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楚楚鑽出被窩,揉揉眼,醒了過來。
?蔡鴻鳴和師婉兒還在睡覺,但女兒醒來,蔡鴻鳴第一時間就知道。只是不想起牀,繼續眯着眼。師婉兒也一樣。
楚楚有這樣的爸爸媽媽,也是不要不要的了。
在角落裡裡睡覺的白鹿雪雪很警覺,一聽到聲音,立馬擡起頭來。同樣警醒的還有獨角獒角角,它看到楚楚醒來,頓時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使勁的搖尾巴討好的蹭着。
它是從蔡鴻鳴身上踩過去,這讓他很不高興,本來想把角角踢走,但想想就算了,免得楚楚小屁孩看到他醒了又過來折騰。
鼠兔小龍倒是沒過去,只是瞄了她一眼,就繼續趴在角落睡着。
楚楚伸了個小懶腰,打了個哈欠,就去抱小龍。小龍和家裡的兔猻悟空一樣,全身毛絨絨、肉乎乎的,楚楚最喜歡抱着它們玩了。忽然,楚楚好像聽到了什麼,好奇的側耳傾聽,也不知聽到什麼,好像發現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一樣,屁顛屁顛的跑到蔡鴻鳴身邊叫道:“爸爸爸爸爸爸......”
也不知怎麼回事,小傢伙有點怕媽媽。雖然媽媽對她很好,但她就是有點怕。
相對來說,蔡鴻鳴好點,除了小傢伙犯錯的時候會處罰以外,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寵得沒邊了。
蔡鴻鳴懶得理這小傢伙,只當沒聽見,繼續眯眼睡着。師婉兒也聽到了,但也一樣,賴在被窩裡什麼也不想管。兩人當真是夫妻來着,連對待孩子的方式都一樣。只是楚楚顯然不想放過他,見爸爸沒回應,就伸手拍他的臉,叫道:“爸爸爸爸爸爸...”
蔡鴻鳴不能當什麼都不知道了,要不然小傢伙會越打越用力,直打到他醒來爲止。小傢伙力氣很大。打起來可是很疼。
“什麼事呀,楚楚。”蔡鴻鳴無奈的出聲問道。
“爸爸,那邊有人在唱歌。”楚楚神神秘秘的說道。
蔡鴻鳴聽到她的話,仔細聽了一會兒。卻什麼也沒聽到,就對她說道:“你聽錯了,沒人唱歌。”
楚楚不信,又聽了一下,那聲音還在。“爸爸,有人在唱歌,就在那邊,我聽到了。”
這小屁孩好奇心一起,你不給他解釋清楚她就會不依不饒的繼續糾纏。
看來早上是沒法睡了。
蔡鴻鳴就起牀穿衣,帶她去外面看到底有沒有人在唱歌,省得繼續在帳篷裡面折騰。反正他也習慣了,在家裡小傢伙也是這時起牀,就當作是鍛鍊身體。穿好衣服,問了下老婆。看她要不要一起出去。結果人家理也不理,能在被窩裡睡覺,誰耐煩一大早起來。所以,蔡鴻鳴只得自個帶楚楚出去。
外面,大公雞花花已經起來,在湖邊悠哉悠哉的漫步,順便啄幾條游到湖邊的小魚當零嘴。
到高原後,大公雞的生物鐘似乎亂了套,早上都不叫了。
藏獒黑白雙煞和白犛牛雪兒也已經起來,它們和花花有屬於它們的帳篷睡。蔡鴻鳴出來。就看到兩夫妻十分恩愛的在湖邊散步。角角趕緊過去打招呼。
到了外面,蔡鴻鳴還真的聽到有聲音從遠處飄來,不過不是歌聲,好像是樂器的聲音。十分清脆悅耳。於是,他就帶楚楚走向了尋找音樂的旅程,後面還跟着黑白雙煞它們一大堆動物,看起來十分拉風。
青海湖很大,總長105公里,寬63公里。
若不是知道青海湖是個內陸湖。看到一望無邊的湖水肯定會以爲是到了海邊。
所以古人又把青海湖叫做“西海”,藏語叫“措溫布”,就是“青色的海”。
青海湖是一個和周邊山連接斷裂形成的斷陷湖,原本廣大無比,後來因爲水氣蒸發等原因,湖水面積越來越小,直到了今天這個樣子。湖面縮小的同時,也在旁邊留下了幾個湖泊,就是現在的尕海、耳海、海晏湖、沙島湖等子湖。
樂聲就是從沙島湖那邊傳來。
沙島湖是最靠近青海湖的地方,離蔡鴻鳴等宿營的地方有點距離。楚楚人小,走一段路就走不動了。
蔡鴻鳴就抱她騎在黑白雙煞上面,小傢伙就威風的呼喝着讓黑白雙煞快走。蔡鴻鳴則在旁邊跟着,免得她掉下來。至於說旁邊有雪兒爲什麼不騎。這是他老婆的專用坐騎,他要是騎的話,她會打人,說你這種臭男人怎麼可以玷污我們純潔的雪兒呢?
純淨?玷污?好吧!
誰讓他是臭男人呢?只好走路了。
沙島湖的水比較淺,沒有青海湖那麼青綠,而是一層淡淡的淺綠。晶瑩剔透,透明如玻璃般的寶石。
來到地方,只見沙島湖邊圍着一羣人。其中一名身着古裝的女子坐在湖邊,手中輕撫着一把鳳首箜篌,樂聲就是從箜篌那裡傳來。箜篌邊上有幾個演奏古琴、琵琶、笛的女孩,還有一個打中國鼓的壯漢。
這些人旁邊站着攝影師,有燈光,有導演,看起來好像是在拍音樂mv什麼的。
“爸爸,那個姐姐好美喔。”楚楚坐在黑白雙煞上說道。
那個操箜篌的女人確實很漂亮,風一吹,衣袂飄飛,冷然若仙,能和劉一菲一拼,卻少了她的幾分英氣,多了一絲中國古典女人的柔美。
這些人拍攝似乎並不是很順利,拍拍停停,停停拍拍。
蔡鴻鳴也沒去管他們,只是在旁邊看着。在他看人家的同時,人家也在看他。蔡鴻鳴最近一段時間很火,很少有人不認識他。再說他那超級蠻牛的電影下畫沒多久,人家就算不認識他,估計也能認出他旁邊顯眼的黑白雙煞和雪兒來。那拍攝mv的導演在蔡鴻鳴過來的時候就很不專心,不時的往他那邊瞄,心裡猶豫着是不是上前打招呼。
對於一個只能拍mv混子日的導演來說,認識一個兼職演員卻收穫十幾億票房的大老闆,還是很有誘惑力的。
最後,mv導演終於放下矜持,跑去跟蔡鴻鳴打招呼。
“鴻哥你好,我是李亭工作室的李亭,您也來這邊玩啊!”李亭上前熱情的握手道。
蔡鴻鳴跟着握了下手,點點頭,“嗯,過來走走,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拍mv?”
“對,她們一些古樂愛好者喜歡青海湖這個地方,所以想把這裡的一切都拍進mv裡面,只是今天她們的狀態似乎不是很好。”李亭瞄了眼那操着箜篌的女人,忽然對蔡鴻鳴說道:“鴻哥,要不要我介紹你們認識一......”
這時,師婉兒從旁邊嫋嫋婷婷走來。
她也沒穿鞋,光着腳丫,粉嫩玉足踩在沙地上,地上的沙子都羞得沒臉的陷了下去。湖風吹來,撩動那綴滿各色寶石的孔雀綠長裙和柔軟髮絲,瞬間,讓人有洛神賦中“翩若驚鴻,婉若游龍。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那種讓人驚豔的感覺。
蔡鴻鳴怦然心動。
李亭看到她來,驀然想起蔡鴻鳴在京城發佈會上說的話,才恍然想起兩人是夫妻。想起剛纔自己還說介紹那彈箜篌的女人給他認識,好像有撬牆角的嫌疑,這要是被知道非被打死不可。心中感覺不妙,連忙找藉口說那邊還有事,跟蔡鴻鳴告辭了。
轉過身去,想起坐在黑白雙煞上面的楚楚,猛然心道這小傢伙該不會是他們夫妻倆生的吧!
記得發佈會的時候兩人才承認是夫妻,怎麼轉眼女兒就這麼大了?想着蔡鴻鳴和師婉兒的樣子,李亭心裡越發肯定坐在黑白雙煞的楚楚是他們的女兒。不由在心裡恨恨的罵道:真是日了狗了,爲什麼現在好白菜都給豬拱了。
師婉兒確實漂亮,鴻鳴也不錯。
但也只是不錯而已,頂多中人之姿。所以他和師婉兒走在一起的時候,就讓人感覺倆人不是很配。就好比一朵長在樹上的玉蘭。若長着含苞欲放冰肌玉骨的玉蘭花邊上還殘留着新春未掉落的枯黃憔悴樹葉,顯然很不搭。
只是人世間很多東西都很難說,並不一定衆人眼中覺得合適的東西才真正合適,而是兩人覺得合適纔是真正的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