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裡很是熱鬧,塔比瑟和一羣身穿淡藍色上衣黑色長裙的女生都聚集在大廳裡。
林時遷領着十多名士兵正在教授着這些女學生如何將覆蓋在新槍上的槍油擦拭掉,還有將成箱的散裝子彈裝上彈夾。
這些女學生們也聽了蘇瑞的話,將原來塗抹在臉上的黑灰給擦拭掉,露出了一張張洋溢着青春活潑的面龐。在她們當中,有一名女學生特別引人注目。
這名女學生約莫十七八歲的年紀,長着一張瓜子臉,白皙靚麗的臉上是一雙大眼睛,上面再配上一雙有神的鳳目和柳眉,整個人看起來都是那麼的神采飛揚。
而這名女子看起來很像是這些女學生當中領頭的,許多女學生都圍坐在她的周圍願意親近她,看起來猶如羣星拱月似的,這點連那些大頭兵都看得出來,這是一種天生的氣質。
此時的林時遷正站在中間,手裡拿着一條長長的金屬彈鏈,正在給這些女學生們講解如何將子彈裝入彈夾的技巧。
“彈鏈可分爲“可散式彈鏈”和“不可散式彈鏈”,材質由帆布到金屬各有不同,咱們現在用的這種彈鏈是金屬不可散式彈鏈,金屬式彈鏈以可靠、不容易卡殼等優點而著稱,現在我大家講講如何爲這些金屬彈鏈裝彈。首先,一隻手拿起彈鏈的一頭,另一隻手則是拿起子彈的彈殼用力插進彈鏈當中,記住一定要插到位,否則機槍在發射的時候就會卡殼。
還有一件事,那就是這裡有兩種子彈,一種是機槍子彈,它用的是七點九二毫米的德國子彈,另一種稍微小點,是花旗國的起點六二毫米子彈,它時咱們步槍用的子彈,所以千萬不能搞混了,否則打起仗來會有大麻煩!”
一名身材勻稱,容貌姣好的女學生俏皮的問道:“哦........這位兵大哥,請問會有什麼大麻煩啊?”
“哈哈哈.........”
周圍的女學生都笑了起來,這些昨天看到士兵們還嚇得華容變色的女學生們其實也都是些天真可愛的女孩,昨天看到這些當兵的之所以害怕那是因爲對他們不瞭解。經過一天的相除,當她們發現這些看起來很粗魯的兵們對她們不但不打不罵不會侵犯她們後,她們的愛玩愛笑的本性也慢慢暴露了出來,現在仗着人多,竟然開始和這些當兵的開起了玩笑。
大半輩子都在軍隊裡度過的林時遷今年都快三十了,但卻還是一個老光棍,平日裡哪見過這種陣仗,一時間他原本古銅色的臉也被羞成了紫色。
“好了,曉月,你別逗這位長官了,人家好心好意的幫咱們講解,你還這麼取笑人家,你好意思麼?”最後,還是爲首的那名女學生站了出來爲林時遷解圍。
“嘻嘻,瑤珊姐,人家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啦!”
這名叫做曉月的女孩拉長了聲音,還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小舌頭,這才笑嘻嘻的作罷。
林時遷和他身邊這些苦哈哈的大兵們這輩子哪見過這般陣仗,一大羣鶯鶯燕燕圍繞在他們身旁和他們說笑,那是他們平日裡做夢都不敢夢到的景象啊?
這時,那名叫曉月的女學生眨着眼睛好奇的問道:“這位長官,如果放錯了子彈會怎麼樣?你說的大麻煩會怎麼樣啊?”
林時遷愣了愣,隨即便淡淡的說道:“也沒什麼,輕的話機槍便會卡殼,重的話由於子彈過大,彈頭髮射不出去槍管便會爆炸。”
林時遷說完後,周圍便沉默了下來,爲首的女學生站起了身子,對林時遷鞠了個躬,鄭重的道歉:“這位長官,剛纔是曉月這丫頭不懂事,請您不要見怪。”
林時遷趕緊說道:“不礙事、不礙事,都怪俺將得不夠明白,俺再重新給你們講一遍。
林時遷拿起了彈鏈正要重新開始講解,這時,外頭卻響了幾聲汽車的喇叭聲,三長兩短的聲音讓衆人都都站了起來。
林時遷帶着喜色道:“蘇長官回來,大家先出去迎接他吧,待會回來我再給大夥接着講解。”
說完,林時遷和周圍十多名士兵們都站了起來飛快的跑了出去,那些女學生也站了起來,眼睛都看向了那名爲首的女學生。
一名長得如同洋娃娃般可愛的女孩怯生生的問道:“瑤珊姐,咱們怎麼辦?要不要出去迎接他們,說不定他們需要咱們幫忙呢?”
這名被稱爲瑤珊姐的女孩咬了咬潔白的貝齒,銀牙和嬌豔紅潤的櫻脣相映成輝,特別的吸引人。她猶豫了一會後這才點頭道:“好吧,咱們出去看看吧,說不定這回他又拉回來了什麼東西呢。”
說完,她正要領着這些女學生出去,卻看到大門已經被推開,一羣人已經走了進來,走在前面爲首的正是那名讓她恨得牙癢癢的少校軍官。
說起那名少校軍官,這名爲首的女學生那是恨得連牙根都癢,想她徐瑤珊雖然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出身,但家裡也算是書香門第,他的父母也都是當地學校的老師。從小就家學淵源的她什麼時候被男人如此輕視過,她長這麼大,也就只有那位粗魯的少校纔會這麼毫不留情三番兩次的訓斥她,這也使得她對那位少校的印象惡劣到了極點。
不過徐瑤珊雖然對蘇瑞的印象非常之差,但她這個人卻是公私分明,公是公私是私,絕不會因公廢私,這也是衆多女學生都佩服她,隱約將她封爲頭領的原因。
徐瑤珊正想帶着同伴迎上去,卻發現這名姓蘇的壞蛋又帶回來了一批人,這是這批人卻幾乎要這些剛把臉洗乾淨的女學生們嚇得驚叫起來。
徐瑤珊吃驚的看着前面,心中恨恨的想,“看看這個混蛋,帶回來的都是些什麼人啊,難道他剛從某個乞丐窩裡回來麼?” ▪тTk án▪¢O
也不怪徐瑤珊吃驚,實在是因爲跟在蘇瑞後面的那些人的模樣實在是太悽慘了。他們幾乎每個人身上的衣服都爛成了布條,大冬天衣裳竟然只能勉強遮住身體。許多人身上還打着赤腳,背後揹着一張小草蓆和一張看不出顏色的薄被,一個個身形憔悴,瘦的都不成摸樣了。
這些人足有兩百多人,全都是臉色漆黑瘦不拉幾的人,乍一看比叫花子還不如,要不是許多人手裡還拿着看不出模樣的武器,徐瑤珊幾乎以爲他們都是蘇瑞從乞丐窩裡找出來的人。
在徐瑤珊身後的那些女生也都吃驚的張大了小嘴,一直都在女子中學唸書的她們哪裡見過這般慘狀的人呢,更何況還是一羣。
看着這些陷入呆滯的女學生,蘇瑞皺了皺眉頭,又看了看站在前面爲首的徐瑤珊一眼,覺得這個漂亮而帶着一股英氣的女學生有些眼熟,一時間不禁多看了幾眼。
女人的直覺有多敏銳的,男人的目光哪怕再她們身上停留超過零點一秒她們都能立即察覺到。徐瑤珊立即仰着雪白的玉頸瞪着蘇瑞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啊!”
一聽到這有些熟悉的沙啞聲,蘇瑞立刻就想起來,這不就是昨天和自己對罵了一陣的女學生嗎?不禁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是你啊,感情你洗了個臉之後我幾乎都認不出來了!”
“噗嗤.......”
周圍頓時傳來一陣哧哧的笑聲,而徐瑤珊卻不禁爲之氣結,這傢伙說話也太損了,什麼叫洗了個臉就認不出來了,她徐瑤珊難道是花臉貓麼?
PS:謝謝、就書豬熊我牛牛、半把刀zsz、光盤驅動、小強45100、貧道孤獨子、阿狸山的漢子、虎賁集團軍、孤雁=死、冉閔無敵、風の舞人、ん拂衣五湖、我就是煙鬼不喝酒、孤雁=死、聖鬼君王、春村兒、秋風起葉落,這些書友的打賞,阿頂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