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陰間的這些東西,都是人工合成,味道雖然還行,但並沒一點相應的滋補效果。
飯菜一落肚子,立即被瘋狂的榨取着其中的能量,每一絲的營養、能量都沒被放過,全被身體吸收。渾身每個細胞都在瘋狂的掠奪着這些營養和能量。
那個眼睛大大、皮膚白白、身材高高的少女,是快餐店老闆的女兒丁琳。
丁琳是服毒而亡,其實就是服安眠藥。
所以她在陰間的模樣,是跟陽間差不多的,只是臉色太過於蒼白。
她把眼睛瞪得像雞蛋一般大:
蘇海,你沒事吧?今天一下子能吃這麼多?幫你裝飯,跑得腳都斷了!
經常在這“丁記快餐店”吃飯,我跟丁琳已經混得很熟了。
我沒有搭理她,繼續瘋狂大吃。飯桌上的空碗繼續增加。
丁琳乾脆把一整鍋白米飯,摻雜了一盆肉菜,端了上來,放在他面前。
我也不客氣,掄起勺子,如狼吞虎嚥、風捲殘雲,我的胃就像無底洞一樣,無論扒進來多少飯菜,都裝得下,一點阻滯都沒有。飯菜中的能量被榨取得精光,一絲不剩,我全身每個細胞得到了能量的供養,都發出歡呼雀躍的聲音。
這種吃飯,很像是我還在鬼魅空間的時候,從靈屍身上吸收能量。
快餐店裡那禿頂的老闆丁旺、微胖的老闆娘張婉,還有其他吃飯的客人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剎那間整個飯店都是嗚嚕哇啦的鬼音。
“我說你這少年,多少年沒吃飯了?你那豆芽一般的單薄的身體,能裝得下這麼多飯菜嗎,而且肚子也不見凸起來,那些飯菜都到哪裡去了?”
“還少年,他是人類嗎?看上去像個餓死鬼多點!”
丁琳更是把眼睛瞪得一直像雞蛋一樣,滿臉不可思議的神色,失了神一般望着我。
她一副想不通的語氣對我說:“你這個瘦削的少年,怎麼突然這麼能吃?
不到十分鐘,滿滿的一大鍋“飯菜”,就被我扒了個精光。
我放下筷子,拍了一下肚子,滿意的舒了口氣:終於吃了個半飽,雖然飢餓感還在,不過已經沒那麼強烈,身體細胞也不吵着要吃飯了。
看到全店的人,都在震驚的看着自己,下巴掉了一地,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美女,結賬。
這一頓飯,我吃掉了30個人的飯量,但丁琳只收了我20億冥幣。而普通一個快餐,都要3億冥幣的。
我嘿嘿一笑,尷尬的說了聲:還好你只收了這麼多,我也只帶了這麼多,等我有錢了,一定還你。
丁琳眨巴着大眼睛,無比的驚訝的說:不用啦,我,這是我爸爸的意思。你今天怎麼這麼能吃?要不是我親眼看到你吃下這麼多飯,我還真不敢相信。你是不是餓鬼上身了?
我的頭忍不住一陣眩暈。餓鬼上身?
在陰間,人類也有被鬼上身這回事嗎?
我立即汗顏,苦笑着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感覺挺好的,沒有鬼上身的跡象。
只有快餐店的老闆丁旺,一雙眼睛在角落裡意味深長的望着我,眼裡亮芒閃過。
丁琳掩着小嘴偷笑着,一雙大眼睛眯成了月牙兒,不忘說一句:
“我還真擔心你會撐着,不過看你這樣,一點事都沒有,大胃王,歡迎下次光臨!”
對“大胃王”這個稱號,我有些汗顏。
感覺腦海裡提供的信息,平時我吃飯從來不超過兩碗的,這一次吃的陰間飯,相當於我之前半個月的總飯量。
吃完飯,我感到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彷彿要爆體而出。
他對着前面一個長髮的婀娜身影揮了兩拳,拳風呼的一聲,竟把人家的秀髮颳得倒豎了起來。那女鬼啊了一聲,自然自語:“怎麼突然起了大風?”馬上又發現周圍一點起風的跡象都沒有,於是驚訝的轉過頭來。
我連忙擡起了頭,兩眼看天,自言自語:今天天氣真好,陽光燦爛,狂風暴雨的。
……
我馬上來到江邊,找了一個僻靜無人的地方,對着江水一揮手,一股強大的吸力生起,一道水柱呼的一聲,從江面飛竄出來,形成張牙舞爪的水龍,在半空中活靈活現的飛旋着。
我把手一推,水龍就呼嘯着,從一棵碗口大的樹上穿透了過去,把樹杆鑽出一個透明的窟窿。
我馬上就有些發呆:水龍竟然有了大成境界纔有的穿透力量?
根據陰間的我遺留下來的信息,這苦練多年的“水龍吟”,由於神鬼之力不足,一直都滯留在入門境界,只具備衝擊力量,現在一下子達到了中介境界?
我的潛能竟一下子達到了7.5倍!
只有7.5倍的潛能,才能讓“水龍吟”發揮出大成境的威力。
從6.5倍到7.5倍,雖然只是提升了一倍,但並不僅僅只是一個數字上的增加,而是代表着我整體實力上升到了一個新臺階。
要實現這個跨越,很多鬼都需要一年多的苦修。而我卻花了三天的時間。
不過這三天的“禪定”,時間之長,程度之深,也是一般學生都達不到的。像我之前的“禪定”,最多隻能堅持十多分鐘,班上絕大部分同學和他差不多。
7.5倍鬼神之力,整個高二年級十多萬人,不超過兩萬。
8倍鬼神之力的學生不超過兩千,不是資質好,就是家境好,各種珍貴藥材天天吃的,都是從陽間直接帶過來的。
9倍鬼神之力的學生不足50人,而10倍鬼神之力的學生,整個年級就只有東方強一個。
“入定三天,鬼神之力就暴漲一倍,這個記錄,在整個學校都沒幾個人能達到吧。”我心情極好,“雖然接下來未必會繼續這樣快,但我相信趕上東方強,並不是不可能,而且時間不會太久。”
這多虧了鐵拳套送出的清涼氣息,才讓自己一直保持着“禪定”的狀態,如果不是肚子餓了,說不定可以保持得更久。
我急匆匆的回到家,剛關好門,一把囂張而傲慢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蘇海,開門,你給我出來,還債的日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