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所呼叫的用戶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呦,大家都會玩這招啊!
學會了,以後不想答理誰,直接用這句話打發。
我想了想,沒有順着這個信息往上深入,看一看這個神主是不是真的不在。
既然能在這個維等立道庭掌神權,總歸是有兩把刷子,萬一我過去了,被他發現了,那不就尷尬了,我們兩個是開戰還是不開戰呢?現在我這事兒這麼多,哪有工夫搞亂七八糟的事情,就算要搞他,也得等我把手頭的事兒都忙活完了,到時候要是還沒升維,又沒有其他事情可做,倒可以拿他來打發一下時間。
我就對白眉毛老和尚說:“怎麼樣,呼到了沒有,咋答覆的?”
白眉毛老和尚沒答理我,繼續努力呼叫。
神主那邊持續回答:“您所呼叫的用戶不在服務區,不在服務區,不在服務區……”
呼神主看起來挺廢力氣,幾遍下來,這幫蜀山會吐血高人就挺不住了,再接再厲吐血的,直接昏倒的,流汗到虛脫的,什麼樣都有。
白眉毛老和尚看樣子還能再堅持幾個回合,不過沒有其他人幫忙,光靠他自己也聯不起來,最後只能不甘放棄,恨恨地對我說:“便宜你了,神主今天不在家。”
我哈哈一笑,指着他們說:“各位,我不是針對誰,而是說你們全部都是戰五渣,打不過就告狀,這是小孩子耍賴的把戲,你們也都是縱橫多少年的前輩高人,耍這種把戲也不嫌丟人。不過算了,我這人大度,不像有些人小裡小氣斤斤計較的,這打也打完了,告也告完了,咱能好好說話了吧。你們要是再不肯好好說話,那我可就不廢話了。”
蜀山會的吐血高人們相互之間對視一眼,最後還是由白眉毛老和尚代表發言,“你說吧。”
“對嘛,這纔是講道理的態度。在哪個圈子講哪個圈子的規矩,金融上輸贏不論,出道外手段那就下作了不是。剛纔我提的那個想法也只是個猜測,但各位都是有頭有臉的高人,蜀山會又是數一數二的大盟會,個別人下作有可能,要說你們集體這麼下作,我覺得也不太可能,你們說是不是?”
“對啊,對啊,蘇主任說得有道理。”
“什麼蘇主任,蘇主任人還在奧地利沒回來呢,應該是,呃,這位先生說得對。”
“沒錯,沒錯,我們之中出了一個叛徒!”
“對,對,這事兒絕對不能容忍,這是給我們蜀山會臉上抹黑!”
沒等白眉毛老和尚發話,諸位吐血高人就立刻x紛紛表態。
被制住的徐老道就掙扎得越發厲害了。
白眉毛老和尚看了徐老道一眼,嘆息道:“我蜀山會不幸,出此逆賊,當按規矩了結此獠!青城派開除出蜀山會,青城派產業充公!不過,青城派其他弟子罪不至死,慈悲爲懷,還是放過他們吧。”
靠,這老和尚真不是一般的殺伐果斷,這麼一瞬間就做出了斬殺徐老道侵吞青城派資產的決定,端得是個狠角色。
我不由對這老和尚大爲欽佩,“大師怎麼稱呼?在蜀山會是什麼職位?”
白眉毛老和尚略有些猶豫,但最終可能是考慮就算不告訴,我轉頭也能打聽到,便一合什,宣了聲佛號,“貧僧峨嵋同心,目前兼任蜀山會理事長,負責協調蜀山會同道各項工作。”
“失敬,失敬,原來是峨嵋的,呃,峨嵋的同心大師!”我說這話的時候,想起來的是那位神秘莫測,且在深淵計劃中起着至關重要推動作用的普慈大師,那也是峨嵋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峨嵋派,峨嵋山上可不只是峨嵋一個門派,不過現在不是問這話的時候,且留一會兒問就可以,“同心大師啊,我知道你們蜀山會牛逼,財大勢雄,制定的各種規則,中小門派和放單法師都得遵守,不過呢,你們這種民約規則怎麼也大不過國家法律法規不是?這位徐道長犯了法,那得依法依規處置,你們這隨隨便便一張嘴就又要砍人又要奪財的,當然了開除出蜀山會這條我管不着,但前兩條,你們這麼搞,可是大大的違法行爲,你們看我,我是幹什麼的?咳,不是我,是跟我長得很像的那個蘇嶺,他要是在這裡的話,那肯定不會允許你們這麼辦的,你說是不是?”
老和尚同心一臉憋屈地說:“那你想怎麼樣?”
這老和尚怎麼這麼不開竅呢,什麼叫我想怎麼樣,就這腦瓜是怎麼當上理事長的,蜀山會還不讓他給帶溝裡去?
我恨鐵不成鋼地看着他,“大師啊,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你們想怎麼樣,大家都要做守法公民,再有錢有勢,也不能跳出國家法律,當化外之民不是?總不能說你們神仙有聯繫就比誰都大,那我這連神仙都吊打的,是不是就可以爲所欲爲了,那我還跟你們廢什麼話,直接把你們統統宰了,門派滅了,山門推平,殺個雞犬不留,一勞永逸,這不是挺好的嗎?要講法,要懂法,要守法,高人也不能當法盲不是?”
雖然老和尚很殺伐果斷,但這會兒工夫明顯腦瓜不夠用了,呆呆地看着我,“我們法師向來遵守自己的規矩,這麼多年一直是這樣乾的,朝庭律法如此能約束我輩方外之人?”
靠,這就是沒得談了。
要不說這人啊,要是隱入某種思維慣性,那真是沒救了。
我就有點惱火:“大師,你在古代殺一個人,往山裡一貓,當然沒人能把你怎麼樣,可要是在現在殺一個人,警方能不通緝你?”
同心凜然道:“我輩自有千百種方法毀屍滅跡,不被警方發現,再說了,江湖事江湖了,誰違背江湖規矩去告官,那就是江湖敗類,法師中的叛徒。”
這話沒法嘮了。
我不由有些着惱,正使用點暴力手段讓他明白明白什麼叫遵章守法呢,卻見吐血的蜀山會高人中站出一位來,四十多歲的年紀,西裝革履金絲眼鏡,一副成功人士的派頭,負手往那裡一站,一抹嘴角血痕,朗聲道:“蘇,咳,這位先生說得在理,青城徐懷暗害顧大小姐,違背的是國家法律,自當交由法律制裁,不應由我們私法論罪,我看莫不如就把徐懷交給這位先生,由他扭送警方,至於怎麼起訴怎麼判,那就不是我們能干涉的了,至於青城派的產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