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不愧是我家師姐,這纔多大會兒工夫,就已經想出辦法了。
我就趕緊問:“怎麼殺?需要我準備什麼?有花費不?貴不貴?”
像這麼難殺的東西,肯定得需要大型法陣神馬的,一般來說,大型法陣肯定耗時又耗力加耗錢,不過要是能把這眼珠子幹掉,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多花點錢倒也值得了。
馮甜就白了我一眼,“當我神仙呢,這麼會兒工夫就能想出殺死它的辦法?”
我就說:“我現在是神仙我也想不出辦法啊,師姐,你可比我這神仙厲害多了。”
“少拍馬屁!”馮甜哼了一聲,“馬屁拍得再好,也得把跟俞悅的事情說清楚!”
這都扯哪兒去了?
我只好說:“師姐啊,我就是懷疑俞悅有問題,所以當面問一問她,真就沒別的事兒,結果她倒發了挺大脾氣,我招誰惹誰了。”
馮甜冷笑:“懷疑她有問題你不暗中調查當面問什麼?分明就是心思不軌,你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心虛,心虛就是行爲不軌!”
好吧,師姐大人向來挺講理的,怎麼突然不夾纏不清了呢。
我無力地說:“這事兒咱過後說吧,那眼珠子還在我胸甲空間裡放着呢,咱先把這解決了再說別的行不?”
馮甜又哼了一聲,“根據晦清日記的記載和之前的幾次接觸,我推斷這眼珠子是積累性發展,需要一定時間積累足夠的能量才能恢復行動能力,現在的這個狀態類似於假死狀態。想要徹底弄死它,就得搞清楚它的能量來源是什麼。我們可以對它做一個監測,先弄清楚它積累能量的方式,再對它積累的能量進行監控檢測,同時採取方法將它積累的能量導出,讓它不能恢復,你覺得怎麼樣?”
“好主意!好辦法!”我立刻表示贊同,然後才問:“那我們怎麼做才行?”
馮甜說:“爲了確保實驗室安全,我在小洞天裡建了一個封禁安全房,可以先把它放到裡面,你今晚過來用信息線監測一晚,先確定它的能量是怎麼流入的,然後再採集一些做數據化處理存入電腦,我正安排人裝個早期型號的超算,最週五就能安好了。”
既然師姐大人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我自然沒有意見,就跟她往安全房去。
安全房就在洞天盡頭,一幢不怎麼起眼的小平房,結果往裡一走,居然只是個電梯房,乘着電梯下去,開門一瞧,好嘛,一條長得看不到盡頭的走廊,走廊兩側全都是一扇扇緊閉的房門,粗粗那麼一數,足有上百個房間。
馮甜就給我介紹,“這是惡魔施工隊按照我的要求,在地下建設的,充分運用了空間摺疊法術和小洞天的半封閉性質,每個房間都是一個獨立的夾層空間,只要關上門,就在同時將這個空間完全封閉,除非使用加密特定法術開啓,不然的話,誰都出不來。比如楊微元,在別的地方你可以隨意召喚,但在這裡的房間中,你的召喚信息被空間壁障阻隔傳遞不出去,也就召喚不過來了。同樣道理,就算你有位面穿梭的法術,但是在這個唯一出口被封閉的空間中,你除非擁有打破空間壁障的大神通,不然的話,就別想逃出去。話又說回來了,真要有打破空間壁障的大神通的話,也不會落到我們手裡被關起來了不是?”
她介紹的,顯得非常得意,臉上簡直就是光彩上射。
跟她也在一起混這麼長時間了,不管是折服居伊這種金融皇帝家出身的超級壕,還是步步爲營決勝千里,她都沒有顯露過這種明顯的得意,似乎那些都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我趕緊發出大聲驚歎,雖然顯得誇張了點,但更能表明咱的態度不是,然後就贊:“這個設計可太厲害了,想來惡魔自己肯定設計不出來,一定是師姐你的研究成果吧。”
這一捧,雖然就搔到了馮甜的癢處,她開心地笑道:“那是自然,地獄惡魔那幫傢伙雖然有時間優勢,全因爲種族特性,主要精力都用發展個體進化上,其他方面的文明都是全盤照抄人間,在這種尖端研究方面,哪比得上我們?我跟你說啊,這個設計我從十二歲就開始研究了,爲了做到最好,我先後發表了六篇論文,都是在最頂級的專業空間法術刊物上刊登的,大幅度提升了人間法師界在空間法術研究方面的高度,有了這個基礎,下一步就可以研究空間切割了。”
“對了,師姐,正好我準備建一個看守所,關押違法犯罪的法師,要不你也幫我作個設計?”
我趕緊適時提出請求,這時候請她在這方面幫忙,那就是最大的馬屁了。
果然馮甜得意洋洋地瞟了我一眼,“求我啊,不敢當啊,您老人家現在都是神仙了,都有腳踏兩隻船的本事了,我哪幫得上您吶。”
怎麼又扯這檔子事兒上來了。
今天這事兒算是繞不過去了!
我無奈地說:“師姐,你是知道我的,不是一般的笨,今天這事兒我是真心不明白,要不你跟我好好說說,說明白了,要殺要剮隨你,至少讓我做個明白鬼行不?我就是不明白才向你請教的嘛。”
馮甜哼了一聲,“省裝純潔,我問你,你因爲懷疑所以質問俞悅,那俞悅哭什麼?”
我哭笑不得,“我就是不明白纔跟你說這事兒的嘛,我哪兒知道好端端的她哭什麼啊!再說了,她哭她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離着她八百丈遠呢!”
我說這話的時候,馮甜一直緊盯着我的眼睛,顯然在觀察我是不是在說假話。
咱行得直坐得正,說得全都是實話,當然不怕她看了,立刻真誠回視,以示坦蕩。
咱君子坦蕩蕩!
結果馮甜就嘆了口氣,伸指頭使勁點了我腦門一下,“蘇嶺,什麼都不懂!”頓了頓,又說:“真不是個好東西。”
我不懂那你告訴我唄,再說了,不懂那叫笨,怎麼能叫壞呢?懂了裝不懂那才叫壞好不好!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茫然看着她,以無辜真誠的眼神求解釋。
馮甜卻不再糾纏這個問題,只說:“我已經準備好合成龍涎的材料了,今晚就會在小洞天裡進行合成,不過合成龍涎的時候會引起宵小窺視,你過來給我當守衛啊。”
我立刻保證:“沒問題,這是師姐你的大事兒,別的什麼事兒都沒你這事兒大,我保證……”我這諾還沒許完呢,手機就響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我媽打來的,接起來就聽我媽帶着哭腔道:“嶺子,快回來吧,你爸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