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準備在全國開展唯主至真的清剿行動,那僅僅依靠地方上法師門派的自願支援還遠遠不夠,我們手頭都掌握一支那足夠強勁的機動部隊,來保證整個行動的順利完成。我建議暫時先不要把這批人都分下去,先集中力量,把這次行動搞好,等專項行動完成,根據他們的具體表現來進行分配。小蘇啊,他們都是你培訓出來的,具體工作能力你比我們都要清楚,你最好是給他們做一個應對唯主至真法師的標準行動預案,這樣他們在遭遇唯主至真抵抗或者襲擊的時候,能夠及時做出有效的針對性反應。不要小瞧行動預案的作用,或許會顯得有些死板,但是多數人在遭遇沒有經歷過的突發事件時,往往會手足無措,不知如何反應,有一份可以讓他們立刻做出應對的標準預案,哪怕有些應對不是那麼正確,也要比什麼都不做要好得多。從你們的報告可以看出,唯主至真隱藏的力量很可能會超出我們的想像,一旦進行全面清剿,必然爆發激烈衝突!這,將是一場戰爭!”
對於魯方巖能夠如此重視唯主至真,我自然是很高興看到的。他越是重視,將來的行動力度就會越大。對於國朝而言,很多事情是不是能夠辦得好辦得到位,往往在於上面的領導重不重視。比如說某些電信詐騙案,比如說某些多年積案懸案,上面一個指示,就會不計成本不計性價比地去破掉它。
我趕緊應下來,琢磨着之前遇到的唯主至真成員,兩個不同部分的特徵是極爲明顯的,像趙逸軒這種,如果都是這般靠信神來獲得神力的話,那麼只要建立一個屏蔽措施就可以解決,這種屏蔽外力來源的法門有很多,光是陰陽道自家的法術就有好幾種。不過我考慮再三,沒有使用陰陽道的法術,而準備讓橫劍派和彩蝶居各出一個。
現在看來,陰陽道這個門派本身很可能就是大有問題,不管是從馮楚帆的筆記、還是從我以往遇到種種問題來看,陰陽道與唯主至真極有可能有着牽扯不清的關係。
有了這一層顧慮,那麼在對付唯主至真的時候,陰陽道的法術最好是能不用就不用,以免出現意外。
至於行動部,基本都是種了所謂的仙種,想要對付,就必須得是經驗豐富的法師才行。本來當初讓蒙克生組織這麼一個隊伍來着,但蒙克生在日本逗留不歸,也不知道他這個行動隊組織得怎麼樣了,爲了以防萬一,最好還是再組織一個隊伍,不必像蒙克生那麼強力,但至少應該都有足夠豐富的作戰經驗。
與魯方巖和鄭英華分開後,我也不管正是晚上,立刻打電話安排,預案讓香雲觀做,行動部隊讓橫劍派負責出面組織。
等全都安排完,天也就快亮了,趕緊投射回海城,馮甜和顧容卻都是早早就準備好了。
顧容開車送我們去機場。
本來我的意思是找張虹橋機場的照片直接投射過去就得了。
其實,更簡單的辦法就是直接投射到謝雲鬆家裡,省時省力省錢,不過我現在的身份有些特殊,雖然還沒到出所在市就要報告詳細行蹤的級別,但畢竟站在風口浪尖上,所以必要的關鍵行程還是得清楚的,從明城到海城,我可以說是自己開車或者借車之類的,一般也不會有人太細查,但像乘機、出海關這些,還是必須得經過的,以保證整個行程都是清晰可控。
不過去機場自然就沒那麼多說道,隨隨便便就傳過去了。
可馮甜卻不同意,非要拉着我坐車走,還說以後不是必要的話,不要這樣投射來投射去的,神鬼出沒,很容易讓人不把我當人看。
瞧這話說的,別人不把我當人看又有什麼大不了的,我現在能不能算人其實已經是一個很存疑的問題了。
不過看馮甜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很鄭重,我也就順口答應下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海城的交通狀況還算不錯,加上我們又走得夠早,只在路上堵了一個小時就到了機場。
不過對於我來說,這一個小時實在是太浪費了,有這一個小時的時間,門派我能滅好幾個,位面也能平一個半個,神仙吊打一堆,能辦不知多少大事兒呢。
到了機場還得等着登機,航班卻又延遲了。
我就有點坐不住了,站起來,坐下去,琢磨着是不是趁這工夫再回明城辦辦公消磨消磨時間。
馮甜一直在皺眉看着我,等我第五次站起來的時候,她就說:“你坐下吧,晃得我都頭暈了,不就是晚個點嘛,多正常的事情,你又沒什麼着急的事情,跟火燒屁股似的幹什麼?”
我說:“太浪費時間了,有這麼長時間,我不知能幹多少大事兒了,要不然你在這兒等着,我轉一圈去。飛機到了你告訴我。”
馮甜一挑眉頭,“你上哪兒去轉啊?”
我說:“回明城看看有沒有什麼事情,再去地獄的研究中心看看,要不然去奧林匹斯那中轉區去看看吞噬還在不在?幹啥不比在這裡乾等着強啊,太浪費時間了。”
關鍵是我最的忙慣了,一天能頂別人一年用,一個小時也能頂普通人一個月用,突然之間這麼無所事事地閒呆着,頗有些不太習慣。這和坐上飛機或者火車趕路還不一樣,總之很焦躁很煩人就是不想這麼幹等着。
“你給我坐下!”馮甜莫名其妙地就怒了,低聲衝我道,“乖乖坐下,陪着我,哪也不許去!無聊的話,給我講幾個笑話吧。”
怎麼突然就發起火來了?要不說女人心海底針呢,你說我沒招她沒惹她,這是要鬧哪出啊。
我坐下來,抓耳撓腮地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好故事來,平時咱也沒講過啊。
哎,有了,咱有信息線啊,偷偷上網找兩個笑話不就得了。
我正準備付諸行動,哪知道馮甜卻一瞪眼,小聲說:“不準上網找,自己講!”
靠,師姐你要不要這麼瞭解我啊!
我無奈地一攤手:“我是真不會講。哎,你發什麼火啊,我不就是坐不住想出去轉一轉嗎?我保證不惹事兒還不行?”
馮甜看着我,突然就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