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她我沒有感覺被蟲咬,還欣喜的問苗阿婆,她是不是可以把我放了?
“想的美,還把你放了,你給我捅出了這麼大個簍子,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哪那麼容易。”
我要哭了:“那些道長不是說沒出什麼事嗎?您還想怎麼樣啊。”
苗阿婆斥道:“那是人家反應的及時,把危險排除了,不然我這客棧非得因爲你給拆了,要真是那樣你小子就是犯了大罪了,這輩子別想走了!”
那麼嚴重!
我問苗阿婆,現在這樣她打算怎麼罰我,要不我賠錢行不行?
“你覺得我缺錢嗎?”苗阿婆看了我一眼:“我不要你的錢,也不想傷害你,看你那個慫樣就知道是外地來的,這樣吧,你跟我打一天的工就當賠罪了!”
“啥?打工?我沒聽錯吧?”我盯着苗阿婆。
“你沒聽錯,就是打工,怎麼不願意?想賠錢也行,沒一萬塊別想走!”
我立刻生氣了:“你這是敲詐啊,你啥損失都沒有,要我一萬塊,碰瓷也沒你那麼狠的。”
苗阿婆根本不怕我:“我就是敲詐,你能怎麼着?記住這裡姓苗,不姓張,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走不了,而你只能乾瞪眼。”
“你……”我指着苗阿婆一句話也不說出來了,這老巫婆是真狠。
不過她說的不假,在這種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就算把我殺了我估計都沒有個收屍的。
我自認倒黴,不就是打工嗎?打就打,我不怕她。
想想宋茜的事比較急,我的羅盤現在好像還是壞的,我跑到了樓上,把羅盤拿了下來,開始在樓下對方向。
還是不行,無論我在哪個角度,他一直都是擺動不停的。
看來是真壞了,我看了一眼苗阿婆,撓了撓頭,拿着羅盤放到了櫃檯上,問她懂不懂的這東西?
苗阿婆看了一眼,就又低下了頭:“壞了?”
我點了點頭:“您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東西壞了,肯定懂,您幫我看看是哪裡壞了,我還需要他趕路呢。”
苗阿婆,讓我把羅盤拿走,她沒有時間給我弄這玩意。
我告訴她不是一天嗎?現在沒時間沒關係,不是還有明天的嗎?明天她幫我看看怎麼樣?
苗阿婆說:“那得看你工作情況。如果偷懶滑頭,別說弄羅盤了,幹一天你都別想走。”
我保證絕對不會偷懶滑頭的,只要有活她儘管招呼。
苗阿婆也不客氣真給我找活去了,這一找就找了一大堆,當時我就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跟她客氣了。
爲了能走,也爲了我的羅盤,我必須得幹。
凌晨時分,樓上的門突然一扇扇的打開了,我擡頭看過去,發現那些打扮奇怪的道長,都整理着衣服從房間出來。
我剛要報告給苗阿婆,這羣人不懂規矩,半夜是不能開門的,他們都出來了,這不是拿客棧的規矩當兒戲嗎?
苗阿婆瞪了我一眼:“他們可以出來,但是你不行。”
“啊!”
那羣裝扮奇怪的人出來後,沒有下樓,而是去了左邊的房間,打開後一個個的都走了進去。
苗阿婆要我別幹了,先過來在說。
我問她爲什麼?苗阿婆直接把我拉了過來:“你怎麼那麼多廢話,讓你過來你就過來!”
我乖乖就順。
沒多久,那羣人又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只是我沒有看到,而是聽的。
走出來了,有銅鈴的聲音:“陰人過路,陽人莫進,陰人過路,陽人莫進。”
剛開始是一個人喊,只是一會兒的時間就變成了一羣人喊,銅鈴聲更是此起彼伏的。
我問苗阿婆,這羣人在幹什麼,大半夜的不睡覺搖什麼鈴鐺?
苗阿婆,直接瞪了我一眼!“我說你怎麼那麼多話呢,憋住行不行?”
我搖了搖頭,哭喪着臉,解釋自己憋不住啊,我長那麼大還沒見過這樣的,她又不讓看還不能問問了。
在我和苗阿婆廢話連篇的時候,我聽到了一聲聲非常有規則的咚咚咚聲從樓梯上傳來,像是什麼東西跳下來了。
之所以分析是跳下來的是因爲如果是走下來的,不可能會那麼有規律,而且每咚一聲之間都會停留一秒到兩秒的時間,正常人誰會這樣?
在我分析的時候,我已經從櫃檯的角落處看到了那道長的身影。
他走了下來後,後邊跟着一排排的人,這些人和他的裝扮不一樣,判若兩人,那些人的身上都披着一身說白不白,說灰不灰的長袍,從肩膀直接到腳跟的那種。
這羣人的頭上都戴着一個用柳枝編成的草帽。
這草帽很密,把整個人臉和人頭都蓋住了,和前邊帶的人還不同。
這羣人手僵直的伸着,每個之間都差不多有三十公尺的距離,就這樣一蹦一跳的從樓下走了過來。
“殭屍!”我忍不住自己說了出來,苗阿婆在後邊立刻捂住了我的嘴巴,差點沒把我給憋死,在我不停的反抗下,她才把我給鬆開。
“你要謀財害命啊!”我長喘着粗氣,拍着胸口,伸着舌頭。
苗阿婆也怒了:“你要是在廢話一句,我就把你舌頭給割了!”
我被嚇的急忙閉住了嘴,半句話也不敢說了。
這走出去的還不是一個人,是有不少人的,在那羣前伸着的殭屍前邊有一個後邊有一個,後邊的是一個穿着黃色道袍的人,一直在撒紙錢。
到了門口的時候兩個人又會角色互換,前邊的那個戴草帽的會去後邊,而後邊那個穿道袍的會去前邊。
浩浩蕩蕩的隊伍就往深處進發了。
這種隊伍不止一支,至少也有七八支,等他們都走完之後,苗阿婆從櫃檯裡拿來了幾張黃紙跑到了門口,一撒,嘴裡念道:“一路走好,走好。”
那些人還能看到一個背影。
那些蹦跳的殭屍讓我現在看着還是忍不住的頭皮發麻,這些人怎麼那麼厲害,竟然敢領着殭屍,這,這真有不怕死的。
苗阿婆把門關上,瞪了我一眼:“我發現你這娃娃的嘴是真的沒有點譜,問這問那,就那麼好奇嗎?有沒有聽說好奇害死貓?”
我點了點頭,表示聽說過,苗阿婆氣道:“知道還亂問?”
我解釋,我不是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嘛,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我也不例外,我對這只是好奇,你讓我搞明白,我就不好奇了。
“還搞明白,我告訴你,湘西可不是你們老家,它比你們老家危險的多,你如果還想往裡邊進,就收回你那噴出來的好奇心,對你是沒好處的。”
我點頭,跟苗阿婆保證她這句話我會記住的,只是在我記住之前苗阿婆能不能告訴我,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苗阿婆拿我是一點辦法也沒了,她嘆了口氣:“既然你那麼想知道,就告訴你吧,那就是趕屍!”
趕屍?我想到了自己查過的資料,這怎麼跟我看過的資料不太一樣呢?
苗阿婆一屁股坐到了旁邊,一本正經的問我:“你查的那些資料,編寫的人真的見過趕屍?真的瞭解趕屍匠?他們都是道聽途說而已,真實的趕屍哪有他們想的那麼簡單,這行禁忌多着的。”
我從苗阿婆剛剛的舉動就能看出來,是禁忌不少
苗阿婆告訴我,跟我說我也不懂,總之湘西不僅神秘,還危險,我這膽子是真大,一點都不瞭解這邊竟然也敢冒那麼大的風險來,真有不怕死的。
我跟苗阿婆解釋,我這也是被逼無奈,如果不是被逼我纔不來這兒,這危險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也沒幾個漢人往這邊跑的。
苗阿婆問我是什麼事能把我逼到這個。
我賣了個關子,苗阿婆讓我幹活去。
一直忙到天亮,這些人都走了,客棧裡已經沒有人了。
苗阿婆也打算打烊了,我還攔住她問她大白天的打什麼烊,白天住宿的人也是不少的。
苗阿婆從我手裡掙脫開:“你懂個屁,我們這客棧,只在晚上接客,白天是不接客的,明白嗎?”
晚上接客?我突然想到了陰陽客棧,我都快把這給忘了,人家這是陰陽客棧,可不是普通的客棧。晚上接客是對的,大白天的也沒有啥鬼怪的來住宿?
苗阿婆告訴我,她要回去睡覺了,她勸我也休息休息,晚上還有大陣仗要做。
想想樓上那些客房,我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告訴苗阿婆她先回去睡吧,我還不困,我在這兒待會再說。
“隨便你!”
她回去睡了,我一個人待在那麼一個古樸的房間,總感覺有些奇怪,還有點詭異,生怕有什麼鬼啊,神啊的,突然從哪裡鑽出來,那樣非得把我嚇死不可。
不過這只是我的錯覺而已,陰陽客棧雖然不乾淨,但那針對的只是晚上並非白天。
白天的陰陽客棧和普通的賓館沒啥區別,陽氣會很旺盛。
我把門又重新打了開來,並沒有關上,因爲這裡太陰暗了,打開門還亮堂一點,不打開暗的就跟天黑了一樣。
我搬了個小凳子坐在了外邊,望着周圍的環境,掏出了手機,始終沒有信號,我在客棧外邊走了好遠,同時也在尋找信號。
讓我興奮的是,有微弱的信號,感覺這裡可能太矮信號不太好,我索性跑到了客棧的二樓,去找信號。
我跑上來,也沒關門,那打烊的牌子也沒掛。
一會兒的時間,客棧樓下就傳來了人聲。
我一愣,急忙跑下去,發現是一個穿着道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