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承志發泄完了,這才叫老方找人把梅姑扔出去,指定要求扔在大門,還要掛塊牌子,上書“香水俱樂部老鴇梅姑”字樣。
他怎麼對付梅姑我沒心理管,乘着這工夫,我就問驢子惡魔,“你怎麼這麼好心出來救我了?以前你可是都恨不得我趕緊死掉!是不是出來的時候站的位置不對,不得不替我擋那一擊?”
驢子惡魔大義凜然地道:“本魔王好心好意跨界來救你一命,你就這麼感謝我的嗎?這是報答你當初斬殺前任魔王救我一命的恩情,我們惡魔也是有知恩圖報有節操的……”
馮甜淡淡地說:“你要是現在死了,他就沒指望了,等到登基典禮一到,就是他的死期,他能不救你嗎?”
驢子惡魔立刻氣勢全消,訥訥地道:“瞧您說的,雖然有這方面原因,但我的主觀想法還是報恩的嘛,做爲一個新時代的魔王,我也是有節操有底線,講究八榮八恥的。”
我卻有些心虛,“師姐,我又惹事兒了,你打我吧!”準備抱頭蹲下,讓她先揍一頓出出氣再說。
馮甜卻一把拉住我,“這算什麼惹事兒,你做得很對啊,合歡派這種骯髒的門派,早就應該掃到垃圾堆裡去,當初我聽老爸講合歡派的事情時,就想過這種噁心的門派怎麼沒有正義人士去剷除掉呢,當時我跟我爸就是京城,我甚至想親自動手,都已經準備好傢伙,只等晚上行動了,結果被我老爸發現揍了一頓,當天就帶我離開京城了。”
我一聽大爲佩服,我家師姐俠氣滿滿啊,趕緊請教,“師姐,你那年幾歲啊,就這麼俠肝義膽?”
“十一歲!”馮甜說。“該學的都學完了,就差實戰經驗和熟練度了,所以正想着找個地方試試手,來個一戰成名天下知什麼的。我老爸卻說我們要低調,不能惹事生非。當然,我那時候不知道自己陰氣過敏。”她嘴角泛起一絲苦澀地笑容。
我突然就有些替她難過。
現在我已經懂些東西了,也就知道陰氣過敏對於一個法師而言意味着什麼。那基本上就等於是斷送了法師的職業生涯!她不能捉鬼驅邪,不能鬥法搏術。甚至看風水局破煞氣地都不行,因爲法師這一行當最主要接觸的就在於陰陽二氣,陰多調陽,陽多調陰,施法擺局,無一例外!
她這麼驕傲的學霸,學了一身本事,卻無用武之地,這就跟高中三年每學期都年段第一。可等到高考的時候卻被告知沒有參考資格一樣,簡直能讓人發瘋!
我安慰她說:“低調纔是王道嘛,你爸,也就是我師傅,他老人家說得很對啊,我們之前不也說要保持低調嘛。”
馮甜卻搖了搖頭,“其實從鄭金華開始搞專項清掃的時候。我們就再也無法低調了,既然不能低調,那就高調一些好了,高調到讓所有人都不敢輕視我們!我老爸低調了一輩子,一身本事,走到哪裡都仗義出手。看到不平就管,卻始終默默無名,那又怎麼樣,最後還不是不得好死?”她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臉,“其實我一直想找個更好的亮相機會,讓你能以最閃亮的姿態登上全國法師圈的舞臺,不過現在也不錯啊。掃平合歡派,剷除這個法師圈的毒瘤,替那些女孩兒討還公道,揚名天下,一舉兩得,挺好的。”
突然摸我的臉,語氣還這麼溫柔,這真是驚悚啊!
我乾咳一聲,提醒她道:“師姐,你這想法挺好,不過我本事有限啊,剛纔要不是他冒出來替我擋了一擊,我現在沒準已經跟那茶几一樣變兩半了,連梅姑我都勉強打得過,掃平合歡派,我這個能力似乎不太夠啊,剛纔不如殺了她,不讓消息傳出去,然後再隱身暗處,尋機對付合歡派。”
做爲一個特種退伍兵,其實我最喜歡的就是暗中潛伏尋機,在合適的機會一擊必殺,而不是傻乎乎地跟人正面死磕,那不是特種作戰的路子好不好!爲了擊殺目標,我有足夠的耐心,當年在境外秘秘作戰,爲了狙擊毒梟,我獨自一人在水塘裡潛伏了三天三夜,最終抓到機會將其一槍幹掉,得到我人生中的第一枚獎章。可惜,我那些獎章都是秘密作戰拿到的,退伍的時候全都收回存檔,不能給顯擺不說,連提都不能是。
“像梅姑這種大門派弟子在外行走,都會在門派中留下魂匣以備不測,她這邊一出事兒,合歡派那邊的值守弟子會在第一時間發現,想把消息瞞住根本不可能!”馮甜擺手說,“合歡派以煉雙修功聞名,最強的手段是幻術,你不用擔心,只要跟他換了血之後,你就是魔王級別的角色,掃平一個合歡派輕而易舉,我們現在要做兩件事情,跟他換血,取出天兵之精給你練一件兵器!”
我卻不怎麼放心,指了指那隻剩半邊的茶几,“剛纔梅姑使的可不是幻術!”
馮甜道:“這是劍術,大概類似無形劍之類,勝在詭異難測,本身殺傷力不是很大,但,合歡派的法術講究陰陽互補,溫和調衡,而劍鋒銳難藏,一往無前,跟合歡派的法術格格不入!所以合歡派弟子練劍術最多隻能練個皮毛,你看她就是隻有個空架子,唬唬外行人還行!”
我靠,這還空架子?差點把我劈啊,那要是真本事該多厲害?像康永泰那樣?
我不禁有些心熱,“師姐,我想學劍術!”
馮甜卻道:“劍術不過是外門之術,成不得大道,你把陰陽道術學明白了,一個打十個劍客都沒有問題!學法最忌三心二意,看一樣喜歡一樣,法術奧妙無窮,光是一種就足夠讓人研究一輩子,要是分心太多,就不可能有大成就。學法要專心專注專一,懂不懂?”
驢子惡魔插嘴道:“想學劍術簡單啊,我這裡有我地獄不傳的魔劍秘術,想不想要啊,想要的話,就跟我簽了這份合約……”
這貨大抵跟魚一樣只有七秒鐘的記性,說也就算了,還拿出個黑色的小本本和合約來衝我們兩個晃,馮甜老實不客氣地一把搶了下來,“既然你誠心誠意地送我們,那我就代師弟謝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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