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並沒有什麼人在,陳思瑤象徵性的掙扎了一下,就由得我了。
這片桂花林的面積相當大,大概有兩三個足球場那麼大。
空氣中到處是桂花的醉人濃香。
越往林子深處走,那裡的桂花樹就越高大濃密,有的樹幹粗如水桶,枝條遮天蔽日的,環境開始變得有些陰暗冷森。
那桂花的香氣實在太濃,都在空中凝結成了似有似無的七彩雲氣。
那雲氣的色彩相當詭異,時不時變幻成一張張妖豔陰邪的女人臉,在我身前身後飄着,隱隱發出嘻嘻嘻嘻的陰森詭笑聲。
“看那些桂花樹,生長得太粗太大了,都有兩三百年的樹齡了,已經通了靈性或妖性。那些女人臉,大概就是這些桂花樹滋生出來的妖靈吧。”
我心想着,不過並沒有把這些妖靈放在心上。
陳思瑤就默默的唸了幾句咒語,那些桂花妖靈就從四面八方飄蕩了過來,環繞在我們周圍!
一張張詭異陰邪的女人臉把這裡的環境映襯得更加詭異,滿天都是時斷時續的陰笑聲,讓人頭皮發麻。
陳思瑤卻不慌不忙的,從小腰包裡掏出一把米粉般的東西,往空中一撒,那米粉就化成了一朵白色雲霧,飄散在空中!
那些女人臉看了,立即就涌了過來,聚在這雲霧周圍,大口吞吸着霧氣。
我一看就猜到了幾分:“瑤瑤,這些桂花妖靈,是歸你飼養的嗎?”
陳思瑤就點了點頭,接連灑出幾把“米粉”,將附近的妖靈都吸引了過來,滿天都是陰邪鬼影和邪笑聲。
我不禁有些大汗,這裡的桂花妖靈實在太多了,沒有上萬,也有幾千。
“陳思瑤的這些桂花妖靈,對我來說,真不知是好是壞。”
然後我就摟着她,很快就來到陳思瑤的家門口。
陳思瑤的獨棟別墅可謂是奢華精美,裝潢高檔無比而又別具內涵,是一個華貴而舒適的小窩。
客廳有一張像牀那麼大的軟皮沙發,我一坐進去,整個身體都陷進去了半分,軟綿舒適得讓我閉上了眼睛就想睡覺。
“喂,你這個臭男人,別弄髒我的沙發!要坐我的沙發,趕緊洗澡去!”
陳思瑤神色冷厲,皺着眉頭對我說,但是她的神色裡卻有一絲嬌羞。
“遵命,我的主任大人!”
一個已經屬於我的女人,讓我去洗澡,我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些什麼,就從沙發站了起來,屁顛屁顛的向內房走了進去。
但剛剛走到陳思瑤的臥室門口,我就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正是拖鞋在地上走的聲音。
我驚異之間,就看見一個男人,裹着白色的大浴巾,從裡面走了出來!
那男人大概30歲左右,滿身隆起的肌肉,面目英俊,高大魁梧。
但從外形來看,他和陳思瑤倒是挺配對的。
“嗯?你是……”
這男人的出現,着實讓我吃了一驚。
一來他居然出現在陳思瑤的屋裡;二來他居然從陳思瑤的浴室裡走出來;三來,這是一個相當高大英俊的男人,只是神情有些浮滑放浪。
“你又是誰?”
那男人看到我的出現,比我吃驚更甚,差點就跳了起來。
“我是誰?你問一下瑤瑤就知道了!”
我哈哈一笑,乾脆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優哉遊哉的看着他。
那男人立即就面色鐵青,眼裡一絲暴戾陰鷙的神色,怒瞪着我,看他那樣子是想撲上來把我給吃了。
我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優哉遊哉的晃着腳,看着陳思瑤的反應。
我是陳思瑤的第一個男人,那是絕對沒錯的。
經歷過多個女人的我,一個老男人,在這一方面經驗多得很。
所以我初步猜測,這男人應該是陳思瑤的追求者,對她死纏爛打的,已經追到她家裡來了。
不過陳思瑤很顯然對他不感興趣。否則我就不會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了。
這時陳思瑤俏臉立即變得森寒起來,眼裡滿是怒火:
“周文斌,你怎麼會進我家裡來的?你怎麼會有我家裡的鑰匙?”
那名爲周文斌的傢伙就嘿嘿一笑,面有得色:
“瑤瑤,你忘了?我爸爸周文是專管學校日務的副校長。你的別墅屬於育才中學的資產,我爸爸自然有這裡的鑰匙。”
原來居然是副校長的公子,怪不得如此猖狂了。
這也就意味着,如果我跟他結下樑子,那就是跟育才中學的副校長作對了。
作爲育才中學的副校長,他可以有一百種方法,讓我在學校裡待不下去。
我建立櫻海社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要讓一個社團發展壯大,就不可避免的要跟育才中學的最頂級人物接觸甚至對話。
而現在,我居然就要跟副校長的親屬接觸了。
我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快,而且是站在副校長的對立面。
不過,我卻並沒有感到驚懼,心裡反而是有一股雄豪之氣在涌動着。
喜歡挑戰和冒險,不畏艱難險阻,一向是我的個性。
這次跟育才中學的頂尖人物作對,雖然要冒着相當高的風險,但是收穫也可能是巨大的。
陳思瑤怒極的說:
“周文斌,你給我滾,你現在就給我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周文斌卻哈哈大笑:
“瑤瑤,你怎麼對我不客氣了?就憑你的驅鬼術?還是造鬼境?你覺得你那區區小玩意兒,能對付得了我嗎?”
陳思瑤滯一下,冷冷的說:
“周文斌,請你放尊重些!我是政務處主任,在育才中學是和你爸爸平級的。你要是敢放肆,我完全可以讓你爸爸處置你。”
我一聽就明白了幾分。
陳思瑤的實力肯定是比不上週文斌的,他們兩人甚至還動過手,所以周文斌對陳思瑤的鬼術極爲不屑。
而陳思瑤在實力方面無法威懾周文斌,只好把自己政務處主任的身份擡了出來,企圖讓他知難而退。
沒想到周文斌聽了,卻更是狂妄放肆,他嘿嘿賤笑着,伸手在陳思瑤的俏臉上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