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的時間,在雲南的一個小縣城箇舊,一個垂淚的畫面,張筱看着熟睡的艾塵,拿起自己半夜收拾好的行李,轉頭走了,這一去頭也未回,就這樣將一個神經分裂的女孩扔在異鄉,這一去人格就已分裂,將上海灘的詭異嘲弄,將自己的生命嘲弄,最後孰是孰非幾人能明?
一年的時間,三百六十五個日夜,分裂後的人格分不清自我,分不清彼此的艾塵,經歷了多少次清醒後的惶恐與模糊後的爆狂,終於被那個口口聲聲說要保護自己的男人徹底的拋棄了,很徹底,因爲身無分文的艾塵被留在了陌生的環境,模糊了記憶的艾塵被留在了風景美麗的雲南,是喜是悲還是夢?還是前生的孽緣今世來還,都被紅塵作弄?
沒有愛人、沒有家人,一次次清醒後幾乎殺了自己的艾塵,又將自己陷於一次次混沌,一次次唾棄自己的無知,一次次抹殺自己的靈動。就這樣用淚與暴力走完了三百六十五個日夜,卻始終免不了被拋棄的命運,醒來後艾塵肚子餓了,神志不清的到處翻找……
一個星期過去了,家裡所有吃的都沒有了,笨蛋艾塵餓暈了,一年多的時間第一次單獨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看見什麼都拿,拿了就往嘴巴里塞,一個大媽可憐她有點呆,送了兩個蘋果……
這又是,生命走到了那一段令人心碎的路程?要走的這樣生不如死?生她養她的父母,看見這樣的畫面又該怎樣的肝腸寸斷?清醒的時候:似乎看見愛人站在遠處不斷揮着離別的手,任憑那手越發的模糊,任憑淚水不斷打溼衣衫,口中唸唸有詞:“你的青衫我的夢,青灰飛揚,屍骨不存,千年葬愛,水墨一灘,愛與不愛,都已隨風,已隨風,愛人啊!如果我迷失了回家的方向,請你記得牽着我的手帶我回家……”
模糊的時候:愛與被愛早已不在意,只想暴戾的砸爛每一個在眼前出現的物體,只想撕咬與身體無關的物體,只想扔掉一切在阻礙身體向前衝的物體,只想只想,將一切都燃燒,點燃那些清醒十分不敢做的任何一件事情……
卻誰知,分裂的人是清醒的,清醒的人是分裂的,各種滋味誰又能夠看的清楚?不該相識卻相識,呵。若不相識,怎會有這段不沾煙火的情.不曾相識,怎會有這段只在夢中生長的情.相識,讓彼此的心淡淡的牽絆,永遠永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