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忙着問他:“怎麼了?踢到哪兒了?”
石誠的頭上已經冒出了汗,抓住我伸過去的手說:“這裡,你摸……。”
我的手被燙到了,慌忙拿開,人卻又被他抱的死緊,再想掙脫都難,折騰來折騰去的,情緒還真被撩了起來,但緊要關頭,這貨卻在我耳邊問:“你說說你的看法,我現在覺得我媳婦兒特聰明,能想到我想不到的事兒。”
我的想法是第二天說的,這天晚上做了些什麼,老司機們應該都明白。
所有關於三月桃花的事情,石誠全部又跟我說了一遍,有我知道的,也有我不知道的,但總得來說,整個事情好像都是鬼女婿在支配着三月桃花的生活,她看似活的瀟灑自在,但這一生既沒有愛情,也沒有完好的婚姻,女人所向望的家庭的幸福,她一直想要,卻一直得不到,最後才選擇了種那片桃林,當然這是不是鬼女婿的主意,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用石誠的話說:“三月桃花從來也不知道有這麼一個鬼在她的生活裡,雖然她也跟鬼來往。”
“那她跟的那些鬼跟鬼女婿有關嗎?”我問他。
石誠搖頭說:“從我們之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應該沒有直接的關係,鬼女婿除了我們,接觸的最多的人就是三月桃花,別的無論是人是鬼,他都不聯繫。”
“那不對啊,我有一次在林軒家裡看到他了,當時如果不是藍星的話,也可能會出事,就是我們去地府找你的那次。”我看着他說。
石誠想了想才說:“他應該是想阻止你們去地府,大概是知道去了以後,這裡就挽救不了吧。”
我還真不知道鬼女婿是否會算到這一點,但總覺得這次我們勝的太過容易,後面好像還藏什麼,或許他犧牲掉自己,就是要保護這個背後的東西都不一定。
把這個想法跟石誠說了以後,他也想了很久才說:“鬼女婿的背後應該沒什麼東西了,但三月桃花的背後還有那個墓室裡的小鬼童,包括跟他在一起的那個女人,現在還不能確定是否還存在。”
“對,也許他們就是爲了掩護他們也不一定?你想啊,三月桃花到現在都不肯說這事情,可見這對她應該是很重要的。”
其實我們兩個所有得出的結論至目前爲止還都是推測,沒有什麼根據,因爲三月桃花死都不吐口,而我們又沒有別的渠道知道這中間的信息,真的很難摸清他們真正的目的。
但是新的問題很快就又暴露出來,既然三月桃花不知道有鬼女婿這個鬼,那麼按理說不應該跟他同仇敵愾吧?也不會知道他要保護的是什麼?唯一的想法可能就是鬼女婿把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放在她的生活裡,讓她覺得那很重要。
“石誠,你說對花老闆來說,什麼纔是最重要的?”我問他。
他想了半天才說:“不知道啊,以前應該是錢,她爲了錢還真的什麼事都做,包括那些販器官的案子,如果不是錢夠多,估計她也不會染指。”
“可是她現在還需要錢嗎?”我直接問。
石誠搖頭說:“現在命都不保了,還要錢有什麼用,哦對了,那現在是不是命對她來說最重要的?”
我也是服了他,難道他不知道命對每個人都很重要嗎?
但是轉念一想,也對,三月桃花現在還沒死,而她又死守着桃園墓室裡的秘密,是不是這個墓室裡會有人能把她救出去呢?
石誠一聽我這麼說,立刻兩眼放光,拿起電話說:“肯定是這樣,我先給劉勇他們打個電話,監獄的情況根本不能鬆。”
他的電話沒拔出去,就有電話進來了。
石誠說:“他竟然先打給我了,奇怪。”
接通電話的瞬間,他臉上的笑就沒有了,急步起身就往外面走,我也顧不上其它,跟着他就出了家門。
車子很快就到了關着三月桃花的監獄,劉勇和小雪都在院子裡。
“什麼時候發現的?”石誠一邊問他們一邊往裡面走。
那間關着三月桃花的牢房裡,跟從前一樣冷冰冰的,但關在裡面的人卻已經不見。
劉勇說:“我們今天早上過來就發現人不見了,監控裡沒有任何信息,根本看不出來是人是鬼救她走的。”
石誠快速說:“肯定是鬼了,如果是人沒道理會把我們的系統破壞的這麼絕。”
他們快速把整個牢房檢查一遍,但有用的信息很少,或者說根本沒有,只是猜可能跟墓室裡的鬼童有關。
這個時候孟浪那邊也打來電話,說學校也出事了。
幾個人急匆匆地趕到學校,看到白副校長的屍體躺在冰冷的辦公大樓地上,七竅出血,面色發紫。
孟浪快步走到我們面前說:“昨天晚上我回到醫院以後,他就給了我電話,稀裡糊塗說了很多話,今天早上剛一起牀,就又接到他電話,結果幾句話沒說完,聲音就斷了,我趕到的時候就已經這樣,電話還在地上扔着。”
石誠問他:“他具體說了什麼?”
孟浪回憶着說:“重複說自己活不長了,很快就要死,問我們有沒辦法把他的靈魂送到陰間去,說他害怕被別人逮去了。”
這個白副校長竟然知道人的靈魂可以被逮走,不能進入陰間,也是個奇才。
兩件事情幾乎發生在同一時間,想不往一起想都難,最後大概一致得出的結果就是,白副校長可能就是一個冤死的,對他下手的人目的應該是想引起我們的注意,比如當時孟浪如果重視這個消息,肯定會通知到我們,那麼我們就會全部趕到學校,那麼三月桃花就是一個漏洞,要出去很容易,可惜我們沒人重視,我們連特麼喵的三月桃花也一起沒重視,倒是對手高估了我們,白白糟蹋了一條人命。
幾個人都氣的要死,但抓耳撓腮的卻沒有一個人有辦法。
劉勇不停的罵着髒話,完全不顧形象,而孟浪卻頻頻往小賣部的方向看,我想如果不是這大白天的太招人眼,他可能又去拎酒瓶了。
石誠的皺頭也皺成了疙瘩,好長時間都不說一句話。
想想也是,他們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好局,把鬼女婿引了進去,卻不知道這只不過是別人的局中局,也許對方的目的就是把他推上來做掩護,然後救走三月桃花。
我以前並沒有覺得這個女人很重要,就算是石誠從她那裡問不出東西,我也覺得我們遲早一天可以查出來,可現在有人比我們更着急,竟然捨車保帥,用鬼女婿做餌,把她給換了出去,這個女人的份量頓時就在我心裡變的重要很多,可惜已經晚了。
白副校長的死,從表面看都是自殺,但我們比誰都清楚,根本不是,只是石誠他們在周圍轉了一圈也什麼都沒發現,只能讓警察把人帶走,然後我們也從學校裡撤出來。
劉勇怪怪地說:“還真沒看到他的陰靈,不會是已經被人捉走了吧?”
石誠說:“極有可能,如果我們能找到他,說不定也是一個新的突破口。”
說到這裡纔想起問孟浪:“你的情況怎麼樣,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他笑笑說:“喝個酒而已,還能要命不成,現在不是已經出院了嗎?”
石誠點頭,但臉色很不好地說:“雖然喝酒暫時要不了命,但真的能誤事,所以最近還是不要喝了,我們現在就分頭行動,劉勇小雪,你們在學校守着,孟浪去一趟紫石山,把這個交給老和尚,我和盈盈現在去桃園。”
我一聽去桃園,兩腿都開始打顫了,直覺就是不想去,但一個人呆在家裡也是害怕,只能什麼也不說的跟着他們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