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右腿擰成個詭異的角度,我忍着大腿根撕裂的痛處勉強踹向蘭德手腕,好歹是把她手上的注射器給踢飛了。
這女人還真很!不要命的打法!
我這兒剛甩開她,那頭她小弟就衝上來了,肚子上豁大的口子還掛着笑半條腸子呢,就朝我撲了過來。
三人在辦公室內打了個天昏地暗,我的符篆一張張甩出去,面對倆普通人人還不是分分鐘的事,但是越深入交手,我就發現這兩人不是一般人。
或者是經過特殊改造的人。
至少在我認知裡頭,還沒有哪個普通人能夠承受的住我的攻擊符篆,那個大塊頭三番兩次的從雷爆符中逃脫,身上好幾處關鍵部位都開了口子,鮮血淋漓的模樣看着就覺得這人下一秒該死了。
然而他還面不改色的堅持到現在,並且下手的力度絲毫不差,把我逼到了牆根。
得,一個道行的業內頂天的職業道士被兩圈兒外的給扛上了,讓人瞧見多丟臉。
我蹙着眉頭再一次掙脫蘭德的鉗制,順手給她來了張定身符,隨後專心對付大塊頭一人。
少了那女人的搗亂這邊就痛快多了,我直接折了男人的手臂,用短刀從他手肘處穿進去,刀口一撬,卸了他的關節。
與此同時我腿上也沒閒着,穿着厚底軍靴的腳尖題上對方膝蓋,趁着他身形不穩的瞬間狠狠一踩一踏,幾秒鐘內徹底廢了他的行動力。
然而讓我詫異的是,即便這大塊頭缺了手腳,但依舊執着的在地上掙扎的想要爬向我,口中還發出急促的嘶吼聲,等着倆血紅的眼珠子直勾勾盯我的模樣讓我後脖子一涼。
這特麼什麼人啊!
從我進入辦公室到徹底控制住局面,其實也就幾分鐘的時間,等我撤了符陣走出去的時候,門口已經呼啦啦圍了一圈人,一身特警的打扮,緊張兮兮拿着重型武器瞄着我。
“喲喂,別介,都自己人。”我兩手舉起,笑眯眯的在人羣中掃視一遍,遺憾的沒發現有認識的人,“你們這位‘張司令’早就被人掉包了。”
話音剛落,那幾個圍着我的特警愣了片刻後,手上的槍口往我身上正了正。
都特麼一羣傻子。
我甩了個白眼,讓開擋住的辦公室,“讓你們這兒軍銜最高的過來。”說完我就後悔了,直接交給夏飛揚不就完事兒了麼。
偏過頭碎了一口,我掏出手機給那頭掛了個電話,然後我就看到這一羣特警中站在後面的一人神色微動。
我注意到他耳朵蠡測掛着的麥,無所謂的聳聳肩。
夏飛揚的辦事效率還是很快的。
“歲不住了張先生,弟兄們沒見過您真容,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的您多擔待。”
人家既然都這麼說了,咱也不是個不講道理。
我擺擺手,沒放在心上,站在一邊圍觀蘭德和她的小弟被醫護人員先後用擔架擡出來。
特警的老大還湊上前來問我能不能將蘭德身上的符篆給撤了,我輕笑一聲,“倒也不是不行,但我怕你們瞬間就被人打成篩子了。”
不是我小瞧特警,而是蘭德手裡的注射器讓我有些發慌,不知裡頭是個什麼東西。
這麼想着,我也顧不上和特警頭子解釋,轉回辦公室四下一掃,將掉落在書桌下的注射器撿了起來,打算把着玩意兒拿去給袁教授看看。
眼見這裡沒我什麼事兒,我便打算走了,只是要走的時候多嘴問了一句,“曖我說,怎麼你們大樓裡都沒幾個軍官在,那些老傢伙都上哪兒了?”
軍部大樓麼,沒有高級軍官在像什麼話。
“啊,聽說是去開會了吧,還是個保密級別相當高的會議,嘿嘿,咱們這種人是沒有資格知道的。”
特警頭子僵硬的臉扯開一個笑容,轉身就招呼他兄弟收拾現場。
我抹了把腦袋,越發覺得這兒的人都特麼不靠譜,懶得廢話,打道回府去了。
如今蘭德和勞拉都在大夏國手裡,m國估計得着急上火,尤其是蘭德的身份,我看叫庫爾的那個研究院來頭不小,能讓軍方和科研人員都對着他一人兒說話的定然是個有故事的。
但是都那麼多天下來了,夏飛揚那裡還是沒能夠通過我描摹出的樣子查到庫爾的背景。
回了興業小區之後,我大喇喇往沙發上一攤,最近家裡冷冷清清的,自從香香和陳沖兩口子搬出去之後我就沒個人說話,想要討論一下案情都找不着合適的人。
柏菱吧年紀太小,很多事情我也不大好和她詳細說,以前的夥伴們也各自有事兒要忙乎,前些天陳鳴還給我打來電話說要出一趟元門兒。
也就只有躺在隔壁修養的馬天宇能聽我嘮嗑嘮嗑了。
扭吧着小腰,我從沙發上起來,叼着塊餅乾就奔馬天宇那兒跑,推開門之後發現裡頭竟然不止是他一個人,連晨也正坐在他的牀邊,只是面色不大好。
“好久不見。”我先是一愣,繼而裝作坦然的點點頭,默默抓了把椅子坐在另一頭。
馬天宇顯然沒有要顧忌我的意思,只是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就接着說話。
連晨看了我一眼並沒有打斷他,而我也算是聽出一些貓膩了,原來連晨在聽到有天石原體的時候就來問到底是有什麼作用。
馬天宇雖然平時舌燦蓮花,但是在面對好友的時候還是個老實人,幾乎都沒想過遮掩,直接就這樣說了出來。
他說,那石頭應該是天外的東西,上面的氣息根本就不是地球應該能找得到,可以是個不錯的突破。
“你懷疑是天人從他們的世界帶來的?”我對這種猜想不置可否。
都知道天人的打算是想要將這個世界上的人類全部毀滅,得到更厲害的心人種,強化他們的種族。
這也是他們一直在進行仿製玉佩研究的主要目的,淘汰沒有什麼力量的普通人類,獲得擁有特殊能力的人。
他們認爲這就是一個物種的進化,世界需要由更高級的物種來支配,就像是人類站在食物鏈的頂峰,而天人想要成爲更高一級的階層。
“唔,目前我的確有這個想法,天人在海外的這些年應該就是在不斷拉攏和他有共同目的的人,畢竟咱們毀了他們好幾個基地,就算這羣傢伙再怎麼有本事,也損失了不少,不找些同盟來可不行。”
馬天宇笑笑,向後一躺,半靠在牀上,“別看大夏國如今發展的還不錯,小夏總統管理的也好,但這些只不過都是表面,要不然的話軍部的人反應會那麼慢,最近在外交上還會出那麼多的問題?”
“換做是以前的話,南海的問題早就被解決了,還輪得到咱們出馬?”
他扯着嘴角不屑的笑了下,我還真沒有合適的理由去反駁,畢竟咱們四大家族以前還真不會插手國家內部的事情。
我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直接問他有沒有什麼辦法把這個天石原體給處理掉,留在這裡招人眼紅不說,咱們自己人說不定也會被吸引,要知道人類就是一個感情複雜,容易氾濫的物種,現在沒大事發生還好,若是有大事……
不自覺的瞥了眼連晨,這姑娘低垂着腦袋也不知道在想寫什麼。
我的話讓他們兩人陷入了沉默,還是馬天宇先嘆口氣,提議將石頭放在他空間術的溶洞裡面,通過暴虐的空間溶洞,用時間來耗死這石頭。
只不過他自己也不是太清楚有沒有用,因爲進入了空間溶洞的東西他自己也是不知道死活的,或者也會順着溶洞去到另外的地方也不一定。
“爲什麼你那麼想要將石頭毀了呢?難道你忘了張老現在的情況不是太好了嗎?”
連晨啞着嗓子看我,瘦了不少的姑娘雙眼依舊那麼的清亮。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不會用那塊天石原體的,生死有命,本就是不可抗力,我相信張老自己也明白。”
我被他問的一頓,少有的站直了身體,認真的盯着她的雙眼說道。
和他們兩個告別之後我哪裡也沒去,反而打消了出門的念頭默默回到房間,我是覺得連晨變了汗多,給我的感覺越發的冷漠,不像是以前那個活潑的小姑娘了。
隨後我又給夏飛揚打了個電話,那小子一接起來就在和我抱怨最近的事情太多,我問他和m國談判的如何,他卻得意的和我說已經打起來了,暫時將對方打了個落花流水。
我表示很驚訝,那小子說他們的海軍不會越過南海的海域,對面也是如此,但是大夏國依靠着高級的戰鬥機和遠程武器,成功的靠着火力壓制讓對方沒有反擊之力。
軍部的人推算,估摸着一個倆禮拜,這場海上小規模戰鬥就要結束了,希望m國的人能夠識相一點兒,不要再搞什麼幺蛾子了。
真的那簡單就會解決?
我有片刻的驚訝,“他們不是追着要天石原體的嗎?守着一屋子的複製品心裡不會好受的吧。”
還有哪個名叫庫爾的男人,在看我的時候眼底滿是對生命的輕賤,相當窮啊不起起人來一樣。
夏飛揚說應該是他比較的會裝傻吧。
我卻在心裡有另一個可能,那就是庫爾想要徹底將m國內掌控在他自己的手上。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