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其中的一個痞子說面前的這位氣度不凡的小夥子這就是大名鼎鼎,連敗好幾位世界拳王的大明星,這些傢伙不不禁傻了眼。
他們也不是笨蛋,本來看着聶磐停在院子外面價值一百多萬的寶馬車,一個個心裡就發虛,知道里面的人肯定不是好惹的角色。逼不得已,在開賭場的老楊逼迫下硬着頭皮進了院子,仗着人多勢衆一個個貌似凶神惡煞的耀武揚威,其實一個個心裡都沒底,此刻聽說人家居然是拳王,一個個立馬就蔫了。
姓楊的聽了也是面如土色,他之所以這麼爲韓粉刺賣力,一是爲了要回自己的三千塊錢,二是爲了解決自己兒子的農轉非問題,三十爲了讓姓韓的幫助自己貸一筆款,眼見就要泡湯了,心中十分不甘。情急之下上前抓住林父的領子就是幾個大嘴巴子:“姓林的,立馬給老子還錢,老子惹不起他總惹得起你吧?三千塊錢本金加上五百塊錢利息,今天要是不還,老子就把你家給抄了。”
聶磐牽着林薇的手在一旁冷眼旁觀,存心讓這夥傢伙教訓這個老東西一番,自己是不好意思動手,可是袖手旁觀還是會的。
“哪有五百塊錢的利息啊,你們也太黑了吧?”林父被揍得眼冒金星,鼻青臉腫的捂着臉龐問道。
“你TMD現在說我們黑了,當初借錢的時候怎麼不說老子黑哪,本來想讓你女兒跟了韓主任,讓你們一家享享福,誰知道你tmd不識擡舉,現在給你兩條路,第一還錢,第二讓你女兒跟韓主任,你自己選,兄弟們扁他!”
姓楊的嘴裡一邊說着,手卻沒有停止,不停的奔着林父的身上可勁的招呼。他身後的幾個嘍囉攝於聶磐在場沒敢動手,不過卻拉住了林父的四肢,讓他不能還手不能躲閃,只聽一頓噼裡啪啦的肉響,林父結結實實的捱了一頓揍,苦水都順着嘴脣流了出來,拼命發的哀嚎道:“丫頭啊,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快讓你的男友幫幫老爸啊,老爸知道錯了,我以後改還不行啊!”
聶磐看情形覺得差不多了,否則讓林薇覺得自己是故意讓她父親吃苦頭不太好看,雙手插着褲兜站了出來對幾個混混說道:“朗朗乾坤,清平世界,怎麼能跑到別人的家裡打人哪?難道你們蘇州沒有法律嗎?”
“管你什麼事?你是他什麼人?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要不你替他把錢還了,要不然你給我閃一邊去,今天沒你的事,姓林得欠我錢,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今天就是警察來了也沒用。”姓楊的把手裡的欠條在聶磐眼前一晃,隨即裝進了口袋。
聶磐冷笑一聲:“哼,你少TMD唬我,開賭場放高利貸,你以爲警察還支持你呀?罷了,我也不和你爭辯這個道理,他欠你多少錢,我替他還你。”
聽了聶磐的話,姓楊的臉色纔好看了,壞笑這摸着下巴道:“哼哼……這纔對嘛,上了人家的女兒總該意思意思吧!”
聶磐真想一巴掌扇掉這個留着兩撇鬍的傢伙幾顆門牙,不過心念一轉,想起了一個整蠱的好主意,強壓着心頭的怒火把汽車鑰匙遞給林薇道:“小薇拿我的錢包來。”
“你真的要還他錢啊?”林薇猶豫的問道,不過還是接過了聶磐手裡的車鑰匙,轉身把剛放進了車裡的黑色旅行包又挎了出來交給了聶磐。
聶磐冷笑一聲,把旅行包又丟在五六個痞子面前,努了努嘴道:“看到了嗎?這是什麼?”
整整的一包大人民幣,幾個痞子流氓看的眼都紅了,要不是忌憚聶磐一拳可以擊倒一頭牛,肯定拼了命搶了,不過此刻他們也只是飽飽眼福過過眼癮而已,姓楊的眼睛像兔子一樣紅,陰陽怪氣的笑道:“什麼意思?”
“想不想要?”聶磐逼問。
“你傻啊還是當我們傻?誰不想要誰就是傻瓜!”
聶磐點了點頭,彎腰從包裡拿出來一摞鈔票,在手裡掂量了幾下道:“這麼着吧,我不管小薇的父親欠了你多少錢,我和你賭一把,我用手裡的鈔票砸你的腦袋,你要是能受的住,這一萬就是你的了,我再接着拿起一摞來砸,直到砸的你暈了爲止,能承受多少錢就看你的福氣了,怎麼樣,敢不敢賭?不敢的話趕緊滾蛋!”
“你說真的?”
姓楊的決定豁出去拼了,就算他三頭六臂又如何?手裡只是拿的一摞鈔票而已,又不是轉頭,還能把自己砸死?就算他手勁大,再不濟自己承受他敲打十下八下的估計沒問題
“來吧,誰要是反悔誰就是孫子!”姓楊的唯恐聶磐會反悔先將了聶磐一軍,然後紮下馬步,伸出腦袋,等着聶磐拿着鈔票來砸自己。
“行,看你還挺爺們的,我就讓你多賺一點!”
說時遲那時快,院子裡得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只看見聶磐手裡的鈔票一揚,接着一聲悶響,姓楊的立馬*眼睛一閉,一個倒栽蔥仰面跌倒,人事不省!
“哎,真是沒有福氣,本想賞他幾個,誰知道這麼不經打啊!”聶磐搖搖頭向着幾個痞子聳了聳肩,做無奈狀道。
聶磐從一萬塊錢裡面點出了五千張,丟給痞子裡面的一個人道:“諾,這是替林薇的父親還的錢,多出來的錢給你們老大買點營養品補補,鑰匙不放心可以揹着他去醫院做個檢查,其實沒什麼大礙,你們揹他回去睡一覺就好了。醒了後告訴他,以後要是再欺負林家,小心他的腦袋,下一回我就不是用鈔票砸他了,用什麼傢伙讓他自己掂量下,走吧!”
幾個痞子拿起錢來,背起昏迷不醒的老楊,一個個狼狽的抱頭鼠竄,院子裡只剩下林氏父女和聶磐。
看着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林父,聶磐心裡稍微舒服了一些,估計吃了這一次虧之後應該會有所收斂了,問道:“怎麼樣?以後還賭不賭?”
“不賭了,不賭了!”林父捂着腫的像被蜂蜇了一樣的臉龐唯唯諾諾的道。
聶磐從包裡拿出來了兩萬塊錢遞給林父道:“諾,拿去給小薇的媽媽看病,剩下的錢買點種子,踏踏實實的種地,莊稼地裡面沒有活的時候去城裡打打工,別指望着賭博能翻身,賭王那只是電視劇裡面的故事,另外去城裡把你兒子找回來,多好的孩子。”
林父這一刻老淚縱橫,哽咽道:“我知道錯了,我錯了……以後不這樣了,丫頭跟着你我放心。”
聶磐向林父揮揮手:“得,你回屋吧,去醫院看看你家的老爺子,這也不是人乾的事情,要是你兒子長大了把你送進醫院你啥感覺?你放心吧,小薇跟着我一年下來就比那個矬子賺的錢多,你要是有良心就好好的過日子吧。”
訓斥了林父一頓,看着這個老傢伙被整的差不多了,聶磐於是招呼着林薇準備一起返程,進了裡屋和臥病在牀的林母打個招呼之後聶磐帶着林薇鑽進車裡,向着東港出發。
走在路上的時候林薇還是有些擔心開賭場的那個姓楊的傢伙,害怕他醒了之後會來找自己父親的麻煩,聶磐思索了片刻後安撫林薇沒事,說自己有辦法解決。
聶磐摸起手機撥通了卓青琳的電話問道:“喂,鐵捕頭,覺曉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通過檢查全市所有的的監控錄像,我們查到了孟覺曉在晚上接近十點的時候進入了一家美容院,不過之後這美容館門前的監控突然出現了故障,在這之後就再也沒有孟覺曉的身影出現在視頻之中,估計她是在這個時候出的事情。”
“那有沒有發現跟蹤的可疑車輛?”聶磐緊張的問道。
對面的卓青琳語氣有些沮喪:“沒有,或者這也有可能不是蓄意犯罪,而是隨機搶劫殺人;或者是罪犯的跟蹤技術很高明,躲避過了路途上的監控,又或者是嫌犯在跟蹤孟覺曉的時候中途換了幾次車輛,我們專案組的人員研究了好幾遍錄像,並沒有明顯跟蹤孟覺曉的車輛。”
“唉……那麼她的通話記錄有什麼異常?打過什麼人的號碼?”聶磐繼續追問道。
“孟覺曉所有的通話記錄完全被刪除了,而且在移動公司內部也沒有記錄,當然這一定是移動公司內部的人員做的手腳,只是查不到這個人,不過通過這一點又排除了隨機搶劫犯罪的肯能個,根據這個情況推斷,可以肯定孟覺曉的失蹤不是一宗簡單的綁架案,這裡面肯定大有文章。”
聶磐的情緒有些失落,雖然心裡現在有些厭惡孟覺曉,不過這個女人也曾經給自己帶來過快樂,如果她真的出了事,聶磐心裡還是挺難過的,最後說了一句:“只怕覺曉的失蹤和我們調查我父親的案子有關係吧,找到她的希望我都放在你們警察身上了,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要把案子查個水落石出!”卓青琳在電話裡斬釘截鐵的的說道。
“能請你幫一個忙嗎?你在蘇州有沒擔任警察的同學?”聶磐問道。
“有啊,有一個專門負責掃黃打非,緝毒掃賭的科長,你有什麼事情嗎?”
聶磐高興的一拍大腿,把這邊的情況說了一邊,希望卓青琳能給自己的同學打一個電話,讓他們把姓楊的賭場打掉,卓青琳一口答應,聶磐這才掛掉電話。
掛掉電話,聶磐加快油門,邊開車編隊林薇道:“解決了,現在你可以安心的回到東港替我工作了,覺曉不見了,春曉超市的重擔可是就要落到你的肩膀上了。”
“聶哥哥……謝謝你,我喜歡你!”
林薇不知道是出於感激還是什麼,忽然深情的在聶磐的臉頰上鬆了一個香吻,隨即扭轉頭目視窗外倒退的樹木,彷彿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