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條...有問題嗎?】
由比濱疑惑的聲音從雪之下的旁邊響起,不止這樣,我已經可以從由比濱的腦袋上看到一個大大的問號了,真是個好奇的傢伙。
【唔...前輩,解釋一下?】
由比濱之後就是一色麼...這兩個傢伙不愧是屬於那種同類啊,從某種意義上的同類,只不過稍微有些年齡不同而已。
【你們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正如隱藏在光明下的黑暗一樣,因爲被眼前的東西所迷惑而輕率的做出決定是很容易吃大虧的哦,你們兩個。】
一旁的直樹似乎是再也無法沉默的樣子,雙手撐在桌子上很義憤填膺的樣子,繼續爲這個策劃的內容做着奮鬥
【什麼表面?我這是爲了讓學生們能吃到更美味安全的食物和身體健康才做這個策劃的!當然這也是建立在公正、光明的基礎上。不懂別亂說...】
【嘛,這番話如果是對全校學生說的話大概能得到九成的支持率吧,不過也就這樣了。】
【哼,既然這樣爲什麼又不答應?還是說我給的贊助費還不夠麼?要多少直接一道說了,只要能簽字就行。】
直樹重新一屁股坐到隨意拉過來的椅子上,不過也因爲體重的原因而讓椅子發出了幾聲不和諧的扭動聲,真擔心以後坐到那張椅子上的人吶。
哦哦,原來這就是所謂贊助商本來面目吧?也就是說不能用錢解決的事不存在?
如果...我趁着這個機會開口說個1000萬的話,他應該也不會拒絕才對...要試試?
不過這個想法在腦子裡只是一閃而逝,如果真的是用這種方式賺回1000萬的話,那麼我的人生價值觀大概也就只到這了,金錢果然是罪惡。
把這種罪惡的衝動甩到一邊後,回頭看了看也在疑惑的看着我的由比濱,雖然很抱歉但還是得讓她配合一下啊。
【吶,由比濱,你覺得如果這個食堂建立起來而且可以每天都吃到自己喜歡的食物,會覺得高興嗎?】
【唔...肯定啊,畢竟聽起來很方便的樣子。怎麼?】
【沒什麼,只是問一下,一色,你呢?】
【誒?】
被我突然點名問到,一色顯得有些驚訝的樣子,不過卻也用食指支着下巴認真的思考起來,幾秒後半帶疑惑的回答着
【通常的話都會高興的吧...對於自己喜歡吃的東西一般都很能吸引人呢,而且就算是隔了幾條街也會在放學的時候特地跑過去買的人也有。】
【也就是說只要這個食堂能做出同樣美味的食物就會方便很多人.是這樣吧?直樹先生。】
【當、當然啦,我就是這麼想的,畢竟可以方便很多學生呢..這樣的話我的投資也算是得到了應有的回報.】
哈...真虧這傢伙能回答得這麼順暢而且還是理所當然的點着頭回答的..
【這就對了,如果食堂的建立是這麼讓人方便的話,必定會吸引到大量的學生用餐】
我指着上面的第十八條,拿着這本策劃書展示在衆人面前,當然,直樹也是一起看過來。
【那麼這個時候,這條就會起作用了。】
【這很正常啊,比企谷,話說你們學校裡不也是這種制度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的平冢老師看了之後,搶在衆人前面如此說到
【誒?我們學校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呢。】
符合的是由比濱,當然又是滿頭霧水的樣子。一色這邊倒是什麼也沒說,不過從她顯得有些困難的臉色上來判斷,似乎很難理解就是了。
【先確認一下,如果這個食堂裡的食物很美味的話,你們都會選擇去充值飯卡對吧?】
【嗯。】【當然嘍.】【因爲無法使用現金交易所以就沒辦法了呢。】
看着回答的三人,一色、由比濱和...平冢老師,您應該不是學生吧?雖然很失禮但我還是想提醒您一句,現在三十多歲的人就別來瞎參合了.當然,這句話我也只能想想而已。
【如果,一開始這個食堂做出來的食物都是物美價廉,選擇充值飯卡的人肯定很多.嗯嗯】
我把手撐在桌子上,然後輕輕靠到雙手搭着的手背上繼續徐徐的說到
【這是個私立食堂,價格是由私人決定的,可以隨時變動也不需要得到學生的許可.在一開始的時間段,我想直樹先生還是會讓大家得到不少實惠的,但是呢,也許半年,也許一年,等到大部分學生養成習慣性的把生活費或者零花錢都衝到飯卡里去的時候...就該漲價了吧?】
【漲、漲價?】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直樹,這傢伙倒是很鎮定,靠在椅子上直接就解釋到
【這得看市場情況,作爲商品來說,正常的價格浮動是被許可的。】
【正常呢...根本一點就不可信啊,直樹先生,在一開始的協議裡面可沒有這條哦.】
我又把這本策劃書提了起來在眼前晃了晃,不過似乎直樹並不怎麼想解釋的樣子,只是很冷靜的看着我
【水煮青蛙...這個實驗知道嗎?】
在坐的人除了依舊再工作的雪之下、沉默的夜月和死死的盯着我的直樹以外都互相看了一下很老實的搖了搖頭、
【如果把一隻青蛙放到一個冷水杯裡,那麼這隻青蛙並不會逃走,但是如果一開始就放到熱水杯裡就會立即蹦出來吧?那麼這樣,我們慢慢的加熱那杯被放入青蛙的冷水杯,就會看到青蛙會被直接煮熟而不會逃走...知道爲什麼嗎?】
【因爲在被加熱的過程中,已經變得適應溫度的變化了,直到已經超出自己的承受範圍的溫度也不會覺得有什麼異樣,嘛,有時候動物的適應能力確實是很恐怖的呢..又或者可以說是無知?】
接過話題的是雪之下,她的雙手停下後輕輕的搭在鍵盤上,然後一邊揉着眼角一邊這麼說着,顯得有些疲憊.,然後輕聲的嘆了一口氣後,就把目光轉了過來。
【不、不過,在覺得受不了的時候應該會跳出來纔對吧?煮熟...不可能...】
一色滿臉的不情願的說着,似乎覺得很噁心的樣子,也對,對於很多人來說,這個實驗的結果確實很噁心,不過這也就是事實。
【一個人在時常經歷某些同樣的事情的時候也會變得適應的,比如說被用60kg重量的拳頭第一次擊打到腹部的時候,一般都會覺得很痛纔對,但如果每天都被打一次或者幾次我敢保證一年以後就不會覺得痛了,根據就是我。】
【小企已經被揍習慣了嗎?!】
由比濱的驚訝
【好、好惡心...】
一色的嫌棄
【啊、哈哈、哈哈....】
平冢老師的尷尬
喂喂,重點不是在這吧?給我認真點!
【哈....這種習慣普通人是不會體驗到就是了...】
雪之下一邊搖着頭一邊惋惜的說着...感覺好受傷啊.明明已經那麼盡力的解釋了。結果聽的人一個也沒有麼..
我回過頭來看着沉寂在椅子上的直樹,繼續說到
【如果我沒判斷錯的話,直樹先生,你是想把這個學校的大部分人都當成青蛙吧?只缺一個裝滿冷水的水杯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