慌張,匆匆忙忙的就上了電梯,至於去哪護士就不知道了。”
葉良姜給我解釋着,但這也不足以證明陸繁的去向,如果他有急事要離開的話也該跟我說一聲,或者……
“那就繼續打他的電話,再不行問醫院裡的人調看一下監控錄像。”我心裡的那種不秒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懷疑有人在我睡着之後用了調虎離山計帶走了陸繁。
萬一那人對陸繁下手該怎麼辦!
“好,好,你先彆着急,我去問問他們!”葉良姜看我這麼心急,自己也變得焦躁不安起來,只怕他也預感到了什麼。
葉良姜匆匆忙忙地離開了病房,而我只能坐在病房裡面等待着。
我將那場詭異的夢又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一遍,依舊覺得有很多的疑點。按照葉良姜所說,人會在意識最薄弱的時候容易被催眠。我不確定別人在被催眠後醒來會不會記得被催眠時說的、想的事情,但我自己可以確定,我記得!
尤其是幾樣事物我特別清楚,一隻老舊的箱子,事故現場看到了沈覃,還有那個聲音一直在詢問我華晟珽給我看的pad上的內容是什麼。
那人是誰?爲什麼這麼別有目的?
“叩叩叩!”病房的門被敲響了,緊接着就傳來了護士小姐的聲音,“顧太太,到了掛點滴的時候了。”
“好,請進!”
捧着托盤的護士年紀很輕,長得也很漂亮,她進門後衝着我甜美一笑,"顧太太,你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我感覺很好,就是……你也知道我這腿還有手腕有點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
護士將藥水瓶掛在了掛鉤上,一面安慰着我,"其實您這樣我倒是第一次見到呢。"
"怎麼了?"我有些好奇。
"一般人遇到這麼大的車禍都必死無疑,您真的是福大命大,甚至連肚子裡的孩子也都相安無事。"護士小姐幫我掛上點滴後,從托盤裡拿出一根溫度計甩了一下,"來,您小心點,量一下體溫。"
我動了動另一隻胳膊夾緊了腋下的溫度計,"對了,能問你一件事嗎?"
"什麼?"
"之前在我病房有一位戴眼鏡的男士你有沒有注意到?"雖然我也相信葉良姜會幫我調查清楚的,可萬一他被別的護士注意到呢。
護士小姐想了想,"哦,我有印象!他離開病房的時候,我正好給隔壁房的病人換過藥,差點就跟他撞上了。他那會兒在跟人打電話,我跟他道歉他也沒聽見。電話裡好像是跟一個男人在說話,我記得那個男人的名字好像叫沈秦?還是沈什麼來着。"
"沈覃?"我的心臟猛地一頓。
小護士立刻反應過來,"對,就是這個名字。那個沈覃好像約他去什麼地方。"
"那有沒有提到說是去什麼地方?"我着急詢問,差點就要從牀上坐起來。
小護士一見我這麼激動立即提醒我,"哎,顧太太您當心點,我幫您再想想,再想想!‘
"那謝謝你了啊!"她扶着我又重新躺下。
"我其實也沒聽的太清楚,隱約間就聽到什麼‘帝豪‘?還是……唉,不記得了,真的不記得了!"想必護士也是盡力而爲了,我也不能太勉強她。
"那就多謝了啊!"看來葉良姜跟我打聽到的都是一樣,陸繁當時離開得很着急,也不知道給他打電話的人到底跟他說了什麼。
趁着我跟說話得空檔小護士也沒閒着,將東西一併給收拾得很利落,"要是沒什麼事情,那我就先走了啊,有事你按呼叫器。"
"好,不!等等,你們這裡有沒有什麼心理醫生,我想找心理醫生諮詢一件事。"畢竟那場真實得夢境一度然我懷疑,也許心理醫生能夠幫我解答問題。
"顧太太是不是想問,當一個人被催眠了,他醒來後到底還記不記得被催眠時發生得事情呢?"護士小姐轉身得那一剎,我從她得臉上看到了詭異得笑容,她將手裡得托盤放在了桌上,從裡面拿出了一塊半溼得紗布。
"是你催眠我的?"我幾乎不想敢相信這麼一個小姑娘會對我進行催眠,更何況我聽到得聲音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好好的再睡一覺吧,沒準你醒來的時候真的能看到你想要見的熱。也許時陸繁陸先生,也許是你心心念念想着的沈覃呢?"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她手裡的那塊半溼的紗布已經矇住了我的口鼻,窒息感來的猛烈,我甚至都沒有掙扎就昏死了過去。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的眼睛被人給矇住了,四周是個什麼情況我並不瞭解,依舊是熟悉的味道,只有醫院裡纔會有的消毒水的味道。
"醒了?"忽然間耳邊就傳來這麼一個聲音,並不是那個迷倒我的小護士,而是另一個人。
一個男人!
"你是誰?"
"陸繁!"男人自信道,即便我看不清楚他的臉我也能猜出他此刻一定是興奮至極。
"你不是陸繁!陸繁的聲音我記得,你到底是誰?"我動了動身體,發現自己的身體被固定在椅子上,所幸我受傷的胳膊跟腿沒有被他束縛起來,但是也不敢多亂來。
男人聽我這麼說居然安靜了下來,我能夠清楚的聽到他呼吸的聲音,沒有一點起伏,情緒上沒有一點的波動。
"白芷,我們到底有幾年沒見面了?三年還是四年?"從他再次開口的那一刻我終於明白過來這個將我綁過來的男人其實就是沈覃。
"你到底還是回來了啊,就是不肯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