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去……”手中的鎮屍符,我並非是一張張貼的,而是一張張打出去爆成火‘花’,這樣的效果雖然短暫,但至少可以威懾一大片的乾屍。
一張張貼的話,屍山上不計其數的乾屍,單單映入眼簾的最少也有成千上萬……而手中二十幾張符……手裡沒貨,心裡沒底……
劍指一劃,一張符在前頭爆開,乾屍瞬間倒下一大片。我們趁着這個空隙快速竄到屍山上,拼命的往上爬。黑龍的漆黑短劍,不停的左右揮舞,將那些被鎮屍符炸的七葷八素的乾屍,一一抹脖子。
屍山不是很高,大概也就一層半的樓那麼高,也就是六米多左右。只是因爲是乾屍組成的道路,很容易鬆動,一路上踉踉蹌蹌,不知有多少次差點被抓住。
一次次的危機,一次次在這些臨時組成的隊伍中,一次次化解。
黃金塔的底座深深的陷入屍山中,黑龍上前短劍一揮,劈開纏繞住外面窗口的黑‘色’榕樹樹須,幾人先後鑽進去。
塔裡很空曠,有很多層,樓梯是螺旋的。黑榕樹的樹須延伸的到處都是。
塔頂的黃金鐘響動越來越厲害,頻率高的簡直就像以前學校時用的上下課鐵鈴,現在的學生也許不會體會到,在早年的時候。
很多學校都不是像現在用廣播播放音樂來提示上下課,而是在教學樓的每層中央撞上一個鐵鈴,這種鐵鈴是通電的。到了預定時間,上面的小鐵錘就會瘋狂的顫抖起來,不斷敲擊鐵鈴發出頻率十分密集的鈴聲。
現在的黃金鐘就是這種狀態……因爲是在塔內,我無法想象,黃金棍此時究竟是以什麼樣的速度在敲擊。
到了塔內,黑龍用短劍在前面開路,而我走在最後面,用符時不時震懾一下追進來的乾屍。好在黃金塔的窗戶不是很大,‘洞’小屍多,它們一時間都擠在那裡,因爲身體始終是屍體的原因,關節不能過分彎曲,能進來的只有少數身材矮小的另類。
胖子抹着頭上的汗水,一邊跑一邊說,他這輩子最討厭的一件事就是爬樓梯,特別是這種旋梯,前方彷彿跟望不到頭一樣。
看着他渾身的‘肥’‘肉’一抖一抖,我有些好笑,不過卻不是很累,還魂丹纔剛吞下不久,並沒有完全笑話,‘藥’效還在慢慢持續發揮。
張正原本是個很喜歡說話的男人,自從張勝被死亡之仇殺死之後,我們的聊天,除非必要,否則他很少‘插’話。
我能感受到他對這黃金的興趣並沒有胖子、黑龍或者我顯得那麼強烈……他揹着七八斤的揹包,面無表情的跑着,彷彿只是在鍛鍊身體,而不是逃生。
在又一次用符震退乾屍後,手中只剩下六張了。
我暗中着急,就在這時,距離我最近一具被震懾住乾屍忽然身體一仰,朝樓梯重重的摔下去。正常人要是這麼摔,最少也得碰出個腦漿迸裂什麼的。
不過乾屍就是乾屍,身體不是很堅硬,但卻異常的韌‘性’。整個身體猶如一個橡膠娃娃般古怪扭曲的躺在樓梯上。我感覺有古怪,手電朝它的‘胸’口照過去,頓時嚇了一跳。
只見這具乾屍的‘胸’口位置,正在緩緩的上下起伏,好似活人呼吸般。
是活的?不,不可能!瞧這尊面容,還有那變成葡萄乾的眼球,普通人怎麼能活的下來,就算能活下來,那也已經成了非人存在。
在衆多幹屍乾燥身體的互相摩擦沙沙聲中,這具躺着的乾屍‘胸’口忽然一根小小的尖刺伸了出來,隨即用力一劃,噗的一聲一些黑綠相間的液體噴濺出來。
這還沒完,一隻渾身黑漆漆,大小三釐米左右類似金龜子之類的玩意爬了出來。
我心中警鈴大作,總覺得這黑‘色’金龜子的威脅遠遠大於乾屍,急忙招呼衆人加快腳步。金龜子雖小,可我的視力也不差,加上開了‘陰’陽眼,視力硬生生提高了將近一倍,再昏暗的環境也能看清。
黑‘色’金龜子,趴在乾屍的‘胸’口上一動不動,難道是我猜錯了,這玩意沒有攻擊‘性’?
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好像叫什麼木乃伊。故事內容的講的是一羣缺德美國人去埃及盜人家的祖墳,也就是金字塔。
在塔中,無意間觸碰了機關,翻到出一大堆黑‘色’的圓形甲殼蟲,跟目前這金龜子很像。令我印象深刻的是,這種黑‘色’圓形甲殼蟲攻擊力十分強悍,頭部前段長有倆小鉗子,可以輕易撕開人的皮膚,鑽進皮下組織中啃噬血‘肉’。
那時候,我也閒的蛋疼,便上網查了一下有關這種蟲子的資料。發現,其實只是被電影誇大了而已,這種蟲子其實很少吃血‘肉’,實際上是吃糞的……
不要驚訝,確實是吃糞。它的本名是聖甲蟲,在埃及非常受當地人民的崇拜,據說在法老死後,人們將其製作成木乃伊之前,都會把他的心臟掏出來和五臟放進罐子裡,再在‘胸’腔裡塞進一塊模仿聖甲蟲雕刻而成的寶石。
那這應該就是吃糞的聖甲蟲了……
我的心稍安,反正只要不吃人‘肉’就行…‖
不對,既然不吃人‘肉’,那躲在乾屍‘胸’腔裡幹嘛,裡面除了腐蝕的屍液,可沒有糞供它們吃。正在我思考的時候,聖甲蟲忽然身體一‘挺’,背部的甲殼列出一道縫隙,不斷的煽動翅膀,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它這麼一‘挺’,我差點沒咬斷自己的舌頭。只見在聖甲蟲頭部那一對小鉗子的正下方,長着一張扭曲的人臉,我看向它的時候,它也看向我,嘴巴一張,似乎在無聲的吼叫,一條小小的漆黑舌頭吐的老長,大概一釐米左右。
真特麼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人臉聖甲蟲翅膀的噼裡啪啦聲不斷,只見乾屍的‘胸’口其他位置不斷地凸起蠕動,一道道尖刺穿了出來,頓時爬出不下十幾只的聖甲蟲,一樣的人臉,一樣的猙獰。
它們齊齊扇動翅膀,卻一溜煙從乾屍上跳下,用爬的向我們靠過來。我還以爲是飛過來呢,不過即使是用爬的,速度也是奇怪,有點像蟑螂的速度。
衆人都看的真切,也不用提醒,紛紛瘋了一樣往上跑。
我丟出一道鎮屍符,爆出的火‘花’,嚇了人臉聖甲蟲一跳,在短暫的呆滯之後,行動速度更快,背上的翅膀拍的更是響亮,看樣子是被我‘激’怒了,幾乎是半飛半爬着過來。