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長官沉吟不語,蘇瑞知道有門了,趕緊說道:“長官,現在三百師現在看似兵強馬壯,但其實暗地裡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我們,盼着我們出錯,甚至想着借日本人的手削弱我們。
爲什麼同爲華夏國防力量的一員,卻硬要分出什麼中央軍、雜牌軍呢?我認爲這是非常不好的,好吧,既然人家不願意看到我發展壯大,那我就自己來。而且在這裡我也會向您保證,日後無論怎麼樣,我永遠是都不會忘記自己華夏兒女的身份!同樣也不會忘記您的恩情!”
李長官靜靜的聽着蘇瑞的話,起初只是默默的聽着並不言語,直到蘇瑞說完後才緩緩的點了點頭。
“好吧,既然你有此心,我也不好攔着你,你打算到哪個地方去修養一段時間呢?”
蘇瑞一聽大喜,趕緊說出了自己早就策劃好的地方:“隨州!”
“隨州?” Wωω ▪ttκa n ▪¢ ○
李長官眉頭一皺,隨機又舒展開來,似笑非笑的望着蘇瑞道:“隨州可是襄樊的門戶,鄂北重鎮,現在武漢會戰很快就要打響,隨州說不定也要捲入戰火,你就不怕到時候也會捲入這場風暴當中嗎?你不如還是在襄樊駐紮比較好吧!”
“襄樊?”蘇瑞先是嚇了一跳,隨即才苦笑道:“德公你莫要取笑我了,襄樊那可是湖北重鎮,湖北除了武漢之外就屬襄樊重要了,您真要把我派到襄樊去的話,用不了幾天我這個師長可就當到頭了。”
李長官笑着點點頭,“看來你還沒完全昏了頭,還算是有自知之明。好吧,我現在下一道命令,讓你們三百師移防隨州,負責隨州的防務,你看怎麼樣?”
“謝長官栽培!”
wωw◆ ттkan◆ ¢Ο
蘇瑞大喜,到了隨州,自己至少會有三到四個月的時間做緩衝,屆時自己就可以趁機招兵買馬,並且練出一支真正的精兵出來。
很快,李長官就寫了一份命令,命令蘇瑞的三百師立刻移防隨州,並且兼任隨州的警備司令一職。可別小看了警備司令這一職務,蘇瑞擔任了這一職務之後,那可是軍警一肩挑,在隨縣一地可謂是權柄赫赫了。
“什麼,師座我們真的要移防隨州?”
師部裡,樑治聲音罕見的高了起來,他盯着蘇瑞道:“師座,你知不知道隨州可是襄樊的咽喉門戶,百戰之地。此次武漢大戰,勢必要被波及到的,您就不怕屆時把我們這點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家底全賠進去嗎?”
“我怕什麼。”蘇瑞朗聲笑道:“一年前,我原本就是空手而來,拉起這支隊伍也不是爲了什麼稱王稱霸,要是爲了享樂,以我如今的身家我隨便到哪個地方不能做個富家翁,何必來吃這碗斷頭飯呢。
隨州百戰之地又如何,只要給我四五個月的時間修養生息,我敢保證,就算是日本人來了,我也要碰掉他們滿嘴的門牙!”
聽着蘇瑞自信的話語,樑治低聲嘆道,“罷了罷了,既然你這個師長都不怕把三百師打個精光,那就讓我也隨你一同發瘋吧。”
蘇瑞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這就對了,子然兄!咱們華夏兒女何懼日本那區區跳樑小醜,相信我,到了隨縣後我會給你們所有人一個驚喜的。”
五月十八日,蘇瑞的三百師全軍開拔,浩浩蕩蕩的離開了桐柏山地區向西行進,三日後,他們終於來到了隨州。
隨州位於湖北省北部,跨北緯31度過19分至32度26分,東經112度43分至113度46分。地處長江流域和淮河流域的交匯地帶,東承中部中心城市武漢,西接襄陽,北臨信陽,南達荊門,居“荊豫要衝”,扼“漢襄咽喉”,爲“鄂北重鎮”。
隨州是如此重要,因此國民政府政府在這裡放了一個軍的兵力,但隨着武漢會戰的準備,這裡的軍隊已經陸續開往了武漢附近,現在蘇瑞的三百師的到來卻是讓隨州縣的大小官員門開始緊張起來。
俗話說匪過如梳,兵過如篦,這年頭的兵大爺們一個個可都是不好惹的主,惹急了他們那是要掏槍的。原來駐紮這裡的那是那支雜牌軍可是把隨州周圍的坑苦了,好不容易剛把他們調走,怎麼現在又開來一支軍隊,這不是要他們的老命嘛!
思前想後的隨州縣長程生只得帶着隨縣一干黨政要員出了隨州縣城門口迎接大軍的到來。
時間已到了晌午,正是烈日炎炎的時候,身材肥胖,早已等得汗流浹背的程生站在縣城門口,來回的踱着步子,踱了一會步,他擡頭問身邊的警察局局長道:“黃局長,大軍到了哪裡了。”
一旁一名年月三旬身材高挑,穿着黑色警察制服的男子趕緊躬身答道:“縣長,剛纔我們安排在前面的人已經打來了電話,他們已經到了小河口,估摸着再過半小時就會到。”
程生苦笑了一聲:“唉,只盼着這些兵大爺能安分守己一些,不要再像以前那支暫四十六師的大爺兵一樣整天喝酒打架惹是生非就好了。”
一旁穿着警察制服的男子趕緊安慰道:“縣長您放心,我聽說這次來的三百師可是抗日英雄蘇瑞蘇將軍的隊伍,他們的軍紀好的很吶,不會有事情發生的。”
“但願如此吧!”程生隨後說了一句後就不吭聲了。
時間有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前方的公路上傳來了一陣陣的汽車轟鳴聲,很快一陣塵煙就在前方揚起。
人羣裡立刻有人叫到:“來了來了!”
很快,一輛輛卡車就開到了衆人的跟前停了下來,一名看起來三十多歲穿着一身德式軍服的上校打開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看到門口的衆人後他的眉頭先是一皺,隨後大步來到衆人面前問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攔住部隊的路。”
程生趕緊迎了上去陪着笑臉道:“這位長官,你好,鄙人是隨州縣長程生,得知大軍到來,特地率領本縣官員和各位士紳前來歡迎大軍,並備上薄禮犒軍,不知貴軍的長官是哪位,能否通稟一聲,讓我們和貴軍的長官見個面呢?”
“是這樣啊!”
這名上校正是剛晉升爲三九八旅旅長的林時遷,他想了想才說道:“我們師長還在後頭,你們稍等一會。”
“好好,謝謝這位長官!”
程生看到這名上校並未如同他以往看到的國軍軍官那麼盛氣凌人,原本緊張的心也稍微放了下來,他趕緊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封大洋悄悄的塞到了林時遷手裡,低聲道:“這位長官,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望您笑納。”
“你這是幹什麼?”
林時遷摸着手裡沉甸甸的大洋不由得嚇了一跳,趕緊忙不迭的將大洋仍還給了程生。
“我說程縣長你可別害我,要是讓師長知道了準沒我的好果子吃,你還是收回去,否則我可是要翻臉拉!”
“這……”
程生捧着這封大洋一時就沒反映過來,這年頭還有不喜歡大洋的兵嗎?還是他在裝模作樣?
一旁的警察局局長見狀趕緊過來打圓場道:“這位長官,我們程縣長這是看到諸位長官一路辛苦,這點心意是請各位長官喝茶的,並沒別的意思。”
林時遷把手擺得像風車一般,“好了,你們的心意我領了,但是我真不能收,否則要是讓長官看到了我不被脫層皮纔怪。好了,把東西收起來吧!待會可千萬別亮出來了,你們真要給的話就送給到我們的後勤部去吧,給多少他都不會嫌棄的。”
程生等人苦笑一聲:“給你們後勤部送錢,我吃撐的,那可是個無底洞,多少都不夠的。”
說話之間,一輛小車就開到了衆人的面前,一名軍官從車上走了下來,領章上的那顆三角星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程生等人一看,立刻就知道今天的正主來了,不過他們心中都暗暗吃了一驚,這名將軍可真夠年輕的,看着還不到三十歲吧,估摸着可能是整個國軍裡最年輕的少將了吧?
蘇瑞下車後看到城門口前站着的一衆穿着中山裝和老式長衫的老老少少,心裡就明白了幾分。
他下車後大步向前,爲首的幾個人立即就迎了上來伸出了雙手,連聲道:“哎呀,您想必就是三百師的師長蘇將軍了吧,鄙人隨州縣長程生謹代表隨州各級官員和各界士紳歡迎大軍的到來。您這麼一來我們隨州的安危可就有了保障了!”
“對啊對啊!蘇長官大兵一到,我們的隨州的百姓就有了盼頭了,在次亂世中貴軍此舉真是功德無量啊!”
程生說完後,周圍的幾名年邁的士紳也上前紛紛對蘇瑞奉承起來,一陣陣絡繹不絕的恭維話猶如不要錢似地傳入了蘇瑞的耳中。
想蘇瑞長這麼大,還真沒經歷過這個陣仗,一頓馬匹拍過來使得他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的。
又寒暄了一陣後蘇瑞這纔在衆人的擁戴下進了隨縣縣城……
PS:今天,看到起點寫手十年雪落於六月中旬在家中猝死的消息,心中甚不是滋味,整個人坐在電腦前一上午都碼不出一個字。阿頂與十年雪落素不相識,也從未說過一句話,但同爲寫手,也不禁傷感。寫手本來就是一個非常苦逼的職業,在傷身的同時也非常的耗神,聽聞雪落就是因爲太過拼命而猝死的。
在此,阿頂奉勸各位讀者,要好好注意身體,身體纔是一切的本錢!
最後,願雪落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