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我們也是依法辦事,請不要影響公務。”王所長從陸成和徐澤的身上感覺到了殺氣,那是隻有真正殺過人的纔會有的獨特氣息,很明顯的,兩個人把他當成了敵人,一旦他有所行動,必然會竭盡全力取自己的首級。
“我們不影響你們執行公務,可這裡是私人地方,你的搜查證呢?”陸成也不是無理的人,自然的問道。
搜查證,王所長還真沒有,他不禁道:“這個正在補辦,還請你們不要妨礙公務。”
“走吧,不然我以自當的防衛的理由打殘你們。”徐澤開口警告道。
王所長不懷疑徐澤有這樣的能力,但同樣,他也接到了上面的命令,必須將這個給社會造成巨大負面影響的秦徵緝拿歸案,眼見着人家不是省油的燈,這一時間讓他進退兩難。
“放肆。”這時,一個年輕的警員暴喝一聲,直奔徐澤衝去。
王所長暗叫不好,這小子要壞事,剛要出聲阻攔,卻已經是來不及。
這個年輕警察的暴發力很好,速度很快,可是和徐澤相比還是要落入下風,並且在技巧上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數量級的。
徐澤如同一頭下山猛虎,迎着青年就撞了上去,華龍拳裡面最普通的一招勾拳,直砸青年警察的腹部。
方一接觸,青年警察身體一陣痙攣,如同一隻熟了的紅蝦一樣蜷縮在地上,不斷的抽搐着。
另外兩名警察一看情況不妙,敵人的戰力太過強悍,一招就將同事打倒在地並且失去了反抗能力,他們毫不猶豫的做出最正確的選擇——拔槍。
就算你的戰力再強悍,身手再敏捷,能快得過槍嗎。
然而,這裡面有一個人知道,在這樣近的距離下,槍絕對不是王者,王所長想讓部下按兵不動,可惜,他的話還沒有出口,陸成就如同一道靈蛇繞過了他……
“啊,嗯……”
接連兩道痛苦的悶哼聲,還未拔槍的兩名警察便倒痛苦的倒在地上,他們甚至還沒有觸摸到槍柄。
王所長徹底驚訝了,他早就預料到陸成和徐澤的戰力很強,可是也沒強到分分秒秒就把他們全部打倒的程度,也就在這時,徐澤的鉢大的拳頭打來,如果這一拳擊中了他的頭部,他必然會暈倒。
常年打鳥,沒有想到被鳥啄了。
王所長認命的閉上眼睛,準備捱了這一記老拳,掛彩了,也說明他按照指示做了,只是警力有限而已,這和違抗命令是本質的區別。
“住手。”一道喝止聲如同悶雷般轟隆隆的而來。
王所長感覺到面前一道勁風吹過,甚至刺得他臉疼,他知道這是徐澤拳風所致,而他聽到這道聲音後,不由得輕輕的出了口氣,這一拳算是躲過了,也總算是他經驗豐富,鎮定的尋找當事人。
這時,秦徵滿帶欠意的來到王所長的面前,奧悔道:“手下人不懂事,王所長受驚了,受驚了。”說完,他還不忘記瞪了陸成和徐澤一眼,道,“還愣在這裡做什麼,得罪了王所長,還不趕緊滾蛋。”
王所長也是人老成精的人物,而且又是在省城,這樣濁劣的護犢子,他嫣能看不出來,但一時間又不能捅破,只能任陸成和徐澤毅然轉身離開了,這一刻,他感覺到一陣悲哀,即使是他,在強勢面前也得屈服。
“王所長,真的對不住,都是我管理不嚴,讓您受驚了。”秦徵再三的承認錯誤,道,“您手下人的醫藥費我全包了。”
“都躺地上裝死,別懶着了。”王所長知道人家手上還是有分寸的,不會出現大問題,這幾名沒有出息的手下躺在地上,一是真的痛,二是不想站起來繼續被打罷了,他毒蛇般的眼睛,嫣能不明白,一時間又氣自己的手下不給力,窩囊。
在王所長的喝令聲中,三名警員還真捂着肚子慢慢悠悠的站起來,再看他們的眼神,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倨傲,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畏懼,與死亡的無限接近,讓他們知道,在這間醫院裡,他們的生命不再由自己控制,這是靈魂深處的恐懼。
“王所長,今天的事情都是我不對,您要有事情,裡面談,裡面談。”秦徵和氣的說着。
秦徵越是低姿態,王所長就越墜墜不安,有道是狗仗人勢,從下面人的作風就能看出管理層的模樣,手下人況且如此彪悍,那這個秦徵豈不是,莫不是他真的有國安背景嗎,是人家低調,不願意鬧事?
雖然這樣想着,但王所長還是把來意說明了,並且極盡婉轉。
“這個……”聽到王所長也事情說了一遍,秦徵猶豫了,咬了咬牙,道,“王所長,我看您也是老同志了,並不是個壞人,有些話不好聽,但我想咱們應該做下來談談,不如你跟我到辦公室談談?”
秦徵還算合作的態度讓這位老警察覺得秦徵還是很給他面子,也就點點頭,跟着秦徵進了一樓的一間空着的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他道:“有什麼事情在這裡說吧。”說完,他還特意補充了一句,道,“我也是秉公執法,命令我也不敢違抗。”
“王所長,你也幫過我,我就不跟你繞彎子了。”秦徵掏出兩根將軍煙,要給王所長一根,他拒絕了,秦徵就自己點上一根,道,“我的身份並不一般,你們要把我給抓了,後果你們是承擔不起的。”
“這是命令。”猶豫之後,王所長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
“我要見你們的上司。”秦徵也是一怔,這王所長也是難當啊。
王所長也知道秦徵的身份非同尋常,於是,他就拔通了上級的電話,剛要說明情況,就被喝止了,讓他立刻、馬上、當即把秦徵抓了。
“你也聽到了,我也是身不由己。”王所長指了指還帶着盲音的手機,道,“我看你也不像個壞人,這是上面的意思。”
“你的上級真他*媽%的是個混球。”秦徵罵道。
王所長:“……”
“王所長,你雖然是個好人,可是我還是不能跟你走。”秦徵突然說了一句。
這讓王所長一陣頭痛,秦徵要不想走,那他是真的帶不走,且不說人家這裡有很多人,就是剛纔的陸成和徐澤他也不是對手啊,難道抓一個人,真的要出動武警嗎,那這裡的樂子就大了。
“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嗎?”王所長艱難的問道,這絕對是最大牌的犯罪份子了,堂堂一所之長,竟然要低聲下氣的問明原因。
“可以帶家屬嗎?”秦徵問道。
“什麼?”王所長以爲自己聽錯了,不由得問了一句。
“可以帶家屬嗎?”秦徵也是客氣,又耐着性子重複了一遍。
王所長:“……”
當了一輩子的警察,王所長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奇怪的要求,哪個腦殘會喜歡呆號子,又有哪個缺根弦的人居然還要帶着老婆孩子一起蹲號子,莫不是他的腦袋不正常吧。
“怎麼,這個有難度嗎?”見王所長久久不語,秦徵頗爲體諒人道。
“你是說,你帶上家屬,就跟我們回去?”王所長小心奕奕的問了一句,這傢伙說的家屬不是那四名國安成員吧,他要是把國安的人給扣了,那他下輩子都不用混了。
“有點特殊情況,還望王所長照顧一下。”秦徵咧了咧嘴,訕笑道。
“要帶多少人?”王所長嚥了口吐沫,沒辦法啊,人家勢大。
秦徵愣住了,不由得問了一句,道:“最多可以帶多少?”
王所長的嘴角抽搐幾下,道:“你準備帶多少?”
………………
京城。
“太可惡了,太囂張了,太他奶奶的不是玩意了。”陳寶兒嘟着小嘴兒,略帶嬰兒肥的小臉兒也氣鼓鼓的。
“小不點兒,怎麼了?”普通軍裝男人推開辦公室的門,和藹的打量着陳寶兒。
“他們發來了部分源代碼。”陳寶兒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就嘎然而止。
“進來詳細說說。”普通軍裝男人轉身進了辦公室。
陳寶兒吐了吐舌頭,露出一抹狡黠的目光,緊跟着進了普通軍裝男人的辦公室,並且刻意的沒有關門。
“將軍,那個組織的人把兩天後要爆發的病毒的部分源代碼發給咱們了。”陳寶兒如是道。
“這不正好嗎?”
“什麼呀。”陳寶兒不悅了,道,“這還是一個攻擊程序,而且他們即使給了咱們部分源代碼,以技術部現在的實力,根本就破解不了,最關鍵的,這有可能是敵人在迷惑咱們。”
“你想說千年白狐?”聽話聽音,普通軍裝男人何等老道,道,“那個叫秦徵的人?”
陳寶兒吐了吐舌頭,掩飾不住,道:“我也是愛才心切嗎。”她笑了笑,道,“將軍不如下令把他綁來如何?”
“胡鬧。”
“我也是怕出現意外嗎。”陳寶兒可愛道,“齊水城那裡,離咱們這裡太遠。”
“齊輝在那裡。”
“也是哦,沒人敢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幹壞事的。”陳寶兒吐了吐舌頭,算是拍了個馬屁。
“要不要打電話問問?”普通軍裝男人很瞭解陳寶兒。
“要用你的電話哦。”
“憋很久了吧。”
“也沒有多久嗎,一個半個小時而已。”
…………
十分鐘後。
“大小姐,真的沒問題。”齊輝再三的保證道,雖然只是十分鐘,但要回答同一個問題,這讓他想到了審犯人,而他不是。
“你給我老實點,不知道這是誰在講話是吧,我是上級,現在用將軍的電話,我就是將軍。”
“你能當將軍,我就是上將。”
“齊輝。”普通軍裝男人適時的開口了。
齊輝頓時一怔,打個激靈,道:“是,我確定秦徵真的沒事,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