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活見鬼了。
不對,見鬼都沒這麼離譜。
房門都沒開,陳木生要害受重擊,雙手被銬,怎麼可能無聲無息地就沒了影子!
他要是有這個本事,也不至於偷襲都會被我一腳給踢到撲街了。
我心裡一緊,趕緊過去把房門打開。
顧容端端正正地站在門口,按槍四顧,一副嚴肅戒備的樣子,看到我出來,還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首長,放心吧,沒有任何異樣!”
看到她沒事兒,我鬆了口氣,但旋即又有些惱怒,“顧容,你剛纔聽到屋裡什麼動靜沒有?”
顧容說:“聽到了,打得噼哩啪啦的,雖然聲音很短促,不過很激烈,聽得我那叫一個激動啊,恨不得立刻衝進去參加戰鬥!”
我就問:“那你爲什麼不進去啊!”
顧容正色說:“首長,你命令我在外面看着,還一個勁地向我使眼色,那意思不就是讓我老實呆着,別進去給你礙手礙腳的嘛,你看我夠老實吧!以後再有這場合,一定要帶着我哦!”
好吧,她根本就沒弄明白我使眼色的意思。
我當時的意思是讓她假裝躲到門外,一聽到屋裡打起來就趕緊進來,真是枉廢我把話說那麼大動靜了。
顧容偷偷看我一眼,又看我一眼,然後又看我一眼,我不耐煩地說:“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別不好意思!”
“首長,你走光了!”顧容指了指我的下身。
靠,太緊張了,忘記我正處在遛鳥狀態了。
我趕緊捂住自家小兄弟,一溜煙跑進屋裡,左右一看,牀上那男人的褲子就扔在旁邊的地上,趕緊撿過來,一比量,肥瘦差不多,就是腿短了點,不過將就了,今年流行八分褲,我先把自己那破褲子和破內k脫下來,再換上這條褲子,換完檢查一下,確認安全,這才鬆了口氣,一回頭,結果就看到顧容站在門口盯盯看着呢,見我回頭,還笑眯眯地衝我揮了揮手。
“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我惱火地問了一句,跟着又向電話那邊的馮甜質問,“你看見她進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馮甜的聲音傳過來,“看什麼看啊,信號中斷了,看起來是那邊鬼被你收了之後,y氣持續消散,現在已經完全消散,電視就搜不到那邊的信號了,對了,你那剛纔什麼情況?你遇上什麼人了?剛纔干擾的厲害,我什麼都沒聽到!”
“回去再說吧!”我不禁嘆了口氣,怪不得陳木生不見的時候沒聽到馮甜提醒我呢,趕情是信號中斷了。
馮甜也不多問,只讓我處理完後續手尾就儘快回去,時間已經不多了,晚上還要去魯方巖那邊吃飯,總得準備準備,再休息一會兒,保證能以最好的面貌出現在魯方巖面前才行。
掛了電話之後,我看顧容還在笑眯眯地看着我,氣就不打一處來,“你剛纔什麼都看到了?”
“看到了!”顧容繼續笑眯眯,“首長,你的身材很結實很好啊,比那些當模特的健美先生還強,不如趁現在身材好拍些寫真留作紀念吧,我認識拍這方面的行家,保證把你拍得漂亮好看!”
靠,這不是重點好不好,我問她又不是想讓她誇我身材好!
我乾咳一聲,語重心長地說:“小顧啊,你也是個大姑娘了,這個非禮勿視,你應該明白吧。我是男人,你偷看我很不應該啊!”
顧容漫不在乎地說:“首長啊,你年紀也不大,要不要那麼古板啊,這都什麼年代了,看一看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也不會掉塊r,你也不別不好意思,時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樣,我不介意的,你也不用不自信!”
靠,我哪裡不自信了,我很自信好不好!
只是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開放生猛了嗎?我沒比她大幾歲啊,怎麼有代溝的趕腳了!
我惱火地說:“這能隨便亂看嗎?什麼叫隨便看一看有什麼大不了的,我要是看你,你試試看,這話還能說出口不?”
顧容吃吃笑着說:“首長,你要是想看,沒問題啊,給你看,不過看完你就得負責……”
我簡直被她搞到無語了,還沒等接話呢,忽聽有人大叫:“不許看,不能看!”
扭頭一瞧,王頂新正捂着腦袋從地上爬起來,還一臉迷糊呢,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大叫起來,邊叫還邊往顧容那邊跑,邊跑邊瞪我,那目光惡狠狠的,好像我要看的是他女兒一樣,“你,你想對小顧幹什麼!有我在,你什麼都別想幹!”
靠,我幹什麼了?我什麼都沒想幹啊,至於擺出一副要咬的樣子嘛。
我沒好氣地說:“你醒的可真是時候,一開戰你就暈過去了,打完你就醒過來了,還及時表忠心,剛纔是不是裝昏啊!”
王頂新面紅耳赤地說:“我,我剛纔是不小心着了道,下次不會了,嫌疑人在哪裡?我去捉來。”一轉頭看到牀上血r模糊的那男人,再一轉頭,又看到捆成豬蹄狀的女人,不由大吃一驚,“難道兇犯已經逃跑了?蘇專家,你這水平也太窪了吧,堵門都能讓嫌犯跑掉,這種水平怎麼當專家啊!”
我一聽就不爽了,“我說王警察,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能不能當專家可用不着你來評判,就算我讓他們跑了,至少我盡力了,不像有些人,從頭暈到尾,打完了再出來摘桃子,能不能打我是不知道,不過這摘桃子方面可絕對是高手了。”
王頂新怒道:“誰摘桃子了,連嫌犯都沒捉到,有什麼桃子可摘的?再說了,我什麼身份,還用着摘……”
顧容乾咳了一聲,打斷了王頂新的話,“老王,首長已經成功捉到嫌犯,現在我們正等救護車和當地派出所過來呢!”
“捉到了?”王頂新就是一楞,“在哪裡?難道是這個女人?”
我從包裡掏出那面封好的銅鏡向着王頂新一晃,“在這兒呢,我說王警官,你來之前,呂處長難道沒有和你說明白這是什麼性質的任務?”
王頂新看到鏡子裡的那隻鬼,臉色就是一變,他再怎麼說也是個普通人,正常普通見了鬼都是這表現,他要是太淡定的話,那我可就要懷疑他是不是正常普通人了!
“居然真有鬼可捉,我還以爲老呂是在打比方……”王頂新喃喃地說了兩句,下意識看了顧容一眼,突然很堅決地說,“不行,這種超自然的工作太危險了,小顧,你不能參加,下次不要來了!”
顧容一臉不爽地說:“你少管我,我來廳裡就是爲了這方面的工作,不讓我參加,那我還回去當我的片警!”
靠,這小丫頭的語氣感覺好像是在拿她回去當片警威脅王頂新啊。
不對,他們兩個說話的態度和語氣不怎麼像搭檔啊。
顧容又說:“要是連片警都不讓我幹,那更好,我就辭職不幹,自由自在地跟首長當專業法師去,捉鬼掙錢,想幹什麼幹什麼,比現在的生活好一百倍!”
聽顧容這麼一說,我不禁哎呦一聲,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