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小店的羊肉泡饃的味道,可是一點都不比老孫家的差!沒想到我誤打誤撞,還真來對了地方。”
這種小店,一般不是本地人,很難找得到。就比如帝都的烤鴨,一說就是前門大街的那家店,可其實有很多隱藏在衚衕裡的小店,做出的味道也不見得就差了。
到了這會兒,他可真的有些餓。於是,他也顧不上啥形象,大口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還在心底讚歎不已,這味兒可真地道!
不過有一點他也吃了出來,那就是食材還是稍微差了點。這個問題只要是他在外面吃飯都會遇上,畢竟人家店主可沒地方去買像他手上的那些食材。
但這只是一個微小的瑕疵,人家精湛的手藝,已經完全可以彌補食材方面的遺憾。這一頓飯,讓他吃得非常滿意,也不枉他專門在長安停留一夜。
“唉,我怎麼發現自己,有朝着吃貨方向發展的趨勢呢?”
輕輕拍兩下溜圓的肚皮,馮天策起身走出了這家小店。他覺得“食不厭精”也不是什麼壞習慣,只能說明你開始享受生活了,而不僅僅是爲了填飽肚子。
此時,街道上的人流量已經稀少了很多,但還不至於很冷清。
他就像那些晚飯後出來散步的人一樣,不緊不慢的走在人行道上,看着很悠閒。
“老闆,古玩要不要?剛出土的......”
迎面走過來三個男人,不知爲何,一眼就瞄上了馮天策。他們鬼鬼祟祟的掏出一個玉鐲,在眼前晃了一下,又馬上收了回去。
“不喜歡古玩啊......那佛珠呢?你看這一串,是明代高僧隨身佩戴的檀香佛珠,便宜點給你,算你五萬咋樣?”
見馮天策搖頭,其中一人又掏出一串佛珠,繼續兜售。
“我不需要任何東西,請讓讓路。”
馮天策只瞟了一眼,就直嘬牙花,這也太假了吧?假到每一顆珠子上的染色都很敷衍,更別說其他。而且這三個男人年紀都不大,也就二十來歲,一看就是“閒人”。
這裡的閒人,有着小痞子、小流氓的意思,反正不是什麼好人。
“嘿,這外地哥們還挺橫......好吧,不要就不要,那你把我們的東西還回來。”
手裡拿着佛珠的傢伙,回頭衝其他二人誇張的笑了一下,然後指着馮天策手腕上帶着的一串珠子說道。
這串手串,是上次林曉靜去羊城遊玩時,給馮天策帶回來的禮物。材質應該是蜜蠟,但到底品質如何,他和林曉靜都搞不清楚。
馮天策現在只要不幹活,已經習慣把玩手串。方露露送她的“鬼臉”,還有這一串蜜蠟,他都是輪換佩戴。也是想着看看,時間長了能盤出什麼樣的效果。
可沒成想,就是因爲他手腕上帶着的這串珠子,在大街上就被人訛上了。
“你們幾個,想訛詐點錢,怕是找錯人了。我警告你們啊,趕緊哪兒涼快哪呆着去吧,真動手的話,你們三個加一起都是白給!”
馮天策看見三人的站位,就知道一旦他不聽從,他們就要上前圍毆。所以,他才把話說到前頭,算是先禮後兵。
“哥幾個的東西你也敢貪?媽的,湊他!”
這幾個傢伙明顯是專門敲詐外地人的熟手,一看對方不肯就範,立即訴諸武力,廢話都不肯多講一句。
馮天策早都看出來三人的套路,哪還能不防備?他們剛有舉動,就直接衝上去,三下五除二就全都給湊趴下。
他其實也不會什麼格鬥術,但他的力量、神經反應速度、眼力,在神奇井水的作用下,都有了非凡的提高。因此,對付這麼幾個“閒人”,只需上前硬懟,勝率百分之百!這還是他有所控制的結果,只湊趴下,並沒有太過用力,最多也就是一點皮外傷。
見到有人打架,周圍有不少人過來圍觀,也有人掏出手機報警。
三個人用本地方言,向周圍的人訴說,說這個外地人搶了他們的東西,還打人。
有些不明情況的路人,就對着馮天策指指點點,還有人說,看着挺帥氣的一個小夥子,咋看都不像是那種人咧。
也有家住附近的,就對趴地下的三人嗤之以鼻,這幾個傢伙經常在這一條街上坑蒙拐騙遊客,誰不知道?
“都散了......你們三個還準備在地上躺多久?要不要叫輛車給你們換個地方?號子裡躺着舒服,去不去?”
很快來了兩個民警,一看現場的情況,心裡就有了數。這幾個傢伙,屬於慣犯,但因爲每次敲詐的錢財數額都不多,有很多受害者也沒有報案。即便也有個別報案的,但他們的行爲夠不上刑事案件,往往拘留幾天就又放了。
“你也跟我們回所裡做個筆錄,把事情說清楚。”
民警跟馮天策說話還算客氣,地下的幾個傢伙也趕緊爬起來,兩個民警就帶着四個人回到了派出所。
在派出所裡,民警給雙方分別作了筆錄,其中一個民警就走出去找值班的所長。
“所長,那三個小子不承認訛詐,一口咬死是那個外地人貪下了他們的手串。監控也調了,只能看到動手的過程,卻壓根看不清手串是誰的。年輕人一直說手串是他的,可又拿不出任何有說服力的證據。”
現在天氣也涼了下來,都穿着外套,手腕帶個手串還真的看不見。
“嗯,那就是都沒證據嘍?要不這樣,讓外地來的年輕人找個保人,手串他先帶走,雙方或者各罰五百元,或者都不罰,事情以後處理。”
所長也很頭疼,像那三個小混混都是老油子了,沒有證據他們是不會承認的。而外地來的年輕人,又拿不出任何票據,只能暫時當作一般的治安案件先掛在那裡。
辦案民警心領神會,就走回去,給四個人說了初步的處理意見。
馮天策聽後無奈地搖搖頭,誰知道出來吃個飯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他拿出手機,想了半天只能給肖文澤撥了過去,因爲他在長安貌似只認識這麼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