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這麼多年,終於得到機會發泄出來,情緒激動一些,我可以理解,不過她跟馮甜說謝謝幹什麼?
看起來,馮甜在這件事情上的參與度比我想像的還要深啊。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馮甜,結果換來一個白眼球。
回到地道出口處,下了車正準備順地道回去,岑思源卻拉住我問:“你剛纔那一劍真是從大殿上的那個劍字裡悟出來的?”
我說:“當然了,騙你幹什麼?要不然我平白無故的看那個字幹什麼,我又不懂書法。我一看到那個字,就立刻領悟了這個劍法,怎麼樣,厲害吧!”
“厲害個屁!”岑思源居然爆了句粗口,“你上我們橫劍派偷法劍法,這可是大事兒。橫劍派秘劍只傳本派嫡系弟子,連外門弟子都得不到真傳,凡外人偷學本派劍法者殺無赦!這是門規!”
靠,這門規真兇殘。
我生怕他想不開,趕緊勸他,“你可別亂來啊,我們現在是法制社會了,大家都要講法律的,隨便打打殺殺那可犯法,法師再強首先也是人,你戶口落的是京城的吧,那就得受國家法律管束,門規什麼的還能超過法律?再說了,你們那麼大一個劍字掛在那裡,生怕別人看不到,還能怨別人去學?我看一眼就會了,難道能是我的錯?”
岑思源說:“門規沒講這方面啊,只說外人學了本派劍法那就一定要殺掉,以免本派秘劍外傳。”
我警惕地看着他,“你什麼意思?打算過河拆橋,現在就想跟我動手?”
“我又打不過你,動什麼手?”岑思源頗爲無奈,“想我岑思源研究生學歷,道劍超羣,學識廣博,但這都不算什麼,我這輩子最大的優點只有一個,那就是有自知之明,打不過絕對不會硬上去打,打得過那就絕對不會扮豬吃老虎,在明城我們已經打過了,我當時打不過你,現在也不可能打得過你,要不是爲了做這個局,我也不可能跟你約戰。”
這貨太囉嗦,這麼半天都沒有重點,我只好說:“能不能節省點時間,我們出來可是一個小時多小時,小心山頂上等得不耐煩!”
岑思源嘆氣說:“除了門規,關於藏在那個字裡的劍法,祖師升維之前曾有遺訓,得此劍法者可承衣鉢,明白了嗎?你悟了這套劍法,就可以算是我們祖師的弟子了,據說這套劍法裡隱含有聯繫祖師的方式,你走大運了,不如加入我們橫劍派,加入了你就是嫡系弟子,沒準兒還能當掌門呢!”
升了維的高手?很稀罕嗎?我也不是沒見過,還燒過呢,一燒燒倆!高維世界我也去過,要論這本領的傳承,我可算是有個正宗的高維神仙級別的師傅,正經跟着學了小一百年,不比這個半道冒出來的所謂師傅更靠譜。
我對岑思源的提議嗤之以鼻,“沒興趣!我現不是橫劍派弟子,以後也不打算當橫劍派弟子。”
岑思源不死心地又勸,“是因爲你陰陽道弟子的身份嗎?這沒關係,我看陰陽道也不怎麼重視你,你完全可以退派重拜嘛,這又不是不允許的。”
“跟那沒關係!”我攤手說,“等從京城回明城,我就得上班了,國家公職人員,大小還是個領導呢。你說我放着領導不當,跑去橫劍派給你們當小弟,那不是腦子讓驢踢了嗎?你也不用再磨嘰了,不就是想要那套劍法嗎?沒問題,等回頭我告訴你,至於能不能練成那就跟我沒關係了!”
岑思源聽我這麼一說,立刻不糾纏這個話題了,“那說定了,等忙活完這些事兒,我去明城找你學這套劍法,你可得用心教啊!”
把岑思源和葉聽雨打發走,我和馮甜趕緊順着地道鑽回到帳篷裡。
從地道里一出來,就聽到帳篷外面人聲鼎沸,不知多少人在亂七八糟地大喊。
“快點吧,一個問答抽獎搞了一個多小時,搞什麼玩意啊!”
“出個場就休息一個多小時,一會兒文鬥結束難道還要休息兩個小時不成?到時候天可就亮了,你們還打個屁啊!”
“就是,趕緊動手吧,我們大老遠來是爲看決鬥的,誰要看這些亂七八糟的內容啊!”
好嘛,外面是羣情激奮啊。
想也是,就出場亮個相,然後就休息一個多小時,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我趕緊換衣服準備出場,就聽嚴鬆的聲音從喇叭裡傳出來,壓下了所有的嘈亂,“好了,大家安靜一下,休息時間結束,接下來準備開始文比。在文比之前呢,我先公佈上一輪出場亮相環節的雙方得分。嗯,我看一下啊,橫劍派岑思源九十九分,綜合評語是華麗無雙的出場,感人肺腹的經歷,真正表現出了名門大派弟子的風範。再看一下,陰陽道蘇嶺,啊,太意外了,得分竟然也是九十九分,綜合評語是,師姐足夠出採,壓倒一切華而不實的宣傳效果!”
靠,這算什麼評語啊!出場亮相的主角是我好不好,爲毛評語裡卻一句都沒提到我啊!
我暗自腹誹不已,轉過來就問馮甜,“你說,橫劍派的事情你參與了多少?”
馮甜有些詫異地看着我,“我還以爲你會因爲評話沒提到你而生氣呢。”
我立刻說:“少在那裡轉移話題,趕緊說吧!”
馮甜撇撇嘴,“都參與了!整個計劃都是我根據葉聽雨提供的信息設計的,她根據門派的實際情況進行修訂,最後我們兩個和幾個信得着的北朝網友一起敲定,藉機引拿了唯識論宗大量好處的方道晴出來處理掉,這個卻是葉聽雨提出來的!我就是幫着完善一下計劃……”
果然沒有猜錯!我板着臉問:“那你們這個計劃的最後一步就是推岑思源上位?那奚青雲怎麼辦?”
馮甜說:“讓他當長老閉關修行研究升維唄,難道還能繼續讓他當掌門嗎?那今晚參與這事兒的所有弟子都會睡不着覺的!”
我還是不放心,又問:“那合歡派這邊你做了什麼計劃沒有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