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徹底打碎了我對天人之前的某一些看法,我頓時坐立不安,也顧不得勸說柏菱放棄跟着我們,直接打出一張聯絡符和連老。
三言兩語的將事情交代一下,那邊迴應說會盡快查清楚給我答覆。
我喘口氣,摸了摸柏菱的腦袋,“喂,咱們可不是每天都在酒店裡吃好喝好的,你真要跟我走?會死的哦。”
“恩,不怕。”
小女孩兒挺了挺乾癟的小胸脯,聲音清脆的說道。
我無奈,只得等火鑫和水卿回來之後再說。
連晨和陳鳴他們,最近事情都比較多,我一連打了三張聯絡符過去,這二人才回我消息,都說分身乏術。
馬天宇就更不提了,能夠自如使用空間法術的本來就只有他一個,如今莊園那邊事情多得很,各大地區也總是不太平,想抽空出來給我幫個忙是難上加難。
於是我一個個的將熟悉的夥伴全部聯繫了一遍意外的發現還真只有火鑫這個傢伙有空。
原因嘛就是火族還在其餘幾位族長的監視中,沒人敢用他們。
我嘆口氣,爲水卿默哀三分鐘,和火鑫在一起,導致她間接的被水族排擠,我們三個現在的情況還真是相似。
只不過莊園是忌憚我的力量,而他們兩個是不被信任。
火鑫和水卿是一起回來的,他們臉上帶有些微的倦色,但我依舊要將今後的準備說一下。
上一次從閻王那裡得到的消息,陰陽失衡的地方一共有七個,我們所在的紫禁城就是其中之一,也是四大家族最難以控制的地方。
長久以來,四大家族都沒有將觸手伸進紫禁城,也從來不會干涉政府的事情,到了我這裡破了個戒,但也得知了不少以前不知道的事兒。
故而,我打算先將近在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別的。
根據劉主席前段時間提供的情報,除了大民博物館之外,紫禁城還有三處地方是由天人經常舉辦拍賣會的。
經過我們上次的一番折騰,我估摸着已經訂好的拍賣會時間可能會有所更換,並且大民博物館近期內是不會舉辦的了。
而劉主席也最近也不敢再聯繫我們,萬一被天人發現他兩邊跑,呵呵,指不定腦袋就危險了。
因此我還是有些頭痛的,閻王只說了大致的地方,卻沒說具體的地名。我頓時憂鬱了,紫禁城那麼大,誰特麼知道哪裡陰陽失衡了,我就是要將整個城市找一遍,怎麼說也要一天的時間吧。
火鑫倒是不怎麼在意,聳聳肩說先找着總比坐以待斃的好,只是當水卿問他從哪裡開始,這貨就慫了。
“額,隨便啊,或者就從咱們住的地方開始?”火鑫試探的問我,被我一個巴掌拍回去了。
酒店是張家的,周圍的符陣能少啊,當我是病貓也不帶這麼說的。
不過有一件事卻引起了我的注意。
“當初我和連晨介入過一個刑事案件的調查,那時候我還遇見一個有錢的富婆,嘿嘿,昨晚上,我在大民博物館的拍賣會上又見着她了,死性不改的帶了個壯男回家。”
我眼珠一轉,立馬就響起了和我介紹王麗的那個女人,包養金絲邊影帝的那一位。
看起來她還真的是挺有錢的,不然也不會被邀請到那麼有逼格的拍賣會上。
“你的意思是,我們只要跟着她,就能找到下一次拍賣會的地方?”火鑫眨眨眼,表示懷疑。
我白了他一眼,坑哼一聲,“廢話,不然你還有別的方向嗎?”
火鑫搖搖頭,拿出小本子給我一筆一劃的給記上去了。
於是我便讓夏飛揚幫我找那個女人在哪裡。現在劉主席稍微收斂了一些,故而夏飛揚這個代理總統的位置還算做的安穩,只是沒了特殊任務小組組成的護衛隊,他心裡總是不踏實。
至少和我通信的時候,明裡暗裡的讓我回去保護他,被我一頓罵後才依依不捨的掛斷了電話。
“那個女人的消息倆小時後就會到我們的手裡,趁着這段時間,咱們就好好的休息吧。”
輕鬆的時間不會有很久了。
我抱着靠枕在沙發上打了個盹兒,柏菱抱着膝蓋坐着,背靠着沙發就那麼坐在地上,乍一看有幾分可憐。
而水卿作爲水族中的一員,本來和木族的交情就不錯,加上又比較同情柏菱,因此在得知了白柏菱的先祖是木柏之後,對她就更體貼了,什麼好吃的都往跟前送。
看的我都忍不住流口水了,更不用說她的另一半火鑫了。
“親,你就那麼確定這小娃娃就是木族旁系的孩子?”
火鑫坐在桌邊一邊擦着手上鋒利的短刀,一邊斜眼看過來,那股子醋味兒我都聞到了。
“哼!廢話。五行中有個約定成俗的規矩,但凡是有不錯天賦的子弟,若是和普通人結合,就不能公開自己的家族身份,雖然在族譜內保留姓名,但是他的後代不能用五行作爲姓氏,必須取名字中的最後一個字,哼哼,懂了吧?”
水卿這麼一解釋,不僅是火鑫,就連我也懂了,只有主角柏菱還懵懂的不知所措看着熱情的水卿忙前忙後。
我咧嘴一笑,順手了摸了把柏菱黑亮的頭髮,還真是木族的人啊。
“那他體內的能力……”
火鑫說到一半就閉了嘴,我瞪了他一眼,繼續給柏菱順毛。
不過腦子裡也在煩惱這事兒。木族本身的自愈能力極爲強悍,不然也不會作爲輔助力量幫助各大家族了。
水族相比起治癒能力,更加厲害的還是淨化的能力。
即使如水卿這般的人才也只是能夠暫時緩解傷者的出血量而已,並不能完全的加速對方細胞的癒合和再生能力。
我最高級的治癒符也僅限於一般的創口罷了。
到目前爲止,我見過最強的治癒能力,就是木族的族長了,能在瞬間就讓傷者癒合,恢復行動力,不得不說絕對是戰場上不可多得的助力。
只是即便如此,我也未曾聽說過有木族人能夠保持自己不死的,大多在心臟受到衝擊的一剎那,還是會由於失血過多逐步衰弱致死。
沒人來得及自救。
可是柏菱卻不是那麼說的。
我有些狐疑的瞥了一眼小孩兒的後腦勺,不知道是真的像她自己說的那麼厲害,還是想要讓我們留下她而故意撒的謊。
兩個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夏飛揚也準時發來聯絡符。
那個女人的名字叫做鍾美佳,是個上市財團的大股東,她手上的股份多的嚇死人,而且她除了自己的公司之外,還投資了好幾個其他公司,並且個個都是賺錢的好料子。
警署的材料上顯示,鍾美佳的父親和祖父分別留了一把筆財產給她,包括房地產,流動資金,甚至是在外國的銀行,也有一筆數額不小的資金。
我看着厚厚一沓資料上顯示的數字,一時間都有些數不過來。
“呵呵,怪不得能包的動那影帝,”我感嘆了一句,旁邊的兩大一小頓時好奇的看着我,“看我幹什麼啊。”
“嘿嘿,你小子是不是也被這女人包養過?怎麼看起來一臉熟悉的模樣。”
不安分的火鑫說完就往外竄,我也懶得去追他,只是連柏菱都仰着小腦袋疑惑的看我,大大的眼睛裡是和火鑫一樣的疑惑。
媽的,那小子亂說話別教壞了小孩兒。
我趕緊半蹲下身解釋道,“額,老子可沒被包養,只是見過幾次,巧合。”
儘量簡單的說了下,引得水卿笑聲連連,捂着嘴不住的指着我笑,“哈哈,你還真和一孩子解釋啊!小柏菱連包養是什麼都不懂好吧!”
出乎意料的,柏菱回頭認真的看了水卿一眼,“我知道,花錢和別人睡覺,我懂得。我以後也要花錢和張巖哥哥睡覺。”
親,你真的懂麼?
你知道“睡覺”的真正含義麼?
水卿笑的更歡了,彎着腰連話都說不清楚。而我滿臉苦澀,看着柏菱嚴肅的小眼神,一時間居然想不到該怎麼說。
十五歲啊,什麼都懂了啊……
得了消息之後,我和火鑫便直接去了鍾美佳的別墅,而柏菱則交給水卿負責。
我讓她務必要教會她“睡覺”和睡覺是個什麼意思。火鑫聽到這事兒也是一個勁兒的哈哈大笑,意外會有人看上我。
“切,怎麼就不能看上老子了,咱這美貌哪個妹子能擋得住。”
我洋洋得意的朝着路邊一打扮時髦的姑娘眨眨眼,對方臉一紅,趕緊跑開了,還時不時的回頭看我。真是滿足了我作爲大男人的虛榮心。
“……連晨可以。”
火鑫坦然的吐出幾個字,我頓時一僵,好吧,這貨難得說句對的。
“喂!說你們吶!鬼鬼祟祟的要幹什麼啊!”
就在我心情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時候,拿着一小本子的保安呼哧呼哧的從小區內跑了出來,我這才發現咱們已經到了大門口了。
嘖嘖,真是奢侈啊,比我以前去過的韓家還豪華,一看就是花了血本的。
“嘿嘿,鍾美佳公司自己投資的,十幾個億呢。”火鑫在我耳邊悄聲道,這時候保安已經到了眼前。
“你們兩個幹什麼的,登記了沒有啊?”
說着就把手裡的小本子遞了上來。
我無意和他浪費時間,於是直接甩了張魅惑符過去,讓他自己乖乖的回保安室坐好,沒看見過我們。
而我和火鑫則根據手上的資料,輕而易舉的找到了鍾美佳那棟別墅,還沒到門口呢,我就聽到男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對視一眼,我倆小心翼翼的湊近了別墅的窗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