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們吃過晚飯,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顯的外面的燈光格外明亮,尤其是在這樣的地方,到處都是黑黑的樹影,每一處的燈火都像是燈塔一樣,看着就讓人心裡喜歡。
石誠說:“你是一個人去玩會兒,還是跟我一起去聽聽他們的事情呢?”
我並不想一個人在這種地方玩,雖然我們在吃飯過程中,石誠已經跟我說了,二樓是專門供玩樂的地方,幾乎什麼都有。
“我跟你一起去,纔不要一個人玩呢。”我拉着他。
他笑着沒說話,徑直出門,而花老闆似乎早就在那裡等他了,一看到我們出來,忙着在前面帶路。
她的腰肢很軟,加上又是穿的這種長裙和高跟鞋,所以走起來一扭一扭的,搖曳生姿地在我們前面幾步遠,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就老是盯着她的屁股看。
轉頭看石誠的時候,他卻一臉正氣,目不斜視的走自己的路。
好吧,看來只是我一個人邪惡了,石態也許真的只當她是這裡的老闆,或者還有某種事情的橋樑。
我們去的地方離餐廳不遠,也就是幾十步的路,如果不是有桃樹隔開,繞來繞去,可能會更近一點。
這裡是一排的小平房,呈U字型建造,坐北朝南有七八間那麼多,東西兩邊各有三四間,南面是空地,留出一大片院子,裡面倒是什麼也沒種,但打掃的很乾淨,也亮着燈。
石誠一出現,靠東邊房子的門就打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從裡面快步走出來。
幾大步就跑到了石誠面前,雙腿一曲就要往下跪,嚇的我趕忙往後退去,石誠卻及時扶住他說:“叔,咱先說話,別急着這樣。”
那漢子穿着一件灰黃的夾克,下面是一條有點短的褲子,腳上的鞋也是很普通的,一看就知道是長期勞動的人。
他被石誠扶起來後,急急地說:“我知道石先生有真本事,如果不是打聽到我也不敢來,只要您能幫我們,我們全村湊錢也會付給你費用的。”
石誠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花老闆,笑着問了一句:“花老闆收了您多少?”
那漢子也往花老闆那看了看,急着說:“花老闆是好人,哪裡肯收我們的錢,只說有謝也是給您,她就是傳個信兒。”
“哈哈哈”石誠竟然笑了起來,我差點被這貨嚇死,根本不知道這些話裡哪一句好笑,而花老闆也跟着“呵呵呵”地笑了幾聲,然後說:“好了,我這也算是引上路了,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你們慢慢說。”
她走以後,石誠又對那漢子說:“你給了她三頭牛六隻羊,倒也是,反正都是你們自己養的,我也不說什麼,不過,這個花老闆啊,人太精了,我都怕她,哈哈哈,你說是不是啊,花老闆?”
另一邊沒有迴應,但是很快就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並且越行越遠。
那漢子擦了擦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們雖然是鄉里人,但是請人辦事花錢的理兒還是懂的,也不能怪她,如果不是她,我們又怎麼會找到您呢?”
石誠難得好脾氣地說:“行吧,先說說正事吧。”
我們跟着他進了屋,才發現東間的房子裡不只他一個人,還有另外三個男人。
看到我們進去,連忙都站起來。
這些人都太拘緊,弄的我也坐站不是的,只能緊緊跟在石誠身邊,希望他們快點說了什麼事情,然後我們也好早點回去。
帶我們來的漢子說:“我是我們村的村長,這三個都是組長,我們來找您的主要原因是今年開春耕種菜地的時候,突然就挖出來一口棺材。”
一聽棺材兩個字,我頭“嗡”一聲就要炸開了,特喵的這感情是又遇到鬼了吧。
跟我猜的一樣,那漢子很快說:“當時村裡人也沒當回事,這種事情以前也發生過,都是一些舊棺,重新挖坑埋了就了。”
石誠一直不說話,認真地聽他說,但是我看他的表情,好像已經知道事情的經過似的,只是在確認而已。
旁邊一個年輕點的男人,看這個漢子說說停停,就搶過話頭說:“主要是那棺材埋的太淺了,耕地都給耕了出來,如果不埋下去,後面種地也是麻煩,但是我們想起出來的時候,卻怎麼也起不動,後來才發現棺材的四個角用繩子牽着全部插在別的位置。”
說到這裡石誠問了一句:“你們把繩子剪斷了?”
那男人點頭說:“是啊,不然起不出來,這樣一剪,棺材很快就挖了出來,可是就在挪動的時候,底部卻突然破了,‘嘩啦啦’漏出來很多古時候的銅錢。”
石誠又問:“你們把銅錢撿了?”
那男人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們當時什麼也不知道啊,又常聽電視裡說收古董什麼的,覺得這些銅錢就算值不了大錢,能從棺材裡掉出來應該也有點用吧,於是村裡的人都撿了一些回去,就看誰家運氣好能賣去大價錢呢。”
別說是石誠了,我這一個外行人都覺得事有蹊蹺,他們出的事絕對跟這些銅錢少不了關係。
那個男人用袖子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說:“誰知道撿回去的銅錢,當天晚上就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石誠問。
那男人看了一眼村長,然後又看了看另外兩個人,才嚥了下口水說:“當天晚上撿到銅錢的人家,全部看到一個老人拿着柺杖把自家的門砸開,進去就跟他們說既然他們拿了他的錢,就要讓他住在家裡。”
好嘛,死人錢也敢要,這下真出事了,這個老人肯定不是人,是鬼,而且還不是普通的鬼。
男人又擦了一把臉上的汗說:“本來就夠嚇人的了,結果自從這個老人住進村裡以後,就開始接二連三的死人,今天這家一個,明天那家一個,中間隔的時間絕對超不過三天。”
石誠打斷他再次問:“村裡還有別的變化嗎?”
幾個男人都歪着頭,但最後卻說:“村裡一下子死了好多人,天天都辦喪事,都愁死了,哪還有人會注意別的事情呢?”
石誠坐着想了一下說:“這樣吧,今天肯定是去不了,而且我來是陪媳婦兒度假的,後天一早,你們找個知道路的在這兒等我就行。”
那幾個男人一聽,臉就苦了下來,年輕一點的漢子急着說:“石先生,這多等一天就會有一個人死,也不知道會是誰家的……。”
“二汪,先生都說了後天去,就後天去,彆着急了,人家也要準備準備不是?”這是村長說的。
石誠沒有做任何表示,帶着我出來往我們住的地方走去。
說真的,我現在是一聽到死人啊,鬼啊,就渾身打冷顫,更不想石誠牽涉其中,但像這樣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他不去管,那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會死光,但是如果去管,又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事,我真的害怕了。
石誠安慰我說:“只是小事而已,你不用擔心,咱們明天下午回去,你先在家裡玩一天,後天就回學校,到週一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我猶豫着說:“可是他們說的對,晚去一天,他們就多死一個人,這人命關天的事情……。”
石誠沒等我說完,就圈着我說:“好了,媳婦兒,我知道你最善良,但是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我說後天去,當然有後天去道理,你不要多想了。”
說着話兩個人已經回到了小院。
說真的這裡到處是樹,出去全是步行小路,而且彎彎繞繞,如果讓我一個人走,絕壁會迷路的,就是這樣被石誠圈回來,看到房子的時候,還一陣迷糊,問他說:“我們是住這裡嗎?”
他竟然彎腰把橫抱起來,一邊大步往裡面走一邊說:“對呀,我們,住這裡。”
加重的每個字讓我再次臉熱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