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羅盤指的方向好像是陰陽客棧。
我盯着歪門邪道整個就愣住了,不是吧,這纔剛從苗阿婆的手裡逃出來,就又讓我回去,這也太倒黴了。
歪門邪道讓我先彆着急,他往前走了兩步嘗試着換了一個方向,而羅盤緊隨着也換了一個方向。
指的方向依舊是苗阿婆的客棧。
我鬱悶了,告訴歪門邪道不用弄了,羅盤已經用行動說明了一切,我們兩個還是回去吧。
歪門邪道還是不死心,最終嘆了口氣:“指的方向確實是陰陽客棧那個方向,不過你不需要擔心,很有可能只是那個方向,並不是陰陽客棧裡邊。”
我抱着試試看的態度,跟歪門邪道又走了回去,到了陰陽客棧門口,那羅盤的指針浮浮沉沉的動個不停。
看到這一幕,我問歪門邪道:“是不是方向又變了不是這裡?”
歪門邪道搖了搖頭:“羅盤的指針浮浮沉沉的,就說明是在附近,根據剛剛指的很有可能在這客棧裡。”
我整個都不好了,這纔剛剛從客棧裡跑出來,在回去有歪門邪道保駕護航,苗阿婆不會把我怎麼樣是真的,可我彆扭啊。
越想越不好意思,可指的又是這個方向,不去的話得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鬼嬰。
我只能硬着頭皮跟着他,歪門邪道直接走了進去,苗阿婆還在櫃檯忙着,看到我和歪門邪道又返了回來,她沒有說話。
歪門邪道走了過去,掏出了一把人民幣:“住店!”
我以爲苗阿婆會拒絕,並沒有,她把四張抽了下去,一張退了回去:“本店所有房間價格均是一晚兩百,你們兩個人只需四百,身份證拿來。”
歪門邪道把錢又取了回去,扭頭看了我一眼:“把身份證拿來。”
我趕緊上前,掏出身份證。苗阿婆只是看了一眼:“不用了,他的身份我有登記,你們的房間在二樓左側,房間都空着隨便選。”
上樓後,我主動拉着歪門邪道錯過了第一間,這間房我已經嘗試過它的與衆不同了,可不能在進了。
選了第二和第三間,我並沒有直接去,在這住一宿的目的,是找鬼嬰。
歪門邪道手舉着羅盤,一圈接着一圈的轉,我坐在桌子上也不好意思打擾他。
過了一會兒他終於是停了下來,坐了下去。
我問他:“怎麼樣?鬼嬰是不是在這?”
歪門邪道將羅盤放到了桌子上,那指針還是浮浮沉沉的。
他告訴我:“如果這羅盤要是沒有問題的話,那鬼嬰應該就藏在了這棟樓的地下。”
地下,我瞪大了眼睛,要是地下這可就麻煩了,怎麼樣才能將其取出來?
歪門邪道讓我別擔心,等晚一會兒我們下去看看,他剛剛發現這裡有後院,看後院有沒有線索。
我點了點頭,沒有要走的意思。
歪門邪道盯着我:“你還不去睡嗎?”
我有點害怕:“我,我,我還不困,不困。”
打了個哈欠,歪門邪道一眼就看出來了我的小心思。
“你不用擔心,有我在這沒人能把你怎麼樣的,回去休息吧,看你困得。”
雖然很不情願,但不否認我是真困了。
爬了起來,走到門口,扭頭又看了歪門邪道一眼。
從剛剛第一眼見到他,在到現在,他臉上的面具都沒有摘下來,好像在有意的避着什麼,我好奇,但也不好意思問他。
開門去了我的房間。
跑到牀上,依舊不例外的是黴味,這個雖然達不到第一間那種程度,仍舊是不容小覷,讓我躺在這種牀上睡,還不如殺了我。
我還是跑到了凳子上,這次我把房間裡六個小凳子排成一排,長度剛好跟我的身高差不多,我躺了下去。
有些硌得慌,但總比那黴味要強。
昨天本身都沒睡好,今天一天又是提心吊膽的。
躺在這麼個地方我還是睡着了,而且睡的很香。
大半夜的時候,我也不清楚睡了多長時間。
聽到了一陣聲音,是從隔壁發出來的。
這聲音很大,像是吃飯喝酒的划拳聲,我本來沒興趣管他們,但奈何這羣人說話的聲音太大了。
吵的我根本睡不着。
忍到最後,忍無可忍,我蹭的爬了起來,把滿腔的怒火都放在了嘴上。
打開門,我砰砰砰的敲對面的門,輕輕一推就開了。
我走進去,想跟這羣人理論。
不過當我進去之後,還沒走兩步,腳步就停了下來。
整張臉都變了,恐懼的盯着周圍。
那羣喝酒的人,因爲我的緣故,都停了下來,盯着我。
不一會兒有個人走了過來,這人長得五大三粗的,鬍子能佔臉的二分之一,不是臉上長了鬍子,是鬍子上長了個臉。
光着膀子,胸肌一抽一抽的:“幹啥,小子。”
我被嚇得身上的怒氣立刻就消了個七七八八:“沒,沒啥,就是,就是各位能不能聲音小點,我要睡覺。”
“睡覺?我們哥幾個不讓你睡了?你是不是故意找茬的?”胸肌男臉橫的不行。
我都怕一句說不好,他就會揍我一頓。
我搖了搖頭:“不,不是,是各位聲音有點吵,吵到我了。”
“嫌吵?”胸肌男依舊臉橫着:“嫌吵,你回家睡去,這裡是客棧,不是你家,你以爲都得滿足你?”
我看這大漢好像是說不通了:“雖然是客棧,也得講點公德心把,難道你老師沒教過你,在公共場合不要打擾到人家嗎?”
胸肌男胸又抽了抽,看的我直皺眉頭:“老子就沒上過學,哪有什麼老師,小子今大爺我高興,不想跟你一般見識,趕緊滾,不然讓你從這房間出不去。”
我也有脾氣了:“你總得講點理吧,我要去找苗阿婆,讓她來評評理!”
胸肌男從旁邊拉過來了一具穿着清朝官服的殭屍,拉到了我面前,把殭屍頭上的符一撕,那殭屍頃刻間就睜開了眼,嚇了我一跳。
呲着牙,這把我給嚇壞了,我驚叫了一聲,立刻跑了出去。
也不知道那殭屍有沒有跟過來,我沒回自己房間,而是一腦袋鑽進了歪門邪道的房間。
歪門邪道本來還在睡覺,但被我這麼一下把他給驚醒了,看到我之後他愣了愣。
我腳步不停,作勢要往他牀上鑽,但剛到一股子黴味飛了過來,讓我的腳步立刻停了下來,不敢靠近了。
歪門邪道奇怪的問我:“你怎麼了?這是?”
我告訴他:“有,有殭屍,有殭屍追我。”
“殭屍?”歪門邪道奇怪的往我後邊瞅了瞅,接着又投向了我:“哪裡有殭屍?”
歪門邪道這話,難道那殭屍沒追過來?我心想。
扭頭一看,我長舒了口氣,身後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那殭屍更是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我把門給關上,也不敢回去睡了。
坐在歪門邪道的屋子裡發呆。
我這樣,歪門邪道也睡不着了,他從牀上爬了起來,坐到了我旁邊。
問我:“你不是在屋子裡睡覺的嗎?怎麼能被殭屍追呢?我就想不通了。”
我解釋:“隔壁有一羣不講理的,說話聲音特別大,被他們吵的睡不着,我氣不過就去找他們理論,誰知道這羣人那麼不講理,而且他們的房間裡還有一具具穿着官袍的殭屍,剛剛就有一個要追我,得虧我跑的快。”
殭屍?你隔壁?歪門邪道有些奇怪。
我點了點頭,是隔壁。
歪門邪道思考了一下,解釋:“隔壁不可能有殭屍,陰陽客棧的規矩就是人住在一邊,鬼或者屍體住在一邊,是隔開的,你上樓的時候沒看到分開的嗎?右邊纔是死人和鬼住的,這是規矩。”
我被歪門邪道這話給直接整迷糊了,我明明記得我看到了那羣殭屍的,他們不僅在牆上站着,還伸直着手臂。
更重要的是他們還有獠牙,這不是殭屍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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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門邪道說:“不管是什麼,肯定不是殭屍也不是鬼,只要是這兩種肯定住在右邊,我看你是被騙了,他們應該是人假扮的。”
人假扮的?我想不通了,這人幹嘛要假扮成殭屍呢,這不是腦袋有坑嗎?
歪門邪道解釋:“這種看着奇怪,實際上並不奇怪,湘西你知道三邪是什麼嗎?有些人進入這裡是爲了防止自己不小心遭到下蠱,或者危險,所以假裝趕屍人的樣子來,事實上真假一眼就能看出,真正的趕屍是不可能穿官服的,還清朝的。”
氣不打一處來,爬起來準備找那些人理論,歪門邪道勸我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還得忙正事。
我這才放棄。點了點頭,歪門邪道拿了一下羅盤,又拿了幾樣認爲自己需要用到的法器和符籙,我們兩個走了下去。
到了樓下之下,苗阿婆還在櫃檯忙着。
我硬着頭皮問她茅房在哪?苗阿婆擡起頭看到我,話都沒有說,只是指了指後院。
我跟歪門邪道小心翼翼的跑到後院,發現後院還挺大,還有一個馬棚,擺着一些我說不上名的山果。
歪門邪道比較直接,直接把羅盤拿了出來,對着周圍轉悠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