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農場在沙漠
有人說,讀春雨,要讀出它潤物無聲的柔情。
有人說,讀大海,要讀出它氣勢磅礴的豪情。有人說,讀石灰,要讀出它粉身碎骨不變色的清白。有人說,讀梅花,要讀出它傲立寒冬的堅韌。
有人說,讀白雪,要讀出它潔白美麗的秀麗。
有人說,讀沙漠,要讀出它坦蕩豪邁的胸懷。
但我細想,卻覺不然。
讀春雨,我們要讀出那料峭春寒中如針細雨的殺氣,宋·釋普濟《五燈會元》卷十九不是說過,“春寒料峭,凍殺年少。”嗎?
讀大海,我們要讀出它咆哮洶涌波濤下的殘酷,事實已然證明,它時不時會瘋狂地捲起一場場讓人無法預知的災難。
讀石灰,我們要讀它觸及傷口時,那種如割股、如刺臀、如破初,痛徹心扉,難以言喻的痛苦。
讀梅花,我們要讀它一顰一笑皆冷若冰霜的千嬌百媚。
讀白雪,我們要讀它冷入心間,曾使漠河墜入零下五十多度的無情。
而讀沙漠,我們則要讀出它的溫柔,是的,難道踩在曼妙黃沙上,沒人感覺到它那如處子般的溫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