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快遞小哥,大概快被我嚇破膽了!
這年頭實話實說也會被當惡棍,還能不能愉快地閒扯了?
我搖頭感概的工夫,驢子惡魔又跳出來了,急三火四地說:“快點打開,看看證件,我告訴你怎麼做。要是有問題還得花時間退換貨呢!你可快着點啊,我那邊首相剛又來告訴我,到時候會有鄰近魔國的魔王來觀禮,到時候我死了不要緊,整個火焰魔國都會成爲大笑話,弄不好會被魔主從一等魔國降到二等魔國,那我可就死都是火焰魔國的千古罪人了,你們可不能坑我啊!”
“放心吧,你信不過我,還信不過我師姐嗎?”我安慰着他,打開快遞盒子。
盒子裡面躺着一枚六角星徽章,散發着淡淡的黑氣,正中央是一個猙獰的惡魔頭像,一轉圈則是古怪的文字,好像是惡魔文,不過我卻不認識。
這可怪了,我認識惡魔文可是因爲魔王的惡魔之心,還有魔王也不認識的惡魔文?
“那是古惡魔文,相當於你們這邊的甲骨文,整個地獄認識這種文字的不超過十萬惡魔,算是特高端的學術。”驢子惡魔從屁股後面拿出個放大鏡,又掏出張照片來,用放大鏡照着徽章對着照片一點一點的對照着看。
照片裡也是一枚徽章,看起來與盒子上的一模一樣,至少從表面上看是一模一樣。
“手藝不錯,怪不得敢收那麼貴!”驢子惡魔檢查完畢,很是滿意,“果然一點也不差。徽章沒問題了,下面就看你的了,一會兒過去的時候,你需要先化身成惡魔,然後觸動慾望魔王的標記,慾望魔國那邊就會派人過來觀察情況,你得繃住,第一句話先說我主薩麥爾旨承於諸天是爲唯一真理,然後立刻發難,慾望王國的低賤雜種,你們怎麼敢違背薩麥爾的意志來到人間,去,讓你們的魔王到聯麥爾面前解釋吧!然後不要聽那個傢伙的辯解,直接把他打散,但打散的時候,不要打他的頭,要打身子,把那個狗頭留下來,這樣他們就會明白你的意思了,接下來你自由發揮吧,別的都好說,千萬記住第一句話,一定要說,我們這層地獄的魔主是麥薩爾,巡查使是他的忠實走狗,這句話是他們的口頭禪,開腔必是這句話打頭,明白了嗎?多練習幾遍,一定要說熟啊,我就不跟着你了,會被認出來的!”
驢子惡魔說完,又風風火火地閃人走了。
我先把那幾句話反覆背了幾遍,確認說熟說準,不會掉鏈子,這才翻出筆記本,現在這貨我得隨身帶着,指不定什麼時間會派上用場,就算話嘮暫時也只能忍了。
化身惡魔的法術在非惡魔借用惡魔力量的章節,原本是惡魔用於指導借用惡魔力量的生物的教學內容。
每一種生物的能力只能在自己的形態下才能發揮出最大力量,所以想發揮借用的惡魔力量,就必須化身成惡魔才行。
借用者需要引導借用的惡魔力量進入心臟,將血液轉化成惡魔之血,待惡魔之血進入全身之後,在身體表面寫滿咒語,念動觸發,身體就會在惡魔之血和咒語的雙重作用下開始變形。
不過現在惡魔之心已經跟我的心臟融合掉了,嚴格來說我的心臟就是惡魔之心,可是我的血液還是紅的,沒有變成惡魔那種黑色的血液,更重要的是,我也沒有惡魔力可以往心臟部位調用,看了半天,不得要領,只好又把驢子惡魔給調了過來。
驢子惡魔聽了我的問題,氣得直跳腳,“這麼簡單的事情,你不會試驗一下嗎?大哥,我們這可是跨位面召喚,我不是住在你們家隔壁,我是住地獄啊,就算是投影也要花費力量的,也要高穿越位面的,現在首相那幫傢伙盯我盯得緊,我得抓緊時間佈置應付,往人間跑一分鐘,地獄就過十幾天啊,大哥,我現在危機重重,別說當魔王了,小命都快不保了,沒有重要的事情求你別召喚我了,成不成!”
我無辜地表示,“你沒交待清楚,也不能願怨我啊,我得怎麼試驗?想一下就行嗎?”
驢子惡魔無奈地說:“你之所以現在還是流着人血,沒有轉換成惡魔之血,是因爲你的心臟被惡魔之心主動融合之後,有了雙重性質,不過一個是顯性一個是隱性,心臟表現爲顯性的時候,血液就是哪個種類,你一直是人類狀態,所以融合之後表現的就是人類顯性,要轉換成惡魔顯性,只需要主動想一下就可以了!蘇大哥,蘇祖宗,你沒別的事兒了吧,有事一起問,千萬別這麼一招一招的了,之前沒事無所謂,現在我有事兒要做,陪不起你啊!”
我想了想,暫時是沒事兒問他了,保證道:“你放心的上路吧,我不會打擾你了!”
“放心上路?這話怎麼這麼彆扭!”驢子惡魔嘀咕了一句,卻也不跟我計較,馬上就閃身消失,看起來在地獄那邊是真心有事兒要忙。
因爲還要走進酒店,我也不能現在就變身,變身之後再恢復還得需要時間呢,我時間有限,不能浪費,還是先把那變化的咒語都記熟了,這這才下車進酒店,也不知道他們住哪個房間,想來這種貴客直接問在哪個房間也不會告訴,就在前臺報了居伊的名字,讓他們幫忙打電話聯繫一下,就說我在樓下等着。
就這樣前臺的服務員還是很懷疑地看了我好幾眼,又打電話向上請示,這纔給居伊的房間打過去。
電話一打就通,說了兩句話掛上,服務員的表情就變得恭敬起來了,語氣也用上了敬稱,“先生,文森特先生請您稍等,他馬上下來!”
居然要親自下來迎接,也不嫌麻煩,直接告訴我房間號多好。
我就問前臺居伊的房間號,可惜那服務員嘴還挺嚴,雖然客客氣氣,卻就是不肯告訴我。
只好等一會兒了。
百無聊賴的等着呢,忽聽旁邊有個驚喜的聲音響起,“蘇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