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芒十分聰慧,乖乖地出門,並順手合上門,沈浩請兩人坐下:“培訓班的第一次賬單就要出來了,你們來得剛剛好,提前看看賬目吧。”
公是公,私是私,寧北辰查看了所有賬目,他的專業度遠超蘇雪的想象,一問才知道,寧北辰雖然年紀輕輕就出來混,可是宋晴給他安排了家庭教師,接受各種職業培訓,所以這些專業的知識對宋北辰來說不在話下。
檢查了賬目,寧北辰合上賬本:“你有什麼話想說,現在可以開口了。”
“傅怡死了。”沈浩揉着眉心說道:“現在外界對我們的關係有諸多猜疑,更有不少黑我的言論,認爲我和她的死有莫大的關係,突然閃婚,傅怡突死,寧先生,我現在很苦惱,一閉上眼就看到傅怡的臉,你說我該怎麼辦”
“您愛太太嗎”寧北辰說道:“我剛纔看過來,在你們身上看到了祥和,平靜和美好,沈先生,傅怡的死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我建議你去看心理醫生,大衆的輿論會壓在活着的你身上,但這些不是你應該承受的,淡化它,享受現在的幸福就好。”
“真的嗎”沈浩說道:“阿芒和我很合拍,我真的喜歡她。”
“傅怡的死有些意外情況,”寧北辰說道:“不過,你在夢裡見到傅怡的情況如何”佰渡億下嘿、言、哥?下已章節
“她在流淚,說不出一句話,只是看着我流眼淚,不停地衝我張嘴,好像在說對不起。”沈浩無奈地說道:“寧先生,聽了你的話,我安心多了。”
“人總是在失去後才懂得珍惜,你身邊現在有蒸蒸日上的事業,有乖巧的妻子,還有勤奮不止的父母,沈先生,好好珍惜這一切,逝去的便放在回憶裡,畢竟你們曾經有過美好的時間,放在心中緬懷就好。”寧北辰一番開解,沈浩的眉頭終於淡化了一些。
“賬目很清晰,看得出來是咱們南城北寧會計所的手筆,厲害。”寧北辰讚道。
“寧先生也知道他們”沈浩唉喲一聲:“兩位經理人都是您請來的,他們的確很在行,這位料理賬目上的會計也是他們請來的,和你合夥一定是我做過最對的事情之一。”
“只是之一”寧北辰故意悶哼道:“不滿意啊。”
“最對。”沈浩終於展開笑顏。
從體育館出來後,寧北辰欣尉不已,又是一樁成功的投資只是想到將來的生計,寧北辰有些悶悶不樂,看來真要轉戰廣北了,或許將來必須廣北和南城兩邊跑。
“蘇雪,你願意和我一起折騰嗎”寧北辰說道:“接下來,我們會不停地奔波,來返兩城,沒有一個固定的落腳點。”
蘇雪停下腳步,默然轉身,雙目隱有淚花在閃:“我一直在過的不正是這種日子嗎”
寧北辰心上像捱了重重的一拳,終於將她拉入懷中:“相信我總有一天我們有固定的家,再往外奔波絕不是爲了生計,或是爲了安穩地活着,爲了避開那些鬼鬼魅魅,總有一天,我們倆會幸福地和家人、朋友呆在一處,甚至生出幾個小娃娃。”
“噗。”蘇雪忍不住笑了,寧北辰正色道:“我是認真的,談戀愛一直是嚴肅的課題。”
“相信,你對每段戀愛都很認真。”蘇雪笑道。
兩人上車,寧北辰突然讓蘇雪等等自己,便下車繞到車後打開後備箱,蘇雪百無聊賴地打開座位前的貯物格子,目光馬上被牽引住了,趙雪陽的遺信摺疊得工工整整放在裡面居中的位置,完全對稱,連多餘的褶子線都沒有
蘇雪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掃過寧北辰的影子逼近,趕緊合上,抹去眼角的淚水,寧北辰捧着一束花,放進蘇雪的懷裡:“第一次送你花,不要嫌棄。”
懷中的玫瑰開得正絢爛,鮮紅的顏色就像一張張笑臉,見着蘇雪微紅的眼角,寧北辰問道:“感動得一塌糊塗”
“去你的。”蘇雪挖苦道:“不就是一束破花嘛,沒有根,會謝,每束花都價格不低,還縮短了它們的生命,太殘忍了,以後別送了。”
花的生命也是活生生地,從小到大,爺爺都這麼教導自己。
寧北辰上車,蘇雪抱着花,頭靠在車窗上,沒一會兒功夫就沉沉睡去,有她在身邊,寧北辰很難專心,不時洋溢着滿足的笑容。
不過兩天後,寧北辰與蘇雪便收拾東西去了廣北市,廣北市的凶宅買賣不算空白,一般由普通的中介人員接手,但由此引發的紛紛耗費了大量的經濟損失與精力損失。
就拿一個最簡單的例子來說,往往中介爲了以正常市場價格成交,會刻意隱瞞房子曾經犯過命案或是發生過靈異事件,就算買賣結束,新業主一旦發現這段歷史,便會展開雙方的拉鋸戰,雙方不堪甚擾,更有甚者,有些爲了這段紛爭擾上公堂。
除非,賣方坦誠,買方願意認同,並以自己認爲的合理價格成交
雷哥放出風聲要在廣北展開凶宅業務後,便主打“清潔”招牌,不止公開凶宅歷史,對顧客開誠佈公,更會讓顧客感覺房子舒心,願意以公正的價格成交。
雷哥對外放出了風聲,一時間吸引了不少手上有棘手房源的業主前來委託,畢竟放盤不需要任何成本,僅僅兩天的功夫所達到的效果遠遠超過預料
寧北辰在廣北的一家酒店進行了長租,以優惠的價格拿到租約,在這裡不僅生活便利,更有專項服務,可以省去生活的各種不便利,只是蘇雪覺得心哇哇地疼,問他:“咱們在這裡賣的佣金能把這些錢賺回來嗎”
“剛來一個新的地盤,不要總想着賺到多少錢,我們帶着度假的心情來,先把廣北逛一遍再說,”寧產辰拍着身邊的一疊文件:“就繞着這些房子轉至少兩天,把這些房子附近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兩天時間並不長,我們必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