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找尋被風乾的記憶,走吧走吧,撣落佈滿塵埃的記憶,走吧走吧,找尋屬於自己的四葉草。
如花美眷也抵不過逝水流連。
浪花淘淨卻只留下白沙粒粒。
風華過後傳唱幾世的是滄桑。
誰能將如花般的美豔一直流傳?神仙也有倦怠的時候,何況是最渺小脆弱的人類?艾塵卻猶如滄海中一顆頑強的沙礫,歷經了風霜血雨,始終完整的站立。當她再一次頑強的站立,就連老天也不敢再將她作弄,她的無畏於無私早已將上帝擊垮,不是嗎?對於那些關於愛情的傳說,艾塵到最後都會得到不是嗎?
就像田武,從來沒有任何抱怨,愛她守着她,一直一直在身邊從未離開。就像劉輝,從來不會因爲她的不堪而輕看,相反對於艾塵這樣的女孩他使出了全身的解數只想幫助她走出陰霾。愛她憐惜着她,從未想過要離開。
就像楊晴,愛她疼她,寧願將自己的感情生活一再的拖延,只是爲了等候艾塵,與她一起得到關於愛的一切。就像好友,無論隔開千山萬水,問候與關懷從未間斷過,就像高原上的雄鷹,展翅高飛爲了重生選擇了痛苦的蛻變。
還有唐宇,還有成剛,說起成剛怎麼能忘記她的前妻?那個柔的像水一樣的女子,是她用溫暖喚醒沉睡艾塵那混亂的思緒。
這一切的一切,艾塵用隱忍都將他們給予的愛詮釋的淋漓盡致,她愛他們,所以她做什麼選擇都是爲了討好親人的歡心,可是這個傻瓜,討好別人不但傷的自己體無完膚,還將親人推向讓一顆心疼的四分五裂崩潰的邊緣。這樣的愛啊,多麼真切多麼傷人,世間的一切難道都要矛盾重重才能體會個中滋味?
塵世間的情與愛,有女如此、夫復何求?有君相伴、婦復何求?都說相愛是相互的,天若有情天亦老,這樣一心只爲他人的愛可貴到上天也爲之落淚,那麼苦難與傷痛又有何可怕之處?爲情所動、爲情所困,艾塵與田武深深陷進自己的遐想當中,就連一向以酷著稱的唐宇也陷在回憶當中,回憶真的很重要,難怪田武一再表示要帶艾塵找尋丟失的記憶。
終於抽回穿梭在時光隧道里的思緒,唐宇的電話再一次打斷了彼此間已經開始蔓延的默契。
“喂?”
“額還是我。”劉輝的聲音在那邊響起。
“額?額什麼?你怎麼光打我的電話?我這一點電都被你給震光了。”唐宇不滿的嘟囔,看見楊晴在看他,趕忙換個豔媚的眼神丟了過去,楊晴見狀立馬做嘔吐狀,田武跟艾塵相互看看捂着嘴笑開了。
“那不是楊晴電話不通啊?我哪裡想給你電話啊?我這跟楊晴是親情號碼不要錢的,你那個還要花我電話費,你當我願意啊?”得,劉輝那小子還蠻大脾氣。
“哈哈……你小子現在很橫啊?過來咱倆單挑。”
“呸!沒空理你,楊晴呢?”
“哈哈……笑死我了,你還呸?你學壞了啊。”唐宇曉得劉輝的電話是問價錢的,故意逗他。
“你笑個屁!快問問她,那個有一隻綿羊的玉墜子多少錢?對了,不加鏈子多少錢,加鏈子多少錢?”
果然劉大哥發脾氣了,唐宇笑的跟鴨子般的聲音又來了:“嘎嘎嘎……楊晴劉輝問你,額那個你自己聽吧,我懶得重複。”
楊晴接過電話就聽見劉輝的吼叫:“你問好了沒啊?人家顧客等着呢。”
“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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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換人了啊?那什麼……”
“終於問完了。”楊晴呼出一口氣很無奈的看看大家:“讓你們久等了。”
“我們沒等你,你繼續。”這話是艾塵說的,唐宇立馬又變鴨子,楊晴認準他的胳膊就是一掐在。
“啊——”唐宇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疼啊——”
“嘻嘻,叫你得瑟。”這又是艾塵,田武早已忍不住了,吃吃笑了半天。
“笑笑笑什麼?我都餓死了,有什麼吃的?”楊晴翻翻白眼瞄向艾塵剛吃過的碗,裡面還有小半碗的米粒兒,不過早都涼透了。
“是啊是啊,都一點多了,這阿姨他們都不吃飯啊?怎麼說走就都走了?”唐宇挽起袖子拿過圍裙給自己繫上,在廚房繞了一圈,搖搖頭:“哎,想發揮一下我超讚的做菜手藝,竟然英雄無用武之地,巧媳婦難爲無米之炊啊!”
“爲什麼?”楊晴跟着後面繞一圈:“怎麼了呢?”
“額,沒菜啊。”唐宇假裝很無奈的攤着手:“你看,我這一雙勤勞的大手也生不出你要吃的菜啊,這麼吧。”
“什麼?”楊晴以爲有什麼好建議呢,立刻眼睛放光。
“咱出去吃吧,那個飯店裡可是想吃什麼都有……啊!你又打我幹什麼?我暈了,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你就不能文雅一點啊?”唐宇的建議沒說完就被楊晴敲了一下,這鬼喊呢。
“哈哈哈……”艾塵跟田武看熱鬧看的開心無比啊。
“你們笑什麼?一邊呆着去。”唐宇故意虎着臉兇他們,那哪能聽他的啊?還不趕緊的圍觀到底啊,鐵嘴遇上愛,全身是嘴也說不清,呵,繽紛的人生。
“我纔不要一邊呆着,我看着你們吃,好不好啊田武額……哥。”艾塵脫口而出的田武二字生生沒有結束,在後面加了個哥字,田武才收回瞪着的大眼珠子,淺笑笑:“嗯嗯,好主意。”
“我說兄弟,我可發現了啊。”唐宇呆不住了,這被楊晴揪啊掐的,面子掛不住啊,雖說是幸福的揪掐,那也要顧着點面子啊,哎悲劇啊!愛情讓人感受到甜蜜的同時也丟失了一些不要緊的面子。
“你又發現什麼了?”
“你這可是標準的獻媚一族啊!楊晴,你沒看見剛纔田武的眼神,簡直是媚到家了,那傢伙要是李蓮英在世也趕不及他的一半啊,你瞧艾塵開心的,嘖嘖。”唐宇這傢伙,嘴巴真夠壞的。
“去,你小子沒得比了啊?拿我跟他比,他可是無與倫比的奸詐魅惑啊!不男不女之典範啊,你怎麼不拿我跟秦檜比啊?”
“秦檜?”
“是啊。”田武的臉都快要開花了樂的。
“你就美吧!”唐宇立刻嗤之以鼻。
“額,爲什麼要跟秦檜比啊?那可是歷史上有名的十大奸臣之一啊。”楊晴稀裡糊塗的將話題引申。
“額,楊晴你不知道嗎?秦檜可是任禮部尚書,兩任宰相,那傢伙雖然說是奸臣,那要是沒兩把刷子想要遺臭萬年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對吧?那起碼在最最開始的時候人家也不是那樣的兇狠奸詐對吧,那不是人人都會爲了這樣那樣的私慾而不斷髮生變化嗎?他是典型的變節大使啊,哎。”唐宇來了個聲淚俱下回憶歷史,楊晴懵了,這傢伙還真的是博學多才啊。
“這個弄虛作假、竊踞相位,專權擅國、背後撥弄是非,造謠離間,出賣同他共事的大臣,陰險如懸崖陷阱,深危莫測,這些都是非一般人能及啊!嘿嘿,我這兄弟敦厚老實,哪能跟他比?”好傢伙,這裡等着誇獎好兄弟呢。
“額……”楊晴語結。
“嘿嘿,不服氣啊?那秦檜一意孤行,排除異己,必欲置反對者於死地而後快,這招夠飲恨吧?屢興大獄,株連無辜,迫害與他稍有些微異意的人,這個夠辣的吧?”
“嗯嗯。”楊晴只感覺受益匪淺啊。
“然,莫須有罪迫害岳飛這都是雕蟲小技啊。”唐宇來了個總結。
“那什麼是最厲害的?這都不算本事。”楊晴亟不可待的想知道下文。
“那不就是對秦檜結黨弄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即使心有不滿,也不能輕舉妄動,反而賜予田宅府第,特許其在府第旁營建家廟的高宗啊!”
這一聲啊的感慨頗深啊!唐宇教授用極其悲憤的表情揮揮手結束了這場演講……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