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月有人歡喜有人憂。
因爲秦徵的一句話,來福建築公司因爲在數處重大工程中違規操作以致工程出現嚴重的質量問題,從而上面一查到底,讓這個新興的建築公司一夜之間改名換姓,從此不復存在,就連汪涵也動用了所有關係,即便如此,他也從公安局的副局長被下派到鄉鎮派出所暫避風頭了,當然了,如果沒有重大立功表現,他這輩子不可能再回到萊縣公安局。
最爲高興要數徐光復了,他現在才明白冷雲天那句‘秦徵是個人才’這句話的含義,經他這樣一鬧騰,本來不在他掌握的數個實權部門因爲牽扯到來福建築公司的案件,大小頭目紛紛落馬,這也讓他有了重新洗牌的機會,從而進行了深度的掌控,雖然兩個人不曾交流過,但徐光復覺得秦徵這個年輕人是他的福星。
當然了,秦徵也不知道徐光復把他當成了福星,要不然這神棍肯定會討點好處費。
如果說,徐光復是高興的,那冷紫凝就是很失落的,家裡面的長輩一致決意,還是很難相信一個年輕的蒙古代夫,最終,冷老爺子選擇了手術治療,可是,手術的結果讓人很意外,從手術檯上下來之後,冷老爺子就坐在了輪椅上,這大大出乎了冷家人和醫院方面的估計,就連冷老爺子也只是嘆息一聲,感嘆人命在天……
在手術失敗之後,冷紫凝和冷老爺子交談過,在徵求了醫院的意見之後,醫院也在策手無策之後,同意讓冷老爺子接受中醫的治療,冷老爺子也是個開通之人,笑着對冷紫凝說了句,我這幅身板就交給你折騰了。
有了冷老爺子這句話,冷紫凝就從省城返回萊縣,目的只有一個,請秦徵前往省城給冷老爺子瞧病。
最近這一個月,還有一件事情讓秦徵頗爲高興,那就是尹若蘭的食量變小,酒量倒是變得奇大無比了,這個漂亮到讓人髮指的女人愛上了葡萄美酒夜光杯,除了十五,其他時間到了晚上就跑去夜光酒吧,當然了,最讓秦徵忌妒的是,這個酒吧老闆在發現隨着尹若蘭每次到這個酒吧來的時候,這裡的生意都會出奇的好,這個老闆大手一揮,以後只要尹若蘭到酒吧來,一切免單,而尹若蘭倒是欣然接受了。
這就讓秦徵心中腹誹,都說女人胸大無腦,看來老祖宗看女人的眼光是沒錯的,尹若蘭怎麼就免費的給人家拉客了呢,報酬還只是幾杯酒水,只是,秦徵哪裡知道,尹若蘭喝的酒都是千元以上的,而且保證千杯不醉。
要說,萊縣還有另外一個變化把這裡的政局動盪給掩飾了,作爲萊縣主要的幾條街道,萊縣古文化街居然開始整修了,這可是一個大工程,不得不讓人感嘆政府的工作力度。
從家裡到萊縣古文化街,以及走在古文化街的路上,秦徵覺得人心惶惶,平時喜笑顏開的老闆們個個愁容滿面,就連數錢的時間也不見了快樂的笑容。
進了青藤畫館,秦徵看到錢初夏竟然坐在收銀臺處,悶悶不樂的樣子像是受到了誰的欺負一般。
“你怎麼沒有去上課。”秦徵隨意的問了一句,就自顧的給泡茶去了。
“還有心思上課?”錢初夏奧惱的嘀咕一句,瞪着秦徵,道,“你就沒有聽說什麼小道消息嗎?”
“什麼消息?”直到泡好了茶,秦徵才坐在藤椅上,問道。
“有人出錢翻修古文化街,市裡方面已經下了通知,從此以後不準在這條街上擺攤了。”錢初夏一五一十的道。
“這和咱們有什麼關係,青藤畫館又不是在擺攤。”秦徵白了錢初夏一眼,認爲她是在杞人憂天。
錢初夏心中有一股悶氣,反瞪了回去,道:“誰說沒有關係,這個人不僅出錢修街,同時也購買了這裡三分之二的商鋪,財氣之大,讓人驚訝,關係之強,讓人感嘆。”
秦徵知道,這裡的店鋪都是一些老住戶,如果不是碰到巨大的壓力,他們是不會出售的,畢竟,只要店面還在,他們就會有源源不斷的收入,從而子子孫孫無窮盡也,可是,明知賣掉不合算,他們還是被迫賣掉了,這足以說明其中有人蔘與了這次買賣,而且十分的強勢。
“青藤畫館也被收了?”想明白其中的關係,秦徵不由得擔心畫館了,畢竟,這座畫館的門面是租房東的,如果這裡也被收了,那青藤畫館很有可能會關門大吉。
“沒有,青藤畫館是這條街上少數沒有被收走的店鋪之一。”錢初夏更加奧惱的道。
“沒有被收走,你擔憂什麼。”押了口茶,秦徵不以爲意道。
“是沒被收走,可是比被收了還更讓人可氣。”提及青藤畫館,錢初夏胸脯起伏着,飽滿的山蠻十分誘人,她道,“房東稱火打劫,一年要十萬的租金。”
“十萬?”秦徵差點被嗆着了,接連的咳嗽之後,道,“他可以去搶銀行了,十萬塊錢,一年總共有多少的利潤,以前不是兩萬嗎,回去告訴他,頂多三萬塊,再多一個子,咱們也不租了。”
“你去說,我把這個任務交給你了,看你能不能完成了。”錢初夏白了秦徵一眼,他這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如果三萬塊能談下來,她還用愁嗎。
“你談了?”秦徵試探性的問。
錢初夏點點頭,緩緩道:“早在昨天的時候我就約房東見了一面,他直接挑明瞭,如果一年收不到十萬,他還不如以百萬的價格賣給開發商,畢竟,這裡一旦修繕完成,將值這個價兒。”
“你沒答應?”誰也不是傻瓜,房東嗅到了錢味兒,秦徵哪裡不明白,整條街就是都拆了蓋居民樓,那都是一筆鉅額的利潤。
“我也沒有拒絕。”錢初夏十分糾結,畢竟,青藤畫館是錢明智的心血,如果就此關門大吉了,對她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況且,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讓錢初夏十分棘手,錢明智昨天晚上打來電話,說最近半年都有可能不回來了,讓錢初夏給他準備二百萬。
乍聽到二百萬,錢初夏還以錢明智被人綁架了,以前的時候,頂多是一萬兩萬的往外拿,這一次,錢明智開口就是二百萬,就算加上青藤畫館和錢家的房產,也頂多值這些錢,一時間,問明情況之後的錢初夏又是頭大如鬥,總不能爲了幫助錢明智的老戰友,就變賣房產和產業吧,可是,不這樣做,她又從哪裡弄這二百萬呢,無形之中,她的心中就加了一副沉重的擔子。
當秦徵正在思考青藤畫館的房租的時候,錢初夏深深的吸了口氣,眼睛一亮,開始打秦徵的主意,這妮子小心的問:“秦徵,秦叔叔昨天沒有打電話給你嗎?”
說到秦跛子的電話,秦徵就心驚膽顫,就在昨天晚上,秦徵的叔叔少有的主動給他打來電話,不由紛說,直接道,小子,咱們家裡還有多少錢,全部給我匯過來。
秦徵不由得苦着臉解釋,家裡也沒有多少錢,就算把他的小金庫加起來,頂多也就萬把塊。
說明了一切原因之後,秦跛子竟然直接道:“看看,能不能把咱家的院子給賣了?”
至此,秦徵知道叔叔碰到難事了,不過,他並沒有尋問,只問了句,需要多少錢。
秦跛子開口道:“一千萬的缺口。”
“錢叔開口要多少?”兩個人心有靈犀,秦徵嘆了口氣,問道。
“兩百萬。”錢初夏撇了撇嘴,不悅道,“他倒是會要,把家產變賣了,也就這麼多。”
錢明智一向把錢看得比什麼都輕,在以前的時候,他和秦跛子外出,一向是他出錢,不管多少。
而這種大手大腳的花法兒,直接導致了錢初夏視錢如命,拼命的賺錢,即使這樣,賺的速度也比不上花的速度。
見秦徵不說話了,錢初夏心中也沒有了主意,如果是十萬二十萬的,她還是會給的,可是這二百萬是一筆鉅款,同時,房東又催着交十萬的房租,一時半會兒,讓錢初夏到哪裡去弄這麼多錢,就算是變賣房產都來不及。
“咱們要不要給?”
“不給行嗎?”秦徵反問道。
錢初夏搖了搖頭,喃喃道:“好像是不行的。”
“你有辦法弄到二百萬嗎?”秦徵瞪了錢初夏一眼,調侃道。
嘆了口氣,錢初夏道:“就是把我賣了,都弄不到二百萬。”
“你值多少錢?”秦徵意味深長的問道。
“誰要能給我二百萬,我現在就跟着他。”錢初夏無力道,雖然不知道錢明智要做什麼,但錢初夏知道他父親如果不是緊要關頭,斷然是不會開口的,以前花出去的錢,哪次不都是些救命錢。
“OK,就這麼定了。”秦徵打了個響指,色眯眯的盯着錢初夏,道,“你今天晚上到我家吧,要是不方便,到你家也成。”
錢初夏:“……”
“別這樣瞪着我,我只有二百萬,多了沒有。”秦徵如實的道。
“你有二百萬?”錢初夏想到了秦徵之前賣過五幅畫作,然後多雲轉晴,露出興奮的笑容,重複道,“對,你有二百萬的。”
“有二百萬,我就得給你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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