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鴻身邊鶯歌燕舞,百花綻放,羨煞旁人。
他性子散漫不羈,向來是跟着感覺走。從沒仔細考慮過,自己和這些標緻可人的女孩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
今天被秦霜月咄咄逼人地追問,這才認真面對。原本以爲,這個問題會很傷腦筋。
可出人意料的是,沒想多久,他就念頭通達,迅速得到了答案。
環顧羣芳,有的青春動感,有的萌純可人,有的端莊典雅,有的飄逸若仙,各具特色。
林羽鴻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難免會不由自主,產生一些旖旎的想法。
所以他時常找藉口,比如“給你檢查身體”、“我按摩技術很好”之類,乘機輕薄揩油。
偶爾佔到一點便宜,就會覺得心滿意足,可以樂上一整天。
不過,他的小動作也僅止於此了,並沒有太暗黑的念頭。比如雙、飛,姐妹花什麼的,真的木有想過。
可面對秦霜月的時候,情況卻完全不同。凌薇曾經嘲諷過,說林羽鴻缺乏母愛。
的確如此,每次見到大小姐火辣到爆的身材,特別是那兩座傲立雲端的玉龍雪山。他總會情不自禁地衝動。饞得咽口水,小心肝砰砰亂跳。
今天早上,面對韓映雪的絕世姿容,林羽鴻之所以能懸崖勒馬。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小丫頭太過青澀,不是很合口味,有點摧殘祖國未來花朵的古怪感覺。
隨着林羽鴻毫無保留的傾訴,車內的氣氛一點點曖昧起來,彷彿溫度都在漸漸升高。
秦霜月聽得渾身火燒火燎,白如霜雪的肌膚上,帶着一抹誘人的粉色,發出陣陣灼熱。
眼波流轉,宛如一汪春水,兩瓣紅脣鮮豔奪目,就像擦了脣彩似的。
螓首輕擡,吐氣如蘭,檀口微張,從喉中發出略帶沙啞的迷人嗓音:“小鴻鴻,抱我。”
一直以來,秦霜月稱呼林羽鴻,總是說“喂、那個誰、壞小子”之類,從沒用過這麼親暱的稱呼。
如果旁人聽見,肯定會寒毛直豎,雞皮疙瘩掉一地。但在情侶之間,卻是越膩歪越好,這是真愛的呼喚,堪比最猛烈的情藥。
林羽鴻立刻響應,輕點按鈕,將座椅放平。雙臂舒展,把秦霜月從副駕駛抱起,挪到自己的腿上。
摟着她豐腴圓潤的身子,手掌上下游走撫摩,鼻息深重,心裡有點按捺不住了。
口中嬉笑道:“月兒,以後別節食了,我不嫌棄你。這樣的身材,哇塞,肉肉的,彈力超棒,我喜歡。”
秦霜月撅了撅嘴巴:“去,我節食是想穿更多漂亮衣服,纔不是爲了你呢。”
說着彈出指尖,戳中堅實的胸膛,一點點將林羽鴻放倒。身軀微動,雙腿略分,膝蓋跪伏在他身體兩側,俯瞰着心上人。
林羽鴻躺在座椅上,伸展手臂,掌心由下而上,掠過光滑細膩的黑色玻璃襪。探入剪裁得體的工裝裙,來到秦霜月膝上三寸的位置。
指尖所及之處,竟然是精緻的蕾絲邊。再往上,是綿延伸展的吊帶,上面雕琢着鏤空的紋飾。
仰望秦霜月,此刻的大小姐,就像是高踞王座的女皇。娥眉鳳目,雲鬢高聳,一副威嚴端莊的氣勢。
可又有誰能想到,在她凜然不可侵犯的外表下,竟然貼身穿着無比誘人的吊帶襪。
只有最親近的心上人,纔有資格親眼目睹、親手觸摸,這是專屬林羽鴻的福利。
威嚴和魅惑,端莊與奔放,結合得如此完美,無懈可擊。
這樣的曠世極品,這樣的人間尤、物,竟然是屬於我的女孩,竟然願意爲我精心裝扮。
林羽鴻感動得差點哭了,他忽地坐起身來,將那具炙熱的嬌軀緊緊抱住。口中不停說着:“月兒,我愛你,我好愛你。”
見計策奏效,秦霜月心中得意,放低身子,玉臂輕擡,解開發髻的束縛。
一頭微微蜷曲的青絲,如飛瀑般披散,髮梢掠過林羽鴻的臉龐,讓他心兒麻酥難當。
四片紅脣緊緊貼合,林羽鴻口中肆意品嚐着甘甜玉露,雙手上下游曳,感受那起伏驚人的曲線。
心中八個字不停縈繞:“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久久之後,直到秦霜月氣息耗盡,粉拳猛錘林羽鴻的肩頭,兩人才戀戀不捨地分開。
此時任何語言都是乏力的,行動纔是對愛最好的表達。林羽鴻有些迫不及待,想立刻把秦霜月翻轉過來,擡槍上馬,開始衝刺和征伐。
“等等!”
秦霜月一聲嬌叱,阻止了林羽鴻的動作,雙掌按上他的胸膛,猛地一推,重新把身下的男人放倒。
“哼,你躺着不許動,讓我來!”
秦霜月向來傲嬌自信,無論商戰還是情愛,她都要把握主動。
所以,人生最重要的第一次,她纔不會乖乖雌伏。
她要做至尊紅顏,絕不甘於人下!
但林羽鴻也是錚錚男兒,鐵一般的漢子,梅開首度,豈能被小女子高踞其上。
武道高手,最重氣勢,如果這次讓步,從此就被秦霜月吃得死死的,那怎麼行。
而且有可能造成心理陰影,念頭不通達,修爲停滯不前。
所以,他絕不能退縮,這是原則問題!
兩人爭執不下,林羽鴻蠻勁發作,轉念一想:“現在正是我展露男子氣概的時候,不管了,來硬的!”
腰間發力,真氣微吐,將秦霜月從身上彈起來。正想順勢虎軀扭轉,把她按在身下,來個霸王硬上弓。
可他沒想到,這裡可不是幅員遼闊的席夢思,可以輾轉騰挪,擺出七七四十九式。
車裡的空間畢竟有限。秦霜月被彈開之後,身形往上一竄。
“咣!”如花似玉的腦袋,和車廂底部來了個親密接觸。
疼得大小姐哇哇大叫,嘴裡喊着:“壞小子,敢整蠱我,你死定了!”
林羽鴻也有些意外,連忙挺身而起,想把她接住,好好安慰。
秦霜月重重落下,掉進林羽鴻的懷裡。身子剛停穩,立刻一拳揮出。
“砰!”
大小姐怒氣未消,還想再打,卻驚訝地看見,林羽鴻面露痛楚。眼中淚花滾來滾去,差點就要奪眶而出。
“男兒流血不流淚”,這是林羽鴻的口頭禪。
自從相識以來,在秦霜月的記憶中,從沒見過他哭,今天這是怎麼了?
“喂,壞小子,別演戲了,我的拳頭哪有這麼厲害!”
林羽鴻絲絲倒吸冷氣,用手指着自己的要害,從齒縫間擠出幾個字:“斷……斷了。”
“嗯?”秦霜月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翻身坐起,嘴裡小聲嘀咕:“我說呢,感覺挺咯人的。”
林羽鴻直直地躺在座椅上,動也不敢動,不僅疼痛欲死,而且心中恐懼之極。
“完了,完了,不知道會不會廢掉,可憐我還是個黃花大閨男。”
秦霜月帶着緊張和好奇,看着那處依然高聳的部位。小心翼翼地探出手去,像幼年時在花園觸碰毛毛蟲似的,輕輕點了一下傷處。
“嗷嗚——”
林羽鴻發出滲人的慘叫,連連擺手,哭喪着臉:“月兒住手,我知錯了。”
看着他臉色煞白、渾身顫抖,痛苦不堪的樣子,秦霜月也心生愧疚。
蹲伏在旁邊,把臉蛋湊了過去,嘟起嘴巴,輕輕吹着涼氣,好像這樣就能幫心上人減除痛苦。
“喂,感覺好點了沒?”
以林羽鴻的角度看去,秦霜月身子微弓,胸前的雪山更顯雄偉。還有她那雙豐潤的紅脣,正對着自己堅挺,場景無比曖昧。
“哦賣糕的,受不了啦。”
林羽鴻只覺體內氣血沸騰,迅速向傷處涌去,疼痛更加劇烈。
連忙擺手:“月兒快別這樣,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秦霜月悻悻地爬起來,坐到副駕駛上,抓耳撓腮了一陣,忽然打了個響指:“想到啦!”
連忙起身,手腳並用地爬到後座。打開車載冰箱,從裡面拿出兩瓶冰鎮的依雲礦泉水。
“來了來了,這個肯定有用。”
不由分說,將礦泉水猛地按到傷處,嘴裡說着:“壞小子,忍着點,一會就好。”
“尼瑪,這酸爽……”林羽鴻差點脫口罵出聲來。
眼含淚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從天窗看出去,正瞅見一隻烏鴉拍着翅膀,悠閒地飛過。
即使號稱金剛不壞,這次也險死還生。如果修爲稍差一點,肯定被秦霜月玩得重傷致殘,下半生的幸福就此葬送。
林羽鴻無力地躺着,嘴裡直哼哼:“月兒,疼。”
“行啦行啦。”秦霜月笑眯眯地摸着心上人的腦袋。對他嬌弱無力的模樣,很是喜歡,真想掏出手機,拍下幾張照片留念。
“放心吧,本大小姐會對你負責的。就算變成東方不敗,我也照嫁不誤,這樣總行了吧?”
休息了許久,鑽心的疼痛總算平息下去。天色擦黑的時候,由秦霜月駕車,兩人回到春風街。
剛走進小院,就看見在樓頂天台上,韓映雪手舞足蹈地嬌呼:“林哥哥快上來,有神秘禮物哦。”
“哎,來了。”
林羽鴻滿口答應着,正想縱身上樓,立刻感受到一陣蛋蛋的憂傷。頓時呲牙咧嘴,不敢妄動真氣。
順着樓道往上走,來到二層,看見慕容瀾兩手託着下巴,沉默地坐在階梯上,好像滿腹心事的樣子。
林羽鴻走過去,揉了揉他的腦袋,一把抱起來,愛憐在屁屁上賞了一巴掌。
“你這熊孩子,怎麼坐在地上。”
慕容瀾扁着嘴巴,張口就問:“爸爸,你告訴我,媽媽她,她……”
“瑤瑤姐,她怎麼了?”
“她是不是你的小三?”
“噗——”
不僅是林羽鴻,就連緊隨其後的秦霜月,都聽見差點笑噴。
“小三?堂堂遠航集團的葉總裁、葉觀音,是可恥的小三?哈哈,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