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可是真a上來了!
瞧它們兩個,梗着脖子,張着大嘴,舌頭伸得老長,隨着奔跑甩啊甩的,口沫飛濺,簡直好像見了肉骨頭的惡狗一樣,想來是這仇恨值積累了好幾天,終於見到我這正主兒了,準備一舉發泄出來。
這兩隻塊頭這麼大,咱得好好應付才行。
趕緊把肩膀上扛着的金澤珠放到地上,原本是想再安慰她一下,讓她別害怕,哪知道這妞躺地上一動也不動,仔細一看,卻是嚇暈了。
嚇暈也好,省了我不少事兒。
我牢牢站穩,扯出信息,閃電般在身前佈下封印做防護,再每隻超大魚怪插五根信息線以防萬一,然後才施展起顧依薇的法門,兩臂往外一張,五指併攏,立掌如刀,吐氣開聲,嘿地大喝一聲,便有兩支透明的長劍自指掌間彈出。
這一招叫做凝氣爲劍,凝結自身所煉陰陽二氣形成體外循環,二氣不絕,劍身不消,顧依薇隨時隨地就能掏出劍來砍人,用的就是凝氣爲劍。
凝氣爲劍的下一步就是凝神爲劍,意念所到便是劍鋒,一眼就能把人看出兩個窟窿出來,煉到這一步,就跟天兵之精這種純粹的攻擊意念相差無幾,再經錘練就可以煉成天兵之精,人劍合一,意就是劍,劍就是意,動念之間就能捅人。
不過顧依薇還沒有練到這一步,就被她師傅給坑到降維了,雖然有修煉法門,但沒修煉過,我也就不能直接施展。
不過,對付兩個連維都升不了的魚怪,這凝氣爲劍應該足夠了。
有了萬全的準備,我就可以盡情拿這兩個魚怪試試這新得來的劍招好不好用。
廣場纔有多大,我這邊剛準備好,那兩隻魚怪就衝到近前了。
我正準備掄劍開砍,萬萬沒想到,這兩隻魚怪忽通忽通兩聲,跪到我面前,把那大腦袋就往地上磕,磕得轟轟的,幾下就把地磚磕得粉碎,地面直接磕出兩個大坑來。
靠,這什麼節奏,沒打怎麼就直接跪了!
要不說那些小魚怪不打就逃呢,原來根子在這裡呢,妥妥的遺傳啊!
不過我也沒敢放鬆警惕,萬一它們兩個使詐呢,便也不撤劍,問:“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兒?”就算不敢打,那至少說句話啊,光在這兒磕頭,知道的你們兩個是在告軟,不知道的還不得以爲這是在施展什麼詛咒法術啊。
聽我這麼一問,兩個魚怪就不磕了,趴在地上也不敢擡頭,左邊那個魚怪說:“小的之前不知尊神身份,多有得罪,還請尊神饒過我們。我等自墜落神位被封之後,一直安心呆在這封印之所從來沒有逾越之舉,只是人間畢竟還有些舊日遺民,有了請求不好不應,絕沒有復辟的意圖。”
呦,敢情這兩貨大概是上次被我給打得怕了,誤會我這麼強力的傢伙是當權神庭的神仙。
像他們這種舊日魔神,除了長白派祖師爺那種特有野心的,其他的想必平時都是夾着尾巴過活,但凡有點風吹草動都要擔心會不會引起當權神庭的懷疑被直接砍了。
我就解釋,“沒有,我沒懷疑你們想要重登神位,也沒懷疑你們暗自發展信徒重新積蓄力量,更沒懷疑你們跟別的傢伙勾勾搭搭,其實吧,我也不是特意來找你們的,就是路過,路過!”
我真是路過啊,本來是找楚輕然的,碰巧才發現它們的。
可這兩條魚顯然不相信,聽我這麼說,身子抖得更加厲害了,又開始磕頭,一邊磕頭一邊連稱不敢。
我哼了一聲,擺出神仙譜,拖着長聲問:“你們兩個不敢什麼?是不敢跟別的舊神庭的傢伙勾勾搭搭嗎?最近很有些風聲,有些傢伙不安份,想要重登神位,我正在奉命查這件事情,有隻蛤蟆怪就跟這個事情有點關係……”
哪知道我剛說到這裡,那倆魚怪突然就不磕了,猛得擡起頭,瞪着我,異口同聲地問:“你不是神庭的神祇!”
靠,這是哪句話說漏,讓它們給識破了。
不過,那又怎麼樣?
我當即睜大眼睛回瞪過去,“不是怎麼樣?我什麼時候說我是神庭的了,你們兩個瞅啥,不服啊!不服就再幹!”
那兩個魚怪立刻把腦袋又低下來了,連聲道:“不敢,不敢。”左邊那魚怪又補充一句,“只要不是當權神庭就好,就好,就好。”
看起來它們兩個對現在的這個當權神庭還真是怕得緊呢。
我就說:“哦,不是當權神庭你們就覺得我不可怕了,可以隨便糊弄了是不是?是不是覺得我宰不掉你們?有隻蛤蟆怪你們熟不熟?已經讓我砍得連渣都不剩了!”
左邊那魚怪連聲道:“不敢,不敢,凡是打不過的,我們都不敢得罪,都不敢得罪。”
靠,話說得這麼直白,我喜歡!
我就問:“你們怎麼覺得打不過我的,上次我只是打你們一個投影,這次你們兩個可是本體在這裡,要是拼一拼的話,沒準兒能搞贏我呢。”
左邊魚怪忙說:“不敢,不敢,墜下神位,我們兩個也就沒什麼大本事了,上次您連真神之眼的攔截都能突破,我們這點本事在您那裡哪夠看啊,自知之明我們還是有的。”
我心裡突的就是一跳,但面上還是故作平靜地說:“哦,那個眼睛是叫真神之眼嗎?我還真不知道,你們當神的都見多識廣,給我講講這個真神之眼是怎麼回事兒,你們兩個也是神嘛,難道還不如一隻眼睛的投影?”
“不敢,不敢!”左邊魚怪語氣謙卑地道,“墜下神位,過往種種就跟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了,當不得神這個稱號。況且就算是以前我們還在神位之上的時候,也只能算是單一維等之神,勉強能跟普通的高維生物鬥一鬥,連高維等的神祇都不如,哪敢跟維網真神相提並論。這個真神之眼不過就是維網真神的部分真身投影,若是凝實,便可以毀滅一個維等。”
我不由吃了一驚,“光靠一個眼睛就可以毀滅一個維等,難道是傳說中的強觀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