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拍完,蔡鴻鳴就帶着老婆女兒回到農場。
此時農場的糧食已收完,無事可做,所以農場裡所有人都清閒下來。
蔡鴻鳴看一堆人閒着也不是個事,就讓他們去給農地施肥,省得明年播種時候忙得要命。
但這些活現在都是機器在做,還是有一堆人閒着。本來他不想種大棚蔬菜的,現在看這些人閒得發毛,就又種了一批。去年他還種了冬小麥,可惜冬小麥種的時間太長,而且去年因爲天氣原因冬小麥全部絕收,他就對冬小麥完全死心了。
即使他想了很多主意出來讓農場員工做事,但現在農場都是機械化,人工很少。
平時種玉米番薯餵養牲畜的時候大家都忙着,看不出人多,現在一閒下來,才發現農場人真的很多。
扣去在和田玫瑰園駐守的人員,還有去工藝品廠和超級蠻牛後勤加工基地幫忙的人,農場現在還剩下六十個員工。其實並不算多。因爲平時要餵養牲畜,辦公室又要有人留守,蔡鴻鳴明年又要啓動對超級蠻牛烤肉店的巡查機制,所以到時候人手還不一定夠。
也就是這會兒沒事幹。
剛好蔡鴻鳴訂做的橄欖球裝備到了,他就讓他們去訓練。
爲了讓農場的橄欖球賽正規一點,他還讓蔡正賢幫忙請來一名精通美式橄欖球的教練。這名教練據說獲得過很多金牌,只是後來因傷退出體壇。即使不退出,到了年齡這些運動員還是會退下來。
運動員練習時難免受傷,到老時,身上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傷痛。
混得好的,自然沒什麼。混得不好,那日子過的可就怎一個淒涼了得。
讓蔡鴻鳴沒想到的是,這教練長得竟然還頗有看頭。要知道體育運動員一般都是長得五大三粗,除了一點臉蛋外,基本沒什麼看頭。但這教練卻真的不錯。身材非常的好,不說苗條,但很均勻。既不顯得太肥,也不太瘦。很健康。
只可惜臉上一道傷疤從眉際斜劃到臉蛋,讓她看起來清秀的臉蛋兒多了一絲猙獰。
蔡正賢跟她說過,這是她比賽時不小心砸在器械上造成的。雖然最後恢復,但傷疤卻留了下來。現在醫學發達,這原本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她性格有點擰,不想去整容,所以就這樣了。
教練名叫曾靜妍,個子在一米九三。
說實在話,蔡鴻鳴和她走在一起感覺很有壓力。
從武威機場接了曾靜妍,蔡鴻鳴也沒去看老爸老媽,就直接坐直升機回了農場。
西都勝境的直升機停機坪設在山上,因爲西都勝境裡實在是擠不出地方。同樣停在這邊的還有師景行他們用來執行任務的直升機,旁邊有人專門在看着。
“鴻鳴。”
下了直升機,蔡鴻鳴帶着曾靜妍正想回家。忽然聽到有人叫,轉頭一看,卻是新祁連村過來這邊看廟的伯公。
因廟太大,而且在山上,所以八公等幾個老人就提議請新祁連村的一些孤單老人過來幫忙看廟。說是看廟,其實是讓那些孤苦無依的老人過來養老。而眼前伯公就是其中之一。這伯公膝下無子,也無後代子孫,自己一個人過的很苦,所以八公他們就讓他過來幫忙。這邊清靜,不愁吃喝。又有一干同村老人陪伴,簡直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只是一些時日,這些老人的身體面貌就發生了變化,有的都發福了。
“伯公。有事嗎?”蔡鴻鳴恭敬的問道。
“有人找你。人家已經來過一次了,不過上次你去西疆拍戲不在,他等兩天就走了,今天剛剛到。”
“喔。”聽到有人找自己,蔡鴻鳴倒好奇了。
這時,從遠處走來一名穿着一身灰色道袍的道士。
“喏。就是他了。”伯公指着那道士道。
道士走到蔡鴻鳴面前,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紀長清,現在白玉蟾祖師留元長真人一脈青陽師尊門下修行。”
曾靜妍聽得懵了,她都不知道這道士在說什麼,是有聽沒有懂。
蔡鴻鳴卻知道,因爲彭玉真人在筆記中提到過,留元長是和他父親彭耜一起在白玉蟾門下修行的師兄。也不知這人來幹什麼,但過門是客,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蔡鴻鳴就帶他一起回家。
上次被貓頭鷹大俠抓回來的小貓已經長大一些,整天被楚楚如玩物一般揉來捏去,好可憐。
有時候小屁孩還會抓着鼠兔一起和小貓打架。
說是打架,其實是她自己抓鼠兔和小貓,哈哈呼呼的在那邊打着。有時候鼠兔和小貓看起來真的很可憐。師婉兒感覺是不是去買幾隻布偶回來給女兒,要不然她充沛的精力都沒法發泄了。
“小貓,抓它。”
客廳中,楚楚抓着小貓的爪子向鼠兔抓去,然後又抓着鼠兔的爪子拍向小貓,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
蔡鴻鳴進門,就看到女兒翹着屁股趴在地上玩的情景。
楚楚看到爸爸回來,立馬拋下小貓和鼠兔,衝過去抱着爸爸的大腿,嬌憨的叫着。蔡鴻鳴抱起女兒,狠狠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才把她放到一邊師婉兒的身上。看到有客人來,楚楚就安分坐在媽媽懷裡,靜靜的看着。
“來,坐。”
蔡鴻鳴請曾靜妍和紀長青坐下泡茶,並向曾靜妍說了一下農場的事情,就讓師婉兒帶曾靜妍去看她的房間。
農場員工一般都住在新蓋的辦公樓上,但女的都住在後面的一棟樓房中,這是女生特有的福利。曾靜妍就和她們住在一起。
於是,師婉兒就帶曾靜妍走了。楚楚當然要跟着媽媽。
看人都走了,蔡鴻鳴纔對紀長青問道:“你來找我有事嗎?”
“我在青陽師尊門下主修天元丹法,只是最近幾年卻無有寸進。師傅給我算了一卦,說我機緣應在西北。我在師門典籍中看到彭玉真人當年也曾到西北尋道,只是後來沒了消息。我和師傅原本以爲機緣應在他身上,沒想到卻被你得了緣法。我聽說白玉蟾祖師留下的無極圖說被彭玉真人得去,不知有沒有在你這。所以想請你幫忙,讓我參悟一下祖師留下的無極圖說,看是否能幫我突破現在的境界。”
金丹派以清淨孤修的練氣法門爲天元丹法,外丹黃白朮爲地元丹法,陰陽雙修的栽接術爲人元丹法。
一般而言,修行天元丹法的練氣法門最是純粹,也最難修煉。
所以又有人另闢蹊蹺,以天元丹法爲主,其它丹法爲輔。只是現在天地靈氣幾至於無,修煉地元丹法的靈性之物差不多在地球絕跡,已經很難修行,而對於陰陽雙修的人元丹法要求又十分苛刻,所以紀長青只能修煉天元丹法,可惜始終不能築基。
一個境界久了,若無法及時突破,就會成爲心中魔障。以後即使突破,也會落下心魔,對修行不利。
紀長青師傅疼愛晚輩,特地給他算了一卦,卦象說緣在西北。所以紀長青才屁顛屁顛的從武夷跑到這邊,可惜一直沒找到所謂的機緣。本來他前年就要過來,可是臨時有事出國,再來時已是面目全非。
無極圖說太過玄奧,蔡鴻鳴怎麼看也沒看明白。
照道理借給他看一下也無不可,只是事情卻不能這麼做。
蔡鴻鳴想了想道:“借給你看也無妨,只是你知道法不輕傳,所以你得駐守彭真人廟五年。”
雖然無極圖說沒什麼,但畢竟是彭玉真人的留存之物,不能隨意給出去。而且他也不知道紀長青的心性品德如何,五年是個機會,也是個考驗。
紀長青想也沒想,就點頭道:“沒問題,只是我要回去跟師傅說一下,才能過來。”
這是應有之義。
紀長青得到消息興奮不已,當下就向蔡鴻鳴告辭。看他這樣,蔡鴻鳴就沒留他,目送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