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怎麼被我說中了?”我拿肩膀槓了他一下,朝伏光擠眉弄眼的,“南海上究竟發生什麼事兒了,都引起社會重視了。”
“你怎麼會知道的!”
伏光反應很大,甚至都向後退了兩步,一臉詫異的看向我。
其實我不過也是想要炸一下炸他,沒想到居然會那麼準。後來他見沒辦法了,只得老老實實的告訴我,說是最近總有一羣修羅道的人從南海登陸,一上島就開殺。
好多當地人死在他們的刀下,卻找不到任何的理由。
大夏國政府也嘗試過很多方法去聯繫那些修羅道的老大,但是無一例外的都失敗了。
我摩挲着下巴,不解的問他,除了殺人之外,那些修羅道的傢伙還幹了些什麼。
這倒是難倒了伏光,他皺眉想了很久,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只一個勁兒的嘆氣。
事情還是發生在我走之後的第三天當時他自己都被嚇壞了,最終聽到沒有發生過,全部都是捏造的時候,伏光的心才徹底定了下來。
“到底什麼事兒啊?你給我說清楚。”我被他一連串語無倫次的話給說懵了,而花姑這時候走了出來,衝我點了點頭,我知道這是已經解決了的意思,“夏飛揚已經沒事兒了,今後只要不將我給的串珠摘下,大部分的鬼怪沒有辦法靠近他。”
伏光鬆口氣低聲道謝,隨後像是豁出去一般說道,“這事兒我可就告訴你一人……”
說着還衝站在不遠處的花姑努了努嘴。
我讓他放心,和他說那是自己人,沒關係的,伏光才肯繼續說。而說出的事情果然是嚇了我一大跳。
“你說修羅道在南海周邊集結??”不會吧,修羅道那些傢伙有這膽子?或者有什麼目的……想到這裡,我猛地一顫,要說目的的話,他們還真是有。
“你的意思說,天人正整裝待發準備殺過來?”
如今修羅道的人早就成了天人的手段下的走狗之一,就連修羅道衆的老大也在沒有辦法直系將他的小女兒交到了我們的手裡,因此我是堅決認定這是天人的目的。
我告訴伏光,天人的新基地很有可能就在南海,讓他加派幾艘戰略船去看看情況。
伏光點頭答應,問我萬一要是對上該怎麼辦,我奇怪的扭頭看他,“打啊,對上了還不打,這是得有多閒啊。”
他卻反過來說,萬一真的開打了,豈不是在向天人宣戰,雖然經過上一次的圍剿,我們端了不少天人的窩點,但是他們究竟隱藏了多少我們還沒有底。
我想了想,告訴他不要擔心,我和他一起走一趟就是。
聽到我說話的花姑趕緊出聲說我不能現在走,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好。我知道他說的是陳永泰的事兒,因此抓耳撓腮的一陣猶豫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畢竟現在陳永泰身邊沒個使喚的人也不合適,既然現在我沒什麼事兒,那麼就多多幫襯一下唄。
於是我只能婉言謝絕。
伏光神色有些憂鬱,我想了想,還是摸出聯絡符給不知在哪兒瞎晃悠的張續發了個消息,讓他到了紫禁城直接來找伏光,幫着解決一下南海那邊的問題。
那小子倒是回的挺快,不到一分鐘就答應了下來。
伏光見有人會來幫他,心情好了不少,甚至還親自帶我去把通行證開通到最高等級。
嘿嘿,今後要是再有什麼事兒,我就不用低聲下氣的讓政府裡的人幫忙了,自個兒就能全部解決。
就連四大家族的幾位族長手上的權利都沒有我的大。
心情愉快的我和陳鳴兩人帶着花姑先去了玉蘭樓,給我開門的照舊還是上次那位身段妖嬈的小紅。
陳永泰正面色平靜的躺在船上,呼吸穩健,沒什麼大礙的模樣。
陳沖倒是不知所蹤,小紅告訴我,他是去買必需品去了。我一臉驚訝,原來這傢伙過的也不過是普通人的生活,一直以來陳永泰給我的感覺就是個不食煙火的傢伙,今兒個倒是長了見識。
只是小紅臉色有些難看,和我說話的時候神情也有些遊移,似乎是有心事的模樣。
可惜花姑就在我身邊,急切的眼神示意我快些打發走不相干的人,有重要的話要和我說。
沒辦法,我只有先借口送小紅出了陳永泰的房間,隨後一把拉住轉身欲走的小紅,“額,你是不是沾惹上什麼麻煩事了?我見你身上陰氣較重,怕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這段時間你還是少出門的好,等陽氣中和陰氣之後再說。”
我說的義正言辭,奈何小姑娘壓根無心聽我說話,我才說道一半,她就說家裡有事兒就不和我聊天兒了,敷衍的衝我笑笑就轉身走了。
好吧,人家都那麼說了,我還有什麼話呢。
聳聳肩,我再次上樓,這回看到花姑正用一把小刀挑破陳永泰的手腕,頓時一股紫紅色的血液順着裂開的口子流了出來,滴入花姑手上事先準備好的小碗裡。
我看的不解,想要詢問的時候卻被站在角落圍觀的陳鳴攔了下來。
“這是幹嘛?這血怎麼是紫紅色的?”我快走幾步來到陳鳴身側,小聲問道,生怕驚擾了花姑。
陳鳴白了我一眼,輕哼一聲,“你小子現在知道小聲說話了,剛纔幹什麼去了。那姑娘顯然對你沒興趣,你還自個兒往上湊,嘖嘖,真夠執着的啊,你說連晨要是知道了會是個什麼反應。”
切,她纔不會有反應呢,又不是她的伏光哥哥。
我直接翻了個白眼,完全不搭理陳鳴的話,他見我沒受刺激,只得老老實實的給我科普。
原來剛纔我不在的時候,花姑忍不住檢查了一遍陳永泰,發現他的內臟被蠱蟲侵蝕的速度遠遠大於之前村子裡的苗疆老者告訴她的。
她擔心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很可能在她還沒有徹底的治好陳永泰之前,對方就會忍受不住蠱蟲的撕咬而死,所以纔會在我回來之前就忍不住下手。
就在我們說話的這段時間裡,花姑第一輪的放血已經結束了,正擦着額角上冒出的汗水,扭頭對我說道,“你們永泰師伯的情況不大好,我需要每天在房間內守着他了,一應安排你們到時候吩咐小紅就好,我先打坐休息。”
話音剛落,花姑便直接在陳永泰的牀上盤腿坐下,雙眼一閉進入了修煉狀態。
我知道他們苗疆一族的人更加看重的是修煉身與心的結合,幾乎每一天都會抽出時間來打坐和冥想,因此也就沒有多話。
更何況,我發現陳永泰的臉色確實是比來之前要好了不少,再說一個寧願和他一起死人,又怎麼會在安全的情況下在對方的身上做手腳呢。
種種原因放在一起,我堅定的認爲花姑不會做傷害陳永泰的事兒,因此我拽着還不想走的陳鳴退出了房間。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出了玉蘭樓之後,陳鳴和我肩並肩走在大馬路上,他認真的問我道。
我知道他多半是要留在這裡照顧陳永泰的了,畢竟那個老傢伙怎麼說還都是陳家的長輩,即使說着將他除名逐出莊園,但是看陳老還和陳永泰有聯繫這一點我就知道里面的道道不簡單。
陳鳴要是不留在這裡照顧他的這位師伯,估計會去就會被陳老一頓抽的吧。
然而我是沒有時間停留在這裡的,如今夏飛揚的事情解決了,陳永泰的事兒雖然尚未完全搞定,但是隻要有花姑在這裡一切都不是問題。
那麼我還是打算去看看大夏國列出的三十三大禁區,說不定會有天人的線索。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給陳鳴,這傢伙立馬驚訝的問我既然如此的話那麼剛纔爲什麼不和張續一起去南海看看,伏光都說了是修羅道人在搗亂,聯想修羅道衆和天人之間的從屬關係,不難想象這些都是天人收益修羅道衆做的。
不過還是搖搖頭,“天人會那麼傻把自己的行蹤暴露出來?之前發生的那場爆炸你忘了麼。最大的可能還是天人在想辦法引開我們的注意力,但是真麼做的理由我暫時還沒有想通。”
我遺憾的嘆了口氣,又和陳鳴討論了一會兒這才各自分道揚鑣,恐怕最近的一段時間內我們都不會見到面了。
因爲我下一個想去的地方就在西部平原上,曾經聽說過那裡有個神秘的地下湖泊,據說進入其中的人出來之後全部都瘋瘋癲癲的不知所云,甚至還有活着出來不到兩天就暴斃在家的。
那裡距離南海的位置比較近,因此我纔會在聽到伏光說的事情後第一個想到那兒……
“哎喲,媽的什麼人走路不長眼啊!”
正琢磨着要用什麼方法去呢,腳下一個趔趄就歪了一下,要不是我眼疾手快的跳開,說不定就得摔個狗啃泥。
我嘴裡下意識的開罵了,不過這才說了一小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爲絆倒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剛纔還在玉蘭樓,我叮囑她要小心的小紅。
此時她正半坐在地上,雙眼無神不知看向哪裡。而且身上漂亮的旗袍也破破爛爛的,裸露在外的大腿上還有幾道鮮紅的血印子。
這場景在我眼裡就是一出英雄救美啊,只是羊腸小道的,我也沒遇上什麼可以的人啊。
“小紅?你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