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女人的歌聲,本來覺得聲音並不大,但是越認真聽,就會發現這個歌聲越來越大,但是卻辨不清這歌聲的方向在哪。歌聲並不是普通話,而是方言,應該是當地的方言吧,聽着聽着,總感覺一種心底的憂傷被勾出來。
聽了半天歌,我纔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路太平哪去了,剛纔路太平在前面走,我們跟着他,但是剛纔我們聽到歌聲的時候,竟然沒叫住他,可能他也沒注意到後面我們兩人的事,竟然就走散了。
我問張玉驄,張玉驄也說跟我一樣,剛纔仔細分辨歌聲,竟然把前面走着的路太平給跟丟了。
我突然想起我們還有對講機,趕緊把腰上的對講機拿出來,向裡面喊了半天,但是對講機裡只傳出了了烏拉烏拉的雜音,不只路太平,連其他人的迴應也聽不到。
我懷疑是不是剛纔我把頻率弄亂了,或者是我的對講機壞了,所以又拿了張玉驄的對講機試了試,但是同樣的,張玉驄的對講機也是一樣的情況。想想也是,這是徐海濤帶來的新式軍用對講機,質量肯定沒問題,而且徐海濤在我們分開之前,還特意一個個試了試,沒有發現任何問題,這樣的話,只能說這片霧,有隔絕信號的作用。
我們又聽到那陣歌聲,現在在一片白茫茫中,只剩下我和張玉驄,沒想到我竟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慌,爲了穩定住這陣心悸,我沒來由的對張玉驄說道:“我估計肯定是有妖怪搗鬼,乾脆我們一起除了這個妖怪吧,當然如果只是普通人的話嗎,我們也好要她幫我們指條路。”
張玉驄點了點頭,像是全由我做主的意思,我突然從胸中升騰出一股男子漢的豪氣來,竟然湊近張玉驄,說道:“咱倆近一點,省着咱倆也走散了。”張玉驄竟然沒說什麼。
我們按着我們覺得聲音的方向走去,發現周圍的霧氣越來越濃,我們也不知道是
不是還在江邊,彷彿現在天地之間只剩下這個女孩的歌聲,而聽不到江水之聲。
我們慢慢好像終於找到了歌聲的來源,一個女人竟然揹着我們在那裡唱歌,她穿的似乎不是我們現代的服裝,而是紅色的漢服,梳着漢代宮女的髮髻,在晚風中裙裾飄飄,我竟有一點看醉了。
這時旁白的張玉驄突然咳嗽了一聲,然後對着那個女人怒斥道:“何方妖孽,竟然敢在此惑人心智,你若速速退去,還有命在,若是不退,我就要斬妖除魔了。”
這女人歌聲雖然停了,但是身子還是沒有轉過來,我也從剛纔那種被吸引的狀態中解脫出來,有點神志清醒起來。
張玉驄看這個女人一直不動,竟然有點惱了,她平時都是很平靜安定的人,不知道今天,看到這個女人的背影怎麼有點衝動的感覺。
張玉驄又斥道:“我不管你是什麼妖孽,你可認識這把天師劍嗎?”
當聽到說天師劍的時候,這個背對着我們的女人,竟然開始微微的發抖,原來她竟是害怕天師劍的,但這麼說的話,她就一定是妖魔鬼怪了,而且很可能是吃過天師劍的的虧的。
突然,那個女人的背部像是要轉過來一樣,結果這時像幻境突然破了一樣,我這時突然下了一跳,我和張玉驄竟然同時向後跳了六七米。
原來剛纔我們看到的那個美女,並不是真正的美女,而是一條巨大的像是眼鏡蛇的動物的背部。
但是它的正面又不像是眼鏡蛇,因爲這個後背看起來想眼鏡蛇的動物,正面長得竟然是一顆真正的龍頭。
雖然我曾經看過馬伊娜御使的伏魔棒上召喚出的器靈青龍,但是真正自然界裡存在的龍頭,確實頭一次看見,據佛主說太古時期,混沌初開,天地初分,天地孕育而生萬物,飛禽以鳳凰爲長,走獸以麒麟爲首,鱗甲以神龍爲尊。
當時人並不是萬物之靈,而
飛禽、走獸、和鱗甲類最終修煉的終極形態,也不是變成人形,而是飛禽修成鳳凰的形態,走獸修成麒麟的形態,而鱗甲類就修煉成神龍的心態。
所以這隻怪模怪樣的蛇,倒不一定是龍子龍孫,而可能是一種鱗甲類的爬蟲,修煉而來。當然這也是我師父留給我的一本書裡寫的,我師父跟我說過,當初他並不喜歡修煉,倒是經常找些奇奇怪怪的書看,微清派滅門之後,師父又回去了一趟,竟然有一隻書箱沒有被大火燒壞,他就把這箱書拿過來了,所以裡面有很多寫着各種奇怪傳說的書,後來他傳給我了,我也就也看了一些。
但是雖然這隻怪模怪樣的龍,像是一條蛇,但是奇怪是是,他上身竟然有兩條前腿,不過卻沒有兩條後腿,看來這可能就是他遲遲無法飛昇的原因吧。
這條酷似眼鏡蛇的蛇,突然說起人話來,看着很兇,但是一張口,卻顯得很軟弱。
這時怪龍道:“仙姑饒命,我只是在本河修煉的一隻半龍,平日裡只是吐吐水氣,並不會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張玉驄怒斥道:“你化作一個漢服美女的背影,來勾引迷惑懵懂男子,難道會是心懷好意?”
怪龍解釋道:“仙姑,你搞錯了,我不是想迷惑誰,而且這裡江邊半夜三更也不會有人,我化成這個形狀唱歌,純粹是懷念一個故人。”
“故人?”張玉驄疑問道:“你說的故人是哪個啊?”
怪龍答道:“我的故人可是很有名的,叫王昭君。”
一聽怪龍這麼說話,我竟然吃了一驚,原來這個故人就是王昭君,我突然想起來書上講的王昭君好像家鄉就在湖北,難道竟然是這附近。
但張玉驄顯然不信怪龍的話,繼續說道:“王昭君怎麼會和你是故人,你是妖怪,她是人,你不吃他就好了,怎麼可能還與她成爲朋友,並且都過了兩千多年,你還想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